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黄花》第十九章 代表盖家的资格

    旁边的女人们一看可不愿意了,带头妇女是罗老幺媳妇王凤琴,刚刚和国土局三人撕打在一起的就是她和村里的那班妇女。

    “这青天白日的可不兴拉扁架的哦,他们是国家工作人员你当村支书的就向着人家,你咋不问我们几个女人家有没有受伤,你看我这新买的毛衣就叫他们给我掰扯变形了,手指头也折了,头发也叫那个秃头给薅下来几根。”王凤琴边说边把自己的毛衣拉起来给陈至生看。

    柳勋叫村民们往后退点,把空间让大点,看着王凤琴和村主任在理论,就上前说道。

    “说事就说事,不要乱叫人”

    “你叫谁秃头呢”王主任从地上跳起来冲王凤琴喊到。

    “就说你呢,一天天的坐办公室尽想着怎么占老百姓的地,扒老百姓的房子,尽想坑害老百姓的事情,叫你秃头已经是很客气啦“王风琴回击到。

    王主任一听肺都气炸了,气的双手发抖,用颤抖的手指着王凤琴说:“你对你刚说过的话要负责,我要去法院告你诽谤。”

    “去吧,去吧,去吧,别人怕你,我才不怕你们了”

    “你就少说几句吧,就你的嘴厉害,鸭子死了嘴梆硬。”村主任柳勋在边上也看不下去了,就上前挡在王主任和王凤琴中间。

    其他两个工作人员也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下容装,拍拍身上的灰,收拾了下器材,发现测绘仪的三脚架被人抖开了。陈至生和柳勋上前问问有没有受伤,人有没有事,两人都表示没有大伤,就是脸上被妇女们挠了一把,脸上皮没破但是感觉火飘火燎的。

    这时派出所的警车也到了下来三位警察,是镇派出所高所长带着片区民警熊警官和胡警官。他们到场看了下情形和三人的伤势后,高所长对村支书陈至生说:“陈书记,你们村可以呀,在我的辖区从来没发生过此类群体**件,你们村是开了头哟,说说吧,怎么会事。”

    “高所长,我也才来一下,大概了解了下都是话头上的事,沟通误会造成的,打也没打人,是村里几个妇女和王主任三人互相推搡。”陈至生说。

    “就这么简单推搡你村里这三百多号人围在这里干什么这三个人脸上都有被抓过的痕迹,这叫推搡”高所长一连串问题问的陈至生不知怎么回答。

    “高所长,那叫你们这么说,那我还说那个秃头对我图谋不轨,想非礼我呢我们村里人看到才来帮忙的。”王凤琴上前给陈至生解围。

    “王凤琴,你给我听清楚,你要是说的事情不是真实的,你就涉嫌虚报警情,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高所长厉声说到。

    旁边的村民见势不妙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高所长听完后有问其他几个村民是不是这么回事,一起出警的熊警官和胡警官继续询问周边的村民核实情况。

    问了一圈之后,两人转回来给高所长汇报情况,村民讲的基本属实。高所长有去问王主任三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王主任回答是,他们下午2点多从盖士旧村村口进入,按规划图进行测绘,当时有个村里的妇女来问他们是干嘛的。那阵他们正在录取数据就没有回答她。谁知那妇女就跑回新村说我们扒房子,再后来我们就被村民围了起来。打架的起因就是三人里的年轻小伙子李磊说村民是刁民引起的。

    高所长叫把那名叫人的妇女找出来对质,没多时一名瘦弱的三十多岁的妇女被带到高所长面前。

    大家伙一看这不是李木匠家的儿媳妇江小英嘛,这跟王凤琴一样,都是难缠的主。

    高所长问她,人家在这里正常测绘作业,你怎么跑回新村说人家在扒房子,你这个事要说清楚啊,要不让就是造谣。

    江小英也不胆怯,就指着盖家祠堂方向说:“我来的时候他们在放线,打桩,我问他们干嘛的,他们没理我。然后我看他们包上写的“国土规划”,他们在盖家祠堂的墙上写了个拆字,还在门上打了画了个圈,中间打了个叉。我就以为他们是来扒房子的,我就回去叫人了。

    村民中姓盖的一听江小英讲盖家祠堂被写了“拆”字,马上派人去查看,不到一分钟人就回来了,说确实看到有个红色的拆字和叉。

    这下姓盖的不干了,说这是亵渎祖先,有的说这拆字一写,盖家家族运势就不好了,有的说这在旧社会家族祠堂被画叉那是要倒血霉的,一众人纷纷向高所长找说法。

    高所长也被这个情况搞蒙掉了,他长期在农村地区出警,知道有些家族祠堂在村民心里的位置很重,这样的问题以前也没遇到过。就转过来问王主任是不是他们写的。

    王主任回答他是按卫星定位图来画的,那里就是修路要经过的地方,他表示他并不知道那是祠堂,只是从外面看是一圈围墙。他要是知道那是人家祠堂,怎么样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面对比刚才还要愤怒的村民,王主任尴尬的看向陈支书,希望他出面安抚村民,高所长也把陈至生拉到旁边交待几句。

    陈至生和柳勋过来给村民解释,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是县里的工作人员,不知道那是盖家祠堂。写字也是按卫星云图来的,他们也是工作,无意冒犯,请盖姓村民不要在意。

    “那不得行哟,这种事到农村就跟都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一样,老话说得好,后人活人看前人,祖先的脸上都叫人画叉了,子孙后代还会好”王凤琴从一边站出来说。

    “是啊,风琴说的对,这哈家事情出了,黑来出门都要遇到鬼哩,祖先都不庇佑了,这事不能就这么完。”村民里有人说。

    柳勋没想到王凤琴的话这么有煽动性,他也知道在农村最忌讳的事情,就想着先把王风琴压下去,在和盖姓村民解释。

    “王凤琴你是没玩没了是吧,现在讨论的是盖家祠堂的事情,你是罗家儿媳妇,你娘家姓王,关你什么事情,在这里煽风点火。”

    “咋没关系,七门子那是我姑父家呢!”

    “去,去,去,赶紧边边去,别跟我们扯这,等下再处理你的事情。”陈至生说完向四周看了看。

    王凤琴狠狠的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村民里有位年纪大点的村民站出来说,按老理儿,那是要进去给盖家祖宗牌位磕三个头,上三柱香的。考虑到人家是公务员,也不知道那里是祠堂,就买三尺三红布给祖先牌位搭一下,再放一卷鞭炮这事才能算过。

    陈至生、柳勋、高所长很尴尬处理这个问题,按当地民风习俗,这个提法不为过,但是这个事是在国土测绘的公务行为中发生的,又是国家工作人员,不能这么做,否则就是支持村民搞封建迷信。这个风俗,民间自发搞,只要不违法,不违背公序良俗,这个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是牵扯到公务行为,绝对不能答应。

    村民在下面也议论纷纷,意思就是时代在变,有的东西不能变,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大家都能接受。

    陈至生几个领导还在商量,他抬头一看盖大龙正在站在对面的石碾子上往这边看,陈至生赶紧用手招呼盖大龙过去。

    “大龙,麻利过来,鬼子还站那里看什么,你们年轻人站出来说句话。”陈至生叫盖大龙过去解围。

    高所长把盖大龙拉到一边告诉他事情这么处理。

    打架的事情,因为没有人受伤,又是几个女人在里面,就按村民纠纷调解处理,派出所不追究各方责任,谁不找谁。盖家祠堂墙上写拆字的事情,人家确实不知道,这个拆字由村里出面涂掉,盖姓村民不得再提要求,叫盖大龙代表盖姓村民说一下。

    盖大龙表示自己常年在外打工,跟村子里的人不熟悉,无法代表民意,村里和所里硬是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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