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三十六天》第三百二十四章 弩箭刺穿真气

    万分危急之下,江清也吓得亡魂皆冒,另一条被拖长的腿硬生生立地而起,闪电般踹在程玉林扣住自己右腿的手腕上,一声吃痛轻呼,程玉林泄力的瞬间江清便将右腿抽了回来,望着咬牙切齿揉着手腕的程玉林,尴尬:“呃......程师姐,这情况危急,师弟这才出手重了些,没轻没重的,你没事吧”

    程玉林手腕酸麻难当,心中更是恼怒到了极点,冷笑道:“就凭你这轻飘飘软绵绵,无力的拳脚,如何能伤得了我方才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而已,不过三斤二两的分量,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接下来你可得小心了,小心我把你打的找不着北。”

    “好一张利齿。”一旁看好戏观战的王长老赞了一声。

    薛洪烈小声道:“我看这位江清师弟也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偏偏程玉林这家伙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手下更是毫无情面,性子也是打死不服,更不认输,倒也般配。”说着便苦下脸来,担忧道:“哎,那可是两坛子蔗糖蜂酿酒啊,程玉林不会输吧”

    王长老笑道:“我看你小子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玉林那丫头的耳朵好,若被她听去,小心你的骨头。”抬了抬下巴,悠然道:“我看啊,这下子玉林要真动手了,不过江清那小子也不见得会输,除非......”

    薛洪烈眼睛一亮,眼眸深处似是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来,追问道:“王长老您就别卖关子了,除非怎么样啊”

    王长老得意的笑了两声,举起酒囊朝前点了点,道:“我看那小子也有留手,他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一不小心伤了玉林,她师傅可是那个极其护短而且不讲道理的顾冬啊,就算明面上不能对江清怎么样,毕竟他占着正理呢,但暗地里使绊子,穿小鞋,还不是信手拈来所以啊,这小子聪明的很,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出手了,不过定有分寸,伤不了那丫头的,若他们是比修为境界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啊”

    沉吟片刻,苦恼道:“哎,我就怕玉林那丫头败下阵来,恼羞成怒不肯服输,真就要违背赌约,用修为压制对方,上去教训他一顿,那可如何是好啊”

    薛洪烈笑道:“王长老放心,有您在这儿,还有青执教和红执教在一旁观战呢,就是耍赖也不会下死手,就是她这么想,二位执教和王长老也不会任由她胡来吧。”

    王长老没好气道:“当然,你小子就打定这个注意,那这场比斗不是胜负已分,那还比个什么啊”

    薛洪烈急道:“王长老,您莫不是想后悔吧,这可不行啊,大丈夫言出必践,您是长老,得为我们这些弟子做表率啊。”

    王长老冷声道:“哪个要反悔了,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儿,尽管闭嘴看着就好了,到时候哭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可要加注”

    “四坛子蔗糖蜂酿酒。”

    “一言为定。”若平日里薛洪烈绝不可能这么爽快答应,今日之所以敢这般豪赌,主要是因为即刻可以拿着王长老的腰牌下山去见她,心中欢喜更是感激,王长老的大恩大德他岂能不知若这件事情败露,查出腰牌是王长老所给,势必会连累他入刑律堂受罚,可他甘愿冒奇险也要助自己任性胡来,这番疼爱只要不痴不傻,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两人都是大老爷们,学不会女子那样掏心掏肺的感激涕零,实在是太恶心人,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对方便够,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来青执教正要与铁牛交手,满心期待之中,却见江清和程玉林不知因何缘故竟大打出手,一看看出他们只比拳脚,不动用灵劲后便没有出手阻扰的意思,正好看一场好戏,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啊

    红执教也领着一众女弟子调转了个方向,皆席地而坐望着这场不要钱的打斗,时不时拍手叫好,荷包鼓鼓囊囊的甚至有种要丢出几枚银币的冲动。

    场中,江清节节后退,却非败退,虽只守不攻,但挡的井井有条,心中不免惊叹程玉林身为女子,居然有这样充足的力气和骇人的爆发力,偏偏攻的又面面俱到,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出招和收招只见还是留有空隙,尚待磨炼。

    江清抬手架住程玉林劈落的手掌,反手拧住其手腕,程玉林大惊,另一条手立马就朝江清腰腹拍去。

    江清眼快手更快,探出另一只手,同样紧紧扣在她手腕上,双手同时发力朝内一扭。程玉林吃痛惊呼,脚尖都身子都挺了起来,显然是痛的不轻。

    江清下手自然也知道轻重,并没有接着加大力道把她双臂扭断,如若这样,势必违反参星阁戒律,是要受罚的。再者说了,伤了她,往后的日子真的就是寸步难行了,程玉林有仇必报的性子自不必说,若这件事情传扬出去,被她那些倾慕者听去,自己可就真要如同过街老鼠般的下场了。

    而且那个顾长老,看似温柔闲雅,实则冰冷护短,若被她知道自己伤了她的爱徒,非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剥皮抽筋不可。

    一想到双手轻轻发力就会给自己惹来无数个凄惨下场,江清就感觉汗毛倒竖,脊背发凉,松开钳着对方双手的手掌,用力朝前一推,将她震退。

    不等程玉林惊怒说话,江清率先作揖拱手,“程师姐,承让了。”

    不待

    她回答,自顾自转身走到堆着十方昼等物品的檐下,才将皮质战斗腰带带上,却听有人大吼一声小心,紧接着背后劲风袭来,他瞳孔骤缩,心知不妙,弃了十方昼与长方木匣,使出雁行功朝右侧划开三尺,险之又险的避开一只玉掌,裹挟的掌风吹散方才所处的地上的风雪,可见其威力之大。

    “师姐,胜负已分,你又何必纠缠呢”

    程玉林手掌而立,脸色涨红,怒道:“谁说胜负已分了,我认输了吗是你自己松手的,我又没有要求,比试还没结束,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江清叹气,伸手摸了摸装着十字弓的飞鱼袋,又弹了弹装着银杆寒尖弩箭的狮子壶,并不作答。

    程玉林笑道:“凭这弓弩,如何能击溃修士啊”忽的恍然大悟,竟捧腹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是要用这弩箭来对付法修吧哎,真是异想天开的小子,除非你暗地里偷袭,否则轻飘飘的弩箭如何能比得上灵力的威力啊能穿透护体真气就算好的了,真是天真。”

    江清咧嘴一笑,抬手拔出十字弓对准程玉林,“可敢一试”

    他这般胸有成竹,程玉林反而有些心里没底,不过她性子要强,如何肯露怯啊胸膛一挺,豪气干云道:“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运转玄功,一层青色护体真气笼罩在她体外,只听她的声音透过护体真气传出,似乎也虚无缥缈了一些,“来吧,看看你这破弓弩和弩箭能否刺穿我的护体真气。”

    恰巧一朵黑云遮住日光,江清咧嘴一笑,似乎变了一个一般,双手透出若有若无的赤红之色,笼罩住他的黑暗之中露出两排森白整齐的牙齿来,手中十字弓上微露寒光弩箭叫人不寒而栗。

    重重包裹在护体真气内的程玉林没来由感到一阵脊背发寒,不敢对上少年那双赤红色瞳孔,但也不肯退缩,紧咬牙关,双目死死盯着十字弓上夹着的那支银杆寒尖弩箭,以及那绷紧到极致的弩弦,虽然心中已紧张万分,但理智告诉她,寻常弓弩射出的弩箭根本无法刺穿护体真气,除非......

    薛洪烈小声道:“王长老,你可看出江师弟这十字弓有何古怪名堂”

    王辉若有所思,手指捏着胡须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只依稀记得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十字弓,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薛洪烈有些紧张的问道,实在是舍不得那四坛子蔗糖蜂酿酒,“那您说,这弩箭能否刺穿程玉林的护体真气”

    “怕了”王长老笑道:“玉林境界好歹也是三阶归元,又是武修,撑出的护体真气比起其他两门要坚固强大许多,这

    银杆弩箭威力再大,只怕也很难刺穿啊。”

    “那就好。”薛洪烈长出了一口气。

    “噗!”

    食指轻轻扣动扳机,紧绷的弩弦脱离束缚,猛地将扣在上面的银杆弩箭弹射出去,在空气中发出一声闷响。尖锐的寒锋刺透气流,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穿出,所过之处风平浪静,没有惊起一丝雪花。

    青色护体真气愈发凝实,程玉林却瞳孔骤缩,护体真气并未溃散,她的一缕发丝却飘飘荡荡落了下来,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格外突兀。

    她红唇轻启,喃喃自语,“怎......怎么可能”

    众观战弟子目瞪口呆,就连王长老和青红两位执教也一脸愕然。银杆弩箭并未如同想象中般将护体真气击碎,也没有同大多数人预料的那般被护体真气弹开,而是速度不改,丝毫没有迟滞,似乎没有被护体真气干扰半分,一穿而入,又刺透而出,钉在程玉林身后身后三丈外的红漆石柱上,颤抖嗡鸣,悦耳至极。

    江清脸上的笑意扩大,遮住日光的黑云被一股清风吹散,登时整个小演武场又亮堂起来,方才他脸上森寒冰冷的笑容也焕然一新,似阳光般明媚温暖,叫人如沐春风。高兴的一跃三尺高,拍手笑道:“哈哈哈,好好好,真是好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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