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车队浩浩荡荡的赶去酒店吃婚宴的路上,叶希本想跟陆喜宝坐一辆车,结果陆喜宝被江清越早早拽去了另一台车里。
陆喜宝望着手里的那束新娘捧花,小脸微红。
江清越忽然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沉询问:“在想什么”
陆喜宝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你知道接到新娘捧花意味着什么吗”
江清越微微蹙眉,不是太懂,因为他很少参加婚礼,另一方面对于这些小迷信也不太相信,但如果是陆喜宝跟他分享,他倒是乐意倾听:“意味着什么”
女孩乌黑的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很认真的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意味着很快就会结婚。”
江清越怔忪了下,随即眼底划过一抹玩味:“宝宝,你是在提醒我,我们该结婚了”
“……谁、谁要跟你结婚!”
陆喜宝红着小脸,羞愤的将捧花直接塞进了他手里,然后将脸偏向了窗外,但车窗上,却渐渐倒影出女孩甜蜜的笑脸。
……
另一部黑色宾利车里,宋宴沉和叶希坐在车后,不发一语。
过了好半晌,宋宴沉扫了一眼叶希手里的新娘捧花,状似无意的开口说:“我听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
叶希清清淡淡的回了句:“放心吧,就算我真的很快就要结婚,也不会是跟你宋宴沉的。”
“叶希。”
饶是宋宴沉再好的脾气,也因为这句出格的话被激怒了。
叶希扭头望着他愠怒的俊脸,笑了笑说:“这样就生气了捧花是你让微澜扔给我的吧以后这种幼稚的把戏不要再玩了……”
话音刚落,宋宴沉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子,将她的身子猛地带进自己怀里,低头,就霸道的吻住了她。
叶希攥着拳头落在他肩头,“唔……放开!”
宋宴沉报复似的,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口,腥甜的血味,在口腔里一下子蔓延,叶希吃痛,痛的眼角湿润。
男人的大手,却是牢牢扣着她的后脖颈,额头抵着她的,一字一句的开口:“叶希,你要么一辈子不结婚,你结婚,新郎只能是我。”
“凭什么!”叶希瞪着他。
“因为,你是我的命。”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命,送给别人。
叶希咬牙切齿的说:“可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命!”
他欠叶瑾一条命!
宋宴沉深吸一口气,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鼻尖,微微闭上眼,哑声呢喃:“总有一天,我会把小瑾的命还给你,但在那之前,我们可不可以和平相处。”
——哪怕就当做是她的施舍也好。
叶希也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着他的脸,也不敢再看着他的脸。
宋宴沉是骄傲的,这种骄傲,在叶瑾没出事之前,根深蒂固,是长在血液因子里的骄傲,那时,宋宴沉的骄傲于叶希而言,是一种不可违抗的压力,这样想来,那时的叶希也许并不喜欢宋宴沉,叶瑾离开人世后,宋宴沉的骄傲,在叶希面前,就变成了不值一钱,甚至他的骄傲,于叶希而言,那样可笑。
七年前,宋宴沉在叶希面前骄傲矜贵,叶希遵命是从,宋宴沉说一,叶希不敢说二,七年后,叶希在宋宴沉面前骄傲的像只难以征服的孔雀,宋宴沉小心翼翼,叶希说往东,他便往东,只要她乖乖待在他身边,无论多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宋宴沉通通答应。
这辈子,宋宴沉大抵只会对叶希无条件的原谅,无条件的给予,无条件的不停降低自己的底线,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便足矣。
……
开在前面的婚车里,慕微澜跟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傅寒铮也坐在她身边。
但因为两个小花童在,所以慕微澜和傅寒铮在车上也没有什么交流。
小糖豆穿着白色的蕾丝小礼服,像个城堡里的小公主,眨巴着水漉漉的大眼看着慕微澜夸赞道:“慕慕,你今天好漂亮!是全场最漂亮的人!”
慕微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比糖豆都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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