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斥责
过了正月十五,衙门开衙,皇帝也开始上早朝,年过完一切便又回到了正轨,堆积了整个年节的事务,这会儿也积中在一起处理,所以这才一上朝,事儿其实还瞒多的。
一众官员们,如秦相这等纵观整个朝局的人,那更是忙得分不开身,做为文官之首,朝中一应大事儿,都需得过他的手。
而护国公燕禇,平常时候都忙得没空,这个时候,那就更忙乱了,且因年前好些地方都有匪乱,一应军中事务,那都是要他过手,不管大小战事,都是要报到他这里来的,而他还要统管全局,安排各种调度,以及后方物资等等事务。
要说手下也是有不少人,交给下面的人去料理也使得,不过他这人对于军中事务向来极为上心,事无大小,均要过问一番,如此方能万无一失,忙了这一块儿,便有些顾及不上朝中别的事务。
如此倒让皇帝拿了他的错处,当廷又是一番斥责。
要说这一番责难,也当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一点可有可无的小事罢了,放在平常也都不算是个事,皇上的这一番责难确实有些太过了些,不过皇帝嘛,天下之主,看谁不顺眼便骂几句,这也没什么不对的,一众朝臣也便就这么听着了。
而燕禇也没说话,皇帝骂他,他也就那么听着,如同上次一般,也并不为自己辩驳的,直到皇帝骂累了,起身回了后宫,这才结束散朝。
“国公爷,这还当真是流年不利,才开年皇上对你就如此不过皇上是君,咱们是臣,不管皇上如何,咱们该受着的也就只能受着了”内阁学士杜文仲,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
燕禇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他与这杜文仲有些过节,也难怪这会儿看他笑话了。
“杜大人说得没错,皇上是君,本国公是臣,皇上要如何便如何,非是我等能左右。”燕禇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也不欲与他多纠缠。
他是武将,性子也耿直惯了,对方是文臣,能言善辨,若论言语间,他是占不到便宜的,且他也不愿与这些文臣有过多纠葛。
“呵,听着国公爷这话,便是颇有些抱怨啊”
杜文仲扯着嘴角,一脸奸笑的模样,看得燕禇不由沉了脸:“杜大人,从何听出我有抱怨之意”脸色有些不善的看向对方。
要说护国公燕禇,当年年纪轻轻就上阵杀敌,手下结果的人命不计其数,凶悍之名也是传遍三国,混身的煞气,这一身的气势,也是非一般人能抵挡的,他这脸一沉下来,无端就能让人觉得一阵胆颤。
杜文仲一介文官,心术也未见得多正,这会儿被他气势所慑,心下也不由有些犯憷:“下官只是想提醒一下国公爷,皇上对国公爷似颇为不满,国公爷不防仔细思量一番,何处做得不如皇上的意了”
其实这事儿吧,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护国公爷燕禇,手握军权在手,也是无人敢招惹,只不过大权旁落,皇上自是不满意,一心想要收回军权,然而燕禇就是装疯卖傻当听不明白,怎么也不肯将军权交出来。
要说这事儿吧,也好理解,任谁大权在握,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交出来不是,没了军权的护国公,还算什么护国公,也就是任人宰割的可怜虫罢了。
杜文仲与燕禇不对付,自是不想他如意,旁敲侧击的提醒他,想让他把军权交出来,既如了皇上的意,而没了军权的护国公,那还不是可以随意让人打压的吗
想想他不过是想把侄子送进大营做个参将,军中四品参将也不算什么,武将官职向来低于文官许多,即便是四品,也真的算不得什么高职,他一切都打点好了,然而却让燕禇给撸了下来,这让他大失面子,至此与燕禇就极不对付,处处与他为难。
“杜大人想是操心得太过了些。”燕禇冷笑一声。
“这做人嘛,总还是得识趣一些,不然呵呵,闹到最后就不好收场了”杜文仲也是一阵冷笑。
皇上打压武将之举,已是做得十分明显,然而燕禇就跟看不懂似的,仍是我行我素,丝毫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这样又能有什么好结果,他就等着看国公府会有什么好下场。
自古皇权至上,这天下间竟还有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人,呵呵,杜文仲顿时露出些幸灾乐祸的表情来,他直觉得再这么下去,皇上定是会下狠手,到时候燕禇会如何,他就等着瞧热闹吧,谁让他这么不识趣呢。
“好不好收场的,倒也不劳烦杜大人费心,杜大人有这个闲功夫,不如多费心为你那侄子谋个好差事。”燕禇轻轻一叹,随即神态自若,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这可是杜文仲的痛脚啊,他为此事丢了脸,便很是忌讳人家在他面前提这事,而如今燕禇却是毫无顾及的在他面前说起这事来,相当于当众打他的脸,顿时把他气了个倒仰:“你”
燕禇却并不去看他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伸出指头弹了弹衣襟处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态一脸悠闲的说道:“什么你你我我的,杜大人有闲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事,旁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说着便抬脚离开,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
眼睁睁看着护国公,很是嚣张的从自己眼前走过,杜文仲已是气红了眼,内阁五位顾命大臣以秦相居首,而自己算是最为年轻的一个,也正因为年轻,在位的时间也可能会更长,未来走到秦相那个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朝中多少人看清这一点,对他巴结讨好者甚众,而文官又远远高出武将一头,所以在他看来,护国公明显是不如他的。
然而人家军权在手,即便是皇帝打压,人家的底气却仍是足得很呢,杜文仲看着远去的人影,一双眼中满是阴郁之色,护国公任你如何不可一世,我也要把你给拉下来,踩在脚底下,也好让你看个明白,什么叫大势所驱。
这两人说话,闹了个不欢而散,散朝还没来得及走的人,自是看了明白,不过人家闹什么事儿,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不经意的多看了两眼,谁也没多事参和进去的。
朝中之事,非是小事,这牵牵扯扯的,背后还不定有多少事呢,且这两位身份都不低,谁要去参和其中,那才是傻了呢。
护国公淡定离去,而杜文仲却是甩袖离开,即便是不明事由的旁观者,也能看明白这两人谁占了上风,谁落了下乘。
然而离开的护国公,心情却也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从朝堂上离开,径直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面上的平和,并不表示他心情也一样的平和,也只有身边近身侍候的,能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一行跟随之人,也是颇有眼色,谁也没去触霉头,只一声不吭的跟随着。
直到回到国公府,燕禇从马车上下来,径直往书房走去,这才开口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去请几位先生到书房议事。”
府中的幕僚有好些位,都是跟随护国公多年的老人了,日常没什么事时,也会聚在一处说说闲话儿,但今儿这情形,明显不是说闲话的,显见是有要紧事,跟随的下人没敢耽搁,转头就赶紧去请人去了,国公爷吩咐下来的事儿,谁要是敢耽搁一时片刻,指定挨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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