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梦雪》第五十六章 摸底

    林有听李二放出狠话,登时就放下脸,喝斥李二:“你想对哥儿做什么你敢动他一指头,你试试!我告诉你,别以为有枪就老子天下第一,要不是念着你打过日本人,我和大鱼早对你不客气了!”

    李二一声怪叫:“哟!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老子双枪一举,你俩就已经是死人了,还客气不客气!老子是不是天下第一,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大鱼见场面马上要崩,忙喝一声:“好啦!李二,你要想双枪一举,早就举了!我们要想阴你,也早就阴了!你有枪,是了不起,可若与我们为敌,后果你也自己掂量掂量!你枪是快,可咱们,手也不慢!”

    大鱼这话还是很有份量的,下来三人都一阵子沉默,李二的一双手,撑在炕桌边上,林有和大鱼都死盯着他的那双手,那双随时可能从衣底、甚至是后脖窝把枪抽出来的手。

    李二的目光也死盯着两人,林有在运着气,而大鱼,手里明显扣着什么东西。

    谁也不好惹!

    最后,李二慢慢伸手拈起了一颗花生米,这回可不敢耍帅扔进嘴里,而是慢慢的把花生米,放入嘴中,然后慢慢的嚼着,这时的动作要快了,哪方出个误判那上来就是杀招!

    “咱都牛,好了吧。”李二慢悠悠的道:“既然咱都这么牛,合在一起,还用怕谁你们既然那么为那小子着想,不会笨到把我这么个高手,往外推吧。”

    林有义正词严:“当宾主,得你情我愿,你既有这个意思,我们回去告诉他,他要愿意,那我们以后一起为他做事,他要不愿意,这事也就只能这么算了,哪能像你刚才说的,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就要走着瞧!你知道他于林家有深恩,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人逼迫!”

    李二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得了吧你,又不是做戏,装啥大尾巴狼啊,说来说去,不就一句话的事你们回去帮我问问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说不准他知道能得我这么个大人才,乐得嘴都合不上呢!我明天上午,到熙德堂,你们给我个准信!”

    “明天”志远听了,眉毛一挑。

    “我们没应承他明天,”林有道:“我们说哥儿被他打伤,生病发烧了,明天不成,和他约了后天一早。”

    志远点点头:“事缓则圆,拖得好!”

    大鱼有点惊诧的看着志远:“哥儿,你这是……已经定了,不要他”

    志远毫不犹豫:“是的!”

    大鱼和林有面面相觑,这结果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哥儿如此果决。

    大鱼不解的问道:“为啥李二那手功夫确实过硬,哥儿一向爱才,怎么这回,想都不想就不要他,还一点儿也不可惜”

    志远一脸严肃:“他虽是个人材,也是一条丧家之犬,谁沾上,谁倒霉。”

    志远看一眼大鱼:“这人决不能沾,要不小心沾上,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鱼的丈人,就是榜样!”

    “丧家之犬”

    “嗯,”志远轻轻点头:“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他身上的味道”

    “有!”大鱼语气肯定:“他身上经常有股子脂粉味,我敢说,这小子不在我丈人家住的时候,肯定是去逛窑子了!若是,谁没事涂脂抹粉的!”

    “不错!有眼力劲儿!”志远赞赏的点头:“昨天我和他过招时看到,他耳根子上和后脖上,有两个不同颜色的口红印,说明这李二,不但喜欢逛窑子,还每回不只一个窑姐儿伺候他,够有钱,也够风流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他手上的味道!”

    “手上的味道”林有和大鱼,异口同声,不解的看着志远。

    志远举起一只手:“没错,手上的味道!你们留意到没有,他的食指这里和这里,都有老茧,这种茧子,是常年握枪扣板机练出来的,他手上还有股子淡淡的硫磺味,这是子弹的味道,可除了硫磺味,我还闻到线香的味道!”

    “线香什么线香”林有大瞪着眼睛。

    “就是那种给祖先上香的线香!”志远双目炯炯:“我估摸着,这李二的名字,不是真名,以他的本事看,应该是个成名的巨匪,杀人越货,血债累累,自己当然也怕仇家寻仇报复,所以不但隐姓埋名,躲避仇家的追杀,平时也整日高度警惕,心怀疑惧,唯恐遭杀身之祸。所以他在大鱼丈人家,连一碗饭一口水都不敢吃,吃的喝的,都不敢过人家的手!他手上的线香味,应该就是每晚睡觉时,总是把香火点燃后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定时器和警报器,待香火烫醒他时,又另换一个地方,往往一夜之间,起来几次观察四周的动静,或是转移数处。”

    大鱼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我说那二货平时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咋就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了呢,敢情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还是连囫囵觉都不敢睡的那种,他投靠哥儿是有目的的,他是想借熙德堂避祸!”

    志远微微一笑:“他看上的,也不止是熙得堂,还有你和有哥,和你们这样的高手在一起,以你们的目力和耳力,能帮他发现危险并报警,那他就不用时刻警惕,有觉好睡了。”

    林有一脸担心:“可哥儿若不要他,那杀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搞事。哥儿,明儿起,你上学放学,我来接送!”

    “那不成!”志远一口回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上个学还要人接送那像啥话!”

    志远想了想,问:“他现在人在何处大鱼的丈人家”

    “不在了,还说以后也不会去了。”大鱼看着志远:“他好象吃定了你会要他似的,说他以后,就和我们一起,住熙德堂了!”

    志远冷笑:“他想得倒美!其实不说别的,光是他那视人命如儿戏的品性脾气,就不能入熙德堂!何况他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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