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萼楼前,一弯明月,两厢愁。
屋内,陆子虞穿着月白丝织的亵衣坐在榻。
那亵衣宽大,像是男人的衣物,把本就娇小玲珑的女儿身,衬托的更是秀美。
“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
瀛夙从外头走了进来,待看见榻女子已经醒来不由快步前,“醒了睡得可好”
陆子虞自从被抱马车时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再睁眼,已经月梢爬枝头。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还是心里有些不安。
衣裳被人给换去,发间也略有些潮湿,应该是在她睡着时,有人给净过了身子。
门响,见着自家爷走了过来,她终是忍不住朝着他扑了过去。刚入了那坚实是怀里,双臂牢牢锁着男人腰身,如糖人般赖在那怀中小声啜泣。
她需要将心头的恐惧,给好好发泄出来。
“爷爷去哪儿了”陆子虞脑袋抵在他胸前,边哭边抱怨,“人家起来瞧不见您,知道有多怕么”
美人落泪絮絮叨叨,不觉得聒噪,反倒画面还十分赏心悦目。
瀛夙瞧她哭的真切,知晓自家娇娘今儿是真受惊了。
大掌轻轻抚着胸前的小脑袋瓜,“地凉,榻呆着去。”
他将人打横抱起,往着榻边行去,刚要把怀中娇躯搁在松丝绿的缎子被,脖颈又被人紧紧勾住,“你又要去哪儿”
陆子虞呜咽着声,抬头看向方的俊脸,美眸尽是慌乱。
瀛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嘴淡淡威胁道,“药膏。不抹,脖子就留疤了。”
美人怔怔,赶紧憋回泪将脖颈微微抬起来,“那快快药!”
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弓迎而起,宽大的衣衫不经意朝下褪了些,香肩轻露。
瀛夙俯眼,嗓子有些发紧。
他知晓,那亵衣之下空无一物。
“爷”榻女子娇娇催促他,像是询声,又像是邀请。
这该死的诱人。
瀛夙撇过头,定下了心神。
他拔了药瓶的木塞,用食指腹挖了一大块儿药膏,“别动,会有些疼。”
陆子虞娇躯一颤,怯怯看着那正向自己袭来的药膏。
天晓得,她最怕疼了。
可一想到脖的伤会留疤,她还是咬咬牙忍着疼算了。
瀛夙还没抹,陆子虞小手便情不自禁地攥紧身下的被子。
这让不知道的人瞧见,还以为九皇子是在对她陆四娘施了什么残刑罚
药膏轻轻涂了,缠绵且温柔。
刚敷药时确是有些蛰疼,可随即却被一丝丝的凉意给替代了。
不觉得疼,反而有些舒服的酥痒。
“嗯”
陆子虞哼咛着半睁开眼,只见自家爷轻轻替自己吹着伤口,神色虽是淡漠,可那温柔缱绻的姿态倒是让人心头欢喜。
瀛夙听着耳畔的哼咛,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有些觉得,这磨人精还舒服得紧
陆子虞觉得脖颈不凉了,便撅着小嘴埋怨,“别停呐”
娇音软糯,一点都没有痛意。
“虞娇娇,你还疼么”男子冷声问道。
虞娇娇,这是什么称呼
陆子虞懵了神,睁开美眸不明地看向瀛夙。见其面色沉沉,便忙不迭颔首,“疼呐,疼嘶!”
她这么一折腾,脖颈火辣辣疼钻入了心窝子。
“跟你说了别动,怎么就这么不听话”瀛夙冷声训斥,一手紧紧扣着她乱动的脑袋,一手勾着她的腰往自己这儿带过来。
薄唇俯下,继续轻轻在脖颈吹拂。
陆子虞仰着头,虽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可面尽是委屈,“我都受伤了,你还凶我!”
瀛夙停下解释,“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
“好,我有。”男人含笑投降,在那细软的腰一捏,“别动了,等着药膏凉透就不疼了。”
陆子虞含泪控诉着跟前人,“就不能找个不疼的药膏抹”
“这就是最不疼的。敢换一个给你抹,你今夜能把花萼楼的屋顶掀翻。”瀛夙撤回美人脑后的大掌,转而去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儿。
俊面呈着宠溺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便想陷进去。
“可饿了”瀛夙轻问。
陆子虞摇了摇头,无精打采地道,“没胃口,也吃不下。”
今天这提心吊胆的一顿闹腾,她吓都被吓饱了,哪儿还有心思吃东西
心一顿,有些愧疚看着自家爷道,“都怪四娘,让爷丢了那本簿子,还受了伤。”
她虽不知道那蓝皮簿子到底记录了何,可总归能猜出来,那头应该是记了瀛栖的一些把柄。
否则,他怎么甘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劫持自己。
瀛夙听她声音委屈,不由挑眉轻笑道,“还好你这磨人精有人性”
陆子虞忍着脖颈的疼,轻轻凑在男人面前,勾人的媚眼里荡着好奇,“那簿子写了什么就对瀛栖那么重要”
“想知道”瀛夙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
陆子虞讨好般啄了啄他的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有些气愤愤着道,“他差点要了我的命,此仇不报非女子!”
瀛夙寒眸渐暖,伸手在她脑门弹了一下,笑骂,“就你鬼点子多。”
幸好,他的娇娘没把这事儿给放在心
明明她命都差些丢了,就抱着自己挤了三两滴杨花泪,口中甚至连句责怪他的话都没有。
可美人越是如此坦然,瀛夙心头更是惆怅。
长臂一伸,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俊美的下颚抵在她头顶,声音沉哑,“娇娇,对不起。”
他声音轻如一阵幽风,可却在陆子虞心里刮起了一阵波涛汹涌。
京城最是清冷寡淡的九皇子,竟能低下头跟自己赔不是
“爷不怪四娘”
“怪你什么”
“因为四娘,害的爷失去了可以扳倒瀛栖的把柄!”
瀛夙低下头,对那一双荡漾着春水的媚眼,“你更重要!”
他说的话不多,却在陆子虞心头烙下了深深一印。
温情,动人。
清峻矜贵的模样,说情话撩人时,还真是想让人撕了他。
陆子虞手随心动,玉掌悄悄探入瀛夙的衣襟,“爷,四娘热”
她热,却撩开别人的衣裳。
红唇吐艳,俯在他耳边。
瀛夙浑身燥热,倏然站起了身子,“书房还有公文要批,你先休息。”
话落,急急转身便要离去。
这小女人,就是不能给她几分颜色,要不然这颜色非得变色不行!
刚抬步要走,却发现衣裳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挂住了。
回眸去看。
只见自己的腰带被榻女人攥在手里。
陆子虞跪坐在榻,媚眼似云雾缭绕,她小手勾着那腰带,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唇启,娇嗲颤颤,“爷别走,四娘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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