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地看完演出之后,老鼠女小米?巧尾非常满意地从戈隆眼中找到了惊叹与赞赏的目光,很自然地,戈隆也平静地接受了现在这个临时工的身份。戈隆体内属于人类的血脉似乎赋予了他还不错的演技天分,至少,要瞒过这个粗枝大叶的鼠人族少女不算难事。
时间已然过了零点,观众都已经散尽,哈欠连天的鼠人少女将戈隆又带回到那间兽栏,指着肮脏的房间说道: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清扫这间兽栏。
此时舞台上的女王的小伙伴们都已经回到了这里,一双双野性与驯服交杂的目光注视在戈隆的身上,大型野兽特有的沉重呼吸声此起彼伏。
没有一头野兽向戈隆咆哮,但是无声的压力还是席卷而来,鼠人少女斜着眼睛观察着戈隆的反应,她很满意戈隆对于深夜的加班没有丝毫抱怨,但是也有点意外,因为戈隆并没有像普通孩子面对猛兽那样表现出害怕和好奇的复杂神色,面对这些野兽,戈隆神色平静,如同一滩死寂的湖水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鼠人少女突然间觉得观看了他们马戏团表演前后的戈隆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如果我表现足够好的话,我能够正式加入加入你们的马戏团吗?嗯,当时不是以奴隶或者仆工的身份,而是以一名杂技学徒的身份。
戈隆看着老鼠女小米,十分认真的说道,这个想法虽然是突然间从戈隆心底冒上来的,但稍稍推敲后就觉得完全值得一试。
杂工和学徒的身份完全不同,行动权限自然也有着明显区别,戈隆现在需要的就是机会,而更高的权限显然能够制造出更多更好的机会,更何况戈隆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本领,想要找到然后救出妈妈和哈库莉莉简直难过登天。在看过童话的表演之后,傻瓜也知道那些杂技表演技术随时随地都能够变化成顶尖可怕的杀戮技艺。不管是为了拯救,还是为了报仇,戈隆都需要这些技艺。
面对戈隆突如其来的请求,鼠人少女还是愣了一下,她的面色突然间变得有几分为难,还有几分尴尬和同情,似乎有难言的苦衷,这并不奇怪,毕竟戈隆知道,童话马戏团可不是单纯的马戏团,这可是拥有屠戮一个强盛的食人魔部族实力的顶级黑暗组织,拥有这种实力的组织还要竭尽全力的进行马戏表演,要说他们没有秘密连白痴都不会相信。
这个问题呃,你只要表现好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呢,不过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你最好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比较好,我们嗯。我们其实有时候也不是光表演马戏节目呢总之总之这件事情,还是要副团长,不,恐怕要团长大人亲自同意才行,啊,我越来越困了,先去休息了,你先忙着吧,之后会有人带你去休息的地方的我先走了。
语无伦次的说了几句之后,鼠人少女便逃一般的跑掉了,戈隆倒是并不意外这种结果。他四顾看了看,又闭着眼睛倾听了一会,终于确定这里再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他该工作了。
戈隆看着面前这群野兽,他的目光冰冷,双腿也沉稳有力,然后戈隆毫不畏惧的走进了兽栏,不管他的第一件工作是什么,无论是为了之后的拯救行动还是复仇,他都必须先完成眼前这件工作,而且必须做的很好。
戈隆先是来到了一头战熊的身边,面无表情的伸手打算抚摸它粗糙坚韧的毛皮。
戈隆的作死行为很自然地惹怒了这头灰熊,它低吼着,心中犹豫要不要一口咬掉这个蠢小子的手腕,当成是今晚的夜宵。但是灰熊很聪明,它知道这小子是来干什么的,要是自己吃了他,恐怕这肮脏的兽栏又要没人打扫了,虽然野兽并不大在意自己的生存环境,但那也总有个限度不是。毕竟就算是野兽,也不会喜欢随便一爪子下去就踩到其他动物的屎尿的。
最终,灰熊还是决定给这位新上任的饲养员来个有限的下马威,它准备先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笨蛋扑倒,然后用自己强有力的右爪轻轻压在他的背上,直到他哭出来为止。
戈隆的手掌终于放在了灰熊的肩背上,但是就在灰熊打算转头先朝他小声咆哮一下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压在背上的戈隆的手掌上突然间传来了一股不可思议,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措不及防之下,灰熊竟然四肢一软,趴倒在地上,而当它想要挣扎着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背后压着的不是一个人类孩子的手,而是一头蛮荒巨兽的前肢
带着不敢相信地畏惧目光,灰熊转头看向这个不可思议的人类孩子,它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阴冷沉寂,却又略显稚嫩的面庞。
嗯嗯真乖。戈隆一只手压着灰熊,另一只手在它身上轻轻抚摸,仿佛面前趴卧的并不是一头食肉猛兽,而只是一只乖巧的宠物小狗。
作为驯兽师苏菲亚驯养的战兽,和其他野兽一样,灰熊平时不仅要负责平常的马戏演出,还经常要进行战斗任务。虽然在苏菲亚的战兽群中它只属于中低级队列,但是灰熊看到过的,对战过的强者仍然数不胜数,与他们相比,戈隆并不算得上什么,但是眼前这个孩子却有着大的出奇的力量,就好像,就好像是前几天曾经和它搏杀过的食人魔一样。
然而令灰熊彻底崩溃的原因还不是戈隆那惊人的力量,而是他身上逐渐散发出的一种气质,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饮食均衡,脂肪的比例相当完美,肉质酥软富有弹性,年龄大小也是刚好,不老不嫩戈隆一边品评着乖巧的灰熊,一边以一种十分专业的眼光做出评定,只不过,他是以一名厨师检查食材,以一名屠夫审视牲畜的眼光做出的评价,而戈隆的手指,则不经意间顺着灰熊身体上渐渐浮现的虚线摸去
嗯嗯,只需要给我两个小时,你就能变成七道美味佳肴,并且还不会破坏你这身有用的毛皮。嗯,这皮做个垫子还不错,对了,还不知道我今晚要睡在哪里,不知道熊皮垫子会不会舒服戈隆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道,接着他站起身来,目光也从已经彻底吓瘫的灰熊那里转移到其他的野兽身上。
象鼻子可以做成象拔奶油松茸汤,虎骨虎鞭都可以做菜,年纪大的老男人尤其喜欢,豹子肉是有些酸,不过直接炖了也可以吃,多加点佐料就成,鹰肉还不错,翅膀和胸肉可以用来做烧烤戈隆以一名食人魔厨师的身份,片刻间便对兽栏内的每一头动物都做了一番品评,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正是这些野兽身上最适合放血下刀的部位,那致命的死神虚线。虽然野兽不明真相,但是均有一种要害部位被戈隆攥在手心中的感觉。
戈隆倒不是刻意这样去做,仅仅只是作为一名厨师的职业病突然犯了而已,顺便磨练自己的解离技术。毕竟对于一个食人魔来说,任何野兽魔兽都只具备食材的价值。而眼前这些野兽虽然凶悍,但是被训练后已经失去了真正野性凶性的它们,在主人不在场的时候就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
野兽的直觉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是当戈隆不经意间进入到工作状态之后,身上开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那种在黑手食人魔的厨房中用无数生命堆积出来的血腥杀气,那种亲手将数不胜数的凶猛野兽,魔兽,人族,亚人族,类人族肢解烹饪培养出来的威势,令整间兽房内的野兽都战栗不已
这一点也不奇怪,就像屠宰场的屠夫准备屠宰高壮的公牛时,那些强有力的动物却只能畏惧颤抖,引颈就戮,丝毫不敢反抗。长期担任侩子手的人即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光是安静的坐着也会让周围从没有见过他,不认识他的人感到莫名战栗恐惧。
这就是威势,在无尽的杀戮中,在鲜血与诅咒声中一点一点培养出来的威势,虽然不是龙威那种东西,但在本质上已经非常接近了。
虽然,戈隆作为一名先天不足的食人魔,几乎没有上过任何战场,也不负担狩猎任务,但是作为黑手部族唯一的厨师,所有的猎物都要经过他的手才会变成美味的食物,而鉴于食材越新鲜越好,活的比死的味道要好的美食定理,黑手食人魔劫掠者们已经很习惯将猎物活着带回到部族中交给他们的厨师了,在这一过程中,戈隆其实亲手屠戮的生灵甚至比部族中的任何一位战士,不,甚至比已经杀戮数百年的食人魔战王莫加尔屠杀的还要多好几倍。
这与实力无关,但却真实存在。当戈隆进入工作状态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威势甚至比许多战场上的传奇嗜血杀神更加浓郁。
也许是由于工作过于投入的缘故吧,戈隆不知不觉间将这间兽房又当成是他部族当中的那间熟悉的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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