《一级警戒:首席大人要偷心》第61章 意思

    苏筱晓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偏偏是她她一点都不清楚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但他刚刚那样对苏筱晓,像是刻意制造的,刻意让她去恨他的,但是这一刻,不管他的用意如何,不管他的心态如何,她恨,她真的恨他!

    “不要再躲了,我知道我真的吓着你了。”

    他的口吻,又换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苏筱晓不躲吗

    怎么可能

    “筱儿,筱儿,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变得好轻,好飘渺,让苏筱晓分不清他是真的道歉还是假意的讨好。

    但是苏筱晓不要相信,这一定是假象,一定是!

    安静!就连空气都跟着停止。

    “我真的承认…”

    猛然间,他好像又要作进一步的举措,苏筱晓下意识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却听到他喃喃自语。

    “我承认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了,那一次看到你被余若飞抱在怀里,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你遇上危险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抱着你的,不是我而刚刚,看到你跟丁逸风那样的相处,我又生气了,很愤怒,是带着嫉妒的愤怒。筱儿,你面对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像对丁逸风那样,敞开心怀呢你为何就不像欣儿和梦一样,多依赖我一点呢你就那么排斥我吗就那么……”

    双睫,轻轻地一扑眨,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中,感觉他的声音带着些哽咽,但苏筱晓在晕眩里,只剩下一片苍茫的恍然。舌尖上的刺痛,带出一口浓稠的血腥,顺着脾胃鼓捣下去,一股反胃的恶心感,直涌心头。

    “来人,赶紧给我来人呐,把逸风给我叫回来,叫医生过来,全部都叫过来……”

    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特别在自己不珍惜的时候!

    苏筱晓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了,这一趟阴路,苏筱晓走得真的很坎坷。

    一路上的时候,苏筱晓似乎看到旭阳一直在前方看着她,等着她向他奔去;她一直追,一直跑,可半途中,总会从漆黑里伸出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拉扯住。

    苏筱晓哭,苏筱晓很痛心地哭……

    苏筱晓甚至很挣扎,因为每一次当她以为快要靠近旭阳一点的时候,那双手就会像荆棘一样,将她纠缠住;可等她满身伤痕地挣开它的缠绕时,结果旭阳的影子,又会远离她很远一段距离。

    苏筱晓不甘心,继续去追,不停地跑,不停地去抓那个看似很近又很远的虚影,就算一定会摔倒,一定会被尖刺戳伤,她还是跟着那道光,一直跟下去……

    但是,背后的黑暗里,那双可怕的魔掌,总会向苏筱晓伸来,她越是害怕,它就更加尾随着她,它似乎一定要覆盖她身上所有的光芒,让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在哪里,让她跟不上旭阳的脚步。

    苏筱晓唯有不回头,不停步,哪怕前面将是一个黑暗的旋涡,她也要跨进去。

    苏筱晓相信,只要苏筱晓再多走几步,就一定能走到旭阳的身边,一定能……

    只是,这个时候,是谁在喊苏筱晓呢

    又是谁,在低泣呢

    旭阳他,为何又会转身背对苏筱晓过去,不再迎接她了呢

    是谁是谁一定要拉着苏筱晓往回走那双手,似乎带着至深的魔力,每一次触碰到她身上,都如火燎一般,将她的心,她的思维,一点一点侵蚀,直到她的内心深处,再也听不到旭阳的任何呼唤;终于,一道白光,以极速的冲力,将她驱出了黑暗之中……

    “你可真能睡啊!”

    带着一声感叹,丁逸风那醇和的声音,就这样轻柔地灌入苏筱晓的耳腔。

    苏筱晓迷离着双眼,虚弱地抿嘴一扬,轻轻地勾出一条笑弧,“若是,早知道这么一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丁医师你,那我就早点醒来了。”

    声音,带着睡眠过后的沙哑;言语中,有些口齿不清;舌尖,因为说话,还带着剌剌的微痛,可就是这点痛,才让苏筱晓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着,还跟丁逸风开起了玩笑。

    他听而低笑,刚刚有些微蹙的眉头,缓缓地舒展开,“还能如此调皮,证明舌头的功能没坏,好像比以前更加灵活了。”

    苏筱晓沉默地笑了笑,微微侧目,环视了一下周围,贵宾式的病房,少了普通病房里的浓呛药水味,多了一股清新芳郁的香味,而这股香味,来自于桌面上那一束妖娆无比的‘紫玫瑰’。

    “喜欢吗”他拉了一张椅子坐在苏筱晓面前。

    “嗯!”

    不止是喜欢,而且还是偏爱!这么多种类的花,苏筱晓唯独喜欢这一种。

    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花的时候,突然之间似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让苏筱晓兴奋地心跳不已。

    “知道这种花有什么样的故事吗”他帮苏筱晓掖了一下被角,看着她。

    苏筱晓摇摇头,唇边再一次溢出淡淡的笑,她只知道旭阳当时把花送到她面前时,说:“若是你有嘟起嘴生气的时候,我一定会很温柔地去哄你开心;若是你有心结解不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很耐心地去替你分忧;若是能得到你深情的回应,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哪怕用一生的时间,也要成为你的最爱!”

    苏筱晓笑旭阳傻气,这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才会这么傻气地为她做这一切!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这一次,丁逸风没有带着不满的语气阻止苏筱晓的思维在转动,而是带着好奇,柔声地问起,像似也感染了一分快乐!

    苏筱晓现在的样子像在开心吗

    有些苦涩地摇摇头,否认道:“没有啊,只是觉得那花儿像某个人在对着我笑。”

    “哟,这么神奇”

    丁逸风像似故意表现地很惊奇的样子,声调有些怪气,但下一秒,伸手捏住了苏筱晓一边的脸蛋,佯怒道:“傻妞,别乱发白日梦,知道没”

    “嘶…”

    疼痛让苏筱晓眉头一皱,侧脸望向他,委屈又可怜地说:“我是病人也!”这医生现在怎么变得不会疼惜病人了而且他怎么会余若飞有同样的爱好,就是喜欢捏她

    丁逸风一听,嘴边挂起了笑容,然后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说:“对啊,所以你更应该听医生的话。”

    苏筱晓轻吐一下舌头,白了他一眼,扁起了嘴,“知道了。”

    “呵呵,真乖!”说着,他又摸摸苏筱晓额前的刘海,像呵护着小猫一样。

    脸,稍微有些发烫,苏筱晓尴尬地动了动脑袋,想要躲避他的轻抚,他一见,动作忽的一僵,又缓缓地收回了手。

    苏筱晓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清咳了两声,又问:“这花儿,有什么样的故事”

    丁逸风抿嘴笑了笑,从容地站了起来,走到花瓶旁,取下一支,再回来放到苏筱晓的右手里,才缓缓地说起,“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为了心仪的女子单纯的一句话,花了十年,去帮女子追寻一个梦想;十年后的某一天,少年带着女子梦想回来了,却发现,女子寻找自己的爱人去了。于是少年把一支无比妖异的紫玫瑰留在了女子的窗前,又走了。”

    “可少年不知道,女子在他走的第二天回来了,更不知道女子看到紫玫瑰的那一瞬间,流着泪,疯狂地去追随他的走过的路迹。很多年之后,等到他们彼此都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他乡的某一处相遇了,同时也认出了对方,然而他们之间相隔着一条河流。少年问女子:你在干什么女子说,她在等她一生最爱的人。少年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等到了吗女子失声回答,等到了!少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彻底无望了,于是又要转身打算离开……”

    说到这里,丁逸风突然停了下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注目凝望着苏筱晓,然后没有了下文。

    “后来呢”

    苏筱晓眼角有些湿濡,心头被淡淡的忧伤占据着,很想知道故事的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

    丁逸风唇角一勾,眼神变得有些诡异,“后来啊……”

    “没有后来,那少年直接走了!”

    突然其来的声音,猛的打破一室平和的气氛。

    苏筱晓浑身一僵,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花枝,就在一刹那的瞬间,由于用力过度,手心一阵刺痛,跟着传出了断折的闷响,而那枝头一端,妖娆的花朵,仍绽放着浓郁的香气。

    苏筱晓双眼微微眯起,紧盯着那朵花儿,瞳孔里布满了恐惧的光线。

    “丁医师你别走!”

    在易天一步一步向苏筱晓走来的时候,丁逸风转了一下身,正要迈步出去,苏筱晓惊慌地冲口喊住了他。

    两个男人的脚步,顿然一停,他们彼此望了望对方,神情有些不异,接着两人又把目光瞟向了苏筱晓,期间,室内一片静默!三个人的静默!

    “傻妞,你知道吗”还是丁逸风事先开了口,可他却一直望着易天说话。

    “紫玫瑰只会在冬季开放,而它所需的养料则是情人的鲜血;如果有人找到了紫玫瑰,而不懂得如何去呵护它,还用尽其他办法让它提前在冬天之前开花;最终,紫玫瑰仍旧是一朵被扼杀了花季的阶下囚,而这个人,因为守着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也将会一生郁郁寡欢!”

    “…丁…丁医师…”

    苏筱晓的声音有些哽咽,而眼角处,有温热的泪,缓缓地流出。苏筱晓不是不懂丁逸风话中的意思,只是他这样说来,是会得罪易天的,若是为了她得罪了易天,那可是万万不得的。

    而且是相当的不值得!

    因为苏筱晓从易天那刷冷下来的脸,已经读出,他那般冷漠,正集聚着一股强大的愤忾,如风袭来。

    “你是不是该回去多看看医学方面的书籍比较科学一点”终于,愠怒的声音夹杂着轻蔑的嘲讽,冷冷的从易天的薄唇间吐出。他半垂着眼帘,比无底深潭更加暗沉的眸子,透着冰寒的幽光,无比犀利地横扫在丁逸风的脸上。

    苏筱晓不由地替丁逸风担心,手心隐隐的又一阵刺痛,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松开了手上的花,侧身吃力地扶床而起,“不关…丁医师的事,是我求他给我讲这个故事的…若是,若是不巧让你听了很难堪,那就把罪…怪…怪…”

    “谁批准你起来的”

    易天一声冷喝,带足了凶狠的语气,硬生生的将苏筱晓镇住,就连后面那一截‘怪我头上好了’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反咽下去。

    苏筱晓惊惶地瞪直了眼睛,看着他气急地向这边奔来,本身因强行起来而导致了气息不平稳,现在却变得更加急促慌乱。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她忍不住大声惊叫。

    丁逸风也随声转过了身,当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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