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容晞古怪的表情,连枢眼尾稍稍一挑,更显魅惑,却不曾开口说话。
而容晞削薄的唇角却噬了一抹戏谑的笑意,缓缓道:“连枢,五年不见,你还真令我意外啊,以前不论男女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连枢眉尖微微抽搐了一下。
容逸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傻了一下,然后望向自家兄长,“大哥,什么小孩子”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孩子!
“月无暇不是月王府的么他不是月拂的孩子么”容晞问地理所当然。
容逸彻底呆住了。
连枢则是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晞。
“以前还真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中竟然是月王府那个身体羸弱的月拂最早有了孩子!”容晞又继续开口。
这句话,十足的感慨。但是,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家兄长的过度脑补,容逸翻着白眼道:“大哥,月无暇就是月拂。”心中暗道:大哥和连枢果然是离开上京太久了,连上京这两年声名鹊起的月无暇是谁竟然都不知道!
容晞一顿,眉间神色有些许意外,随即颇为玩世的眸子再次自容逸身上移到了连枢身上,“连枢,你竟然嫖了那个病秧子!滋味儿如何他可还受得住”
随即眸色一转,极为玩味地开口,“毕竟我们连世子的雨露之恩也不是那么好得的不是么”
连枢看着容晞半晌,忽然幽幽地开口,“比你长得好看。”
下一瞬,那扇窗户“砰”地一声关上了。
容逸:“……”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还是见不得别人比他长得好看。幸好大哥长得够好看,不然他怀疑大哥都不会出门。
毕竟若是一出门清一色地全是比自己好看的人,大哥估计会想杀了他们。
此时,碎雪居。
二楼最里面一个颇为雅致幽静的房间,房间里面,珠玉琳琅,雕台翠玉,一切陈设布置都精致奢华到了极点。
窗扉半开,窗柩上雕刻着极为繁复古朴的花纹,看上去,一片心悸的深沉。
一道魅蓝色的清癯身影,临窗而立,如绸缎一般的墨发被微风扬起,在空中流转飞扬。
看着对面院落三楼瞬间闭上的窗户,又看了一眼站在长廊之上的连枢和容逸,孱弱苍白而又精致绝色的容颜有些阴沉凛冽。
刚才他们的话语,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唇角勾出一个颇为残忍的弧度,“容晞么!”就连声音,都是阴鸷而又凉薄,沉沉冷冷带着森寒之气。
连枢和容逸直接上了三楼。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容晞一身藏紫色镶银边锦绣华服,面容俊美无俦,一双水泽滢滢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放纵与不羁,在他的左右两侧,各跪坐着一位身段妖娆,面容美丽的女子,手中或端着酒杯给容晞喂酒,或纤纤玉指中拿着葡萄喂给容晞,对进来的连枢和容逸,恍若未察。
容晞含住递到唇边的深紫色葡萄,将那位黄衫女子搂如怀中,拈了一颗葡萄喂给她,声音中带着丝丝蛊惑,“来,尝尝看甜不甜!”
那名女子咽下葡萄,还舔了舔唇,娇笑一声,媚笑地开口,“自然是甜的。”
连枢和容晞二人似乎早已经猜到了会是这么一幅场景,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直接走到窗边那张小的案几前,坐下慢悠悠地喝茶,对一切视若无睹。
“公子,你吃了红瑶的葡萄,那绿意的酒呢若是不喝,奴家可是不依!”右边那位女子穿了一身浅绿色衣裙,将酒杯递到了容晞的唇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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