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号客栈》第一百八十九章 那些与前世有关的因

    那个苍老声音说话断断续续的,好像是什么人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他不得泄露天机。

    梁卓再次询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囚心台,在这里你不会感到饿,只会觉得困、乏、累,醒来不多时就会再次睡去,梦里面都是零散的回忆,而那些回忆会让你更加困乏,循环往复,长此以往,你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再也走不出去……”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离开这里”梁卓开始有些绝望了,但他依然不死心的询问了一句。

    隔了半晌之后那个声音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忘记。”

    “忘记什么,要怎么忘假如我不想忘记,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他忘记顾倾心,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比剜心刺骨还令他难过,可他又不想困求与此。

    “还有一个办法。”沉默片刻之后它继续说道。

    梁卓立刻来了精神急忙询问道,“什么办法求赐教”

    “……”

    那个声音再次被蒙上了嘴巴,呜噜呜噜的说了一句话,他也没有听出来说的是什么,只得再次问道,“您说的是什么”

    对方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再次大声地呜噜呜噜的说了一句话,然而梁卓还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我还是没听见,您能否再说一遍”梁卓再次绝望了,虽然知道这个办法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他会告诉你的。”过了许久,对方终于再次说了一句让梁卓听不懂的话,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被憋了很久。

    “他是谁”梁卓不明白,头脑深处的困倦再次潮水般涌上来。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话,梁卓等了许久,也再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他怀疑自己刚刚只是幻听了,因为此刻大脑有些发蒙,连眼皮都沉重的抬不起来了,他怀疑自己依旧是在梦中,还没有醒过来,刚刚所听见的一切,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一场梦而已。就像盗梦空间,那一层层的梦境,让人猝不及防,却又不知何时才能够真正的醒过来。

    梁卓摇摇晃晃地回到那张白玉石床上,掀开红色的帷幔倒了下去,这时正对着这白玉石床的石壁上,出现了一扇门,那扇门缓缓打开,门缝里撒过来一缕黄橙橙金灿灿的久违的阳光来!

    梁卓脑海中粘稠的睡意,随着那一缕阳光落进来,开始稀释,他努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向那扇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碎花衬衫,颈间围着一条明黄色的纱巾,头发剪成齐耳短发,那身打扮有些十年代的乡土气息,逆着光梁卓一下子看不清她的脸,他抬手遮住了眼前的光,却始终都没能看清她的脸。

    “你是谁”他嘶哑着声音询问。

    女人缓缓走到他面前,伸着手想要摸他的脸,却被他一闪身躲开了,她的手尴尬的落在那里,形容落寞,“小卓,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妈妈对不起你们。”

    “妈妈”梁卓惊讶地望着她,却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听见了她伤心、愧疚的抽泣声。他自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母亲,虽然小时候也曾渴望过母亲能够回来,但终究也没有实现,心里渐渐地对这个女人失望了,此刻她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百感交集,难以置信,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你是……”

    女人擦了擦眼泪,“我是你们的妈妈,姚凤兰,小卓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毕竟我走的时候,你们才半岁。如今妈妈要走了,想来看你们最后一眼……”那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空灵,而她的身影也如同一阵青烟般慢慢飘散了。

    “妈,妈——”梁卓一惊猛然从石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汗水。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自己仍旧是在那一间石室之中。他心跳的有些快,感觉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因为他这一次,比之前清醒多了。

    “你醒啦”

    红月的声音从石床对面的墙壁后传来,不多时,一闪门便打开了。红月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喝杯水,清醒一下吧。这间密室是一间能让人一直做梦的屋子,若是你不想醒来可以在这里睡一辈子。”他将手上的那杯水递给了梁卓。

    梁卓接过水杯低头看了一眼,那水很清澈,像自己平时喝得纯净水。

    “怎么,还怕我给这水里下毒”红月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笑道,“你放心,我若是起那个心,也不会来这里叫醒你了。你要知道,这个房间一旦进来,若是没有人来打开,走进来喊你,你是绝对不会彻底醒过来的,我知道你中途醒来过几次,但也都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就算清醒,也只似真似幻的感觉。”他微笑地看着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和善。

    梁卓感觉眼前的人也有些似真似幻,就像还是在梦中一样,但他依旧听了他的话,一仰头将那杯水喝了个干净。

    红月见他一饮而尽,从他手上拿过杯子,笑道,“这就对了,咱们之间的交易也就此达成了。你可以出去了。”

    “交易什么交易,你刚刚跟我喝的是什么”梁卓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上了他的当,这货看上去慈眉善目,说的话也让听上去没有丝毫的坏心,却暗中使了个绊子,这让他十分恶心他的作为,不由怒从中来,“你,你果然是老奸巨猾!”

    红月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气,年轻人,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了你一个心理暗示而已,其实这也就是一杯普通的水而已,别紧张。我一向是有

    什么就说什么,我也讨厌伪君子,故我不会做伪君子的事,不过真小人的事儿,我没少做。”

    梁卓毕竟年轻,经历的事没有多少,这样的人还从没有见过,但看起来也算是坦诚,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齿,冷哼道,“你以为你坦白了你所做的恶事,自己就很光明很正派了你错了,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就像是狗一样,再怎么可爱,依旧是对屎情有独钟。”说罢抬脚出了门。

    红月望着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轻轻摇了摇头,也跟着出了门。

    这里的洞天是看不到外面的,所以梁卓不知道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他坐在一张石桌前,待红月走出来之后,问道,“我师兄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他。”

    红月将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指了指左边的一扇石门,“就在那里面,不过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你不如就坐在这里跟我再喝上几杯茶,我们边聊边等他如何”

    梁卓看了一眼那间石室,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白浮川会在他身上种下煞气,而偏偏就放过了你其实他选择你比选择你师兄合适的多,但他跟你没什么仇怨,他记恨左云今那小子。当然了他最恨的人是我。”红月对他挑了挑眉,他猜测梁卓对左云今的前世定然很感兴趣。

    果不其然,梁卓再次坐了下来,半晌后才叹出一口气来,“说罢,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他以后还会暗害我师兄吗”

    红月端起石桌上茶盘中的茶壶,又拿出一个茶杯来,给梁卓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放在了他的面前,“我已经将他种在你师兄身上的煞气全部解除了,这以后他就算是想要害他,也找不到人了,以前他种在他身上的煞气,可以为白浮川做向导,所以他才能找到你们,让某些东西诱导着你们去那墟嵋山,并且险些丧命于此。”

    梁卓想起那个叫做白钰凝的女人来,心中升起一股同情,“那这么说来那个叫做乾仓的男人,跟这个白浮川是一伙的吧。否则也不会这么凑巧。”

    红月轻轻点头道,“也许,毕竟他们也有共同的利益。昨天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黑吉的幕后人,再过一段时间,他们怕是要解散了。”他说着饮了一杯茶,“我还知道,乾仓跟你们去墟嵋山之后,死在了墟嵋山红湖,他身上那一面铜镜,你们有没有拿到手上”

    梁卓想起那日灵韵和乾仓的一场恶战,不由蹙紧了眉头,“没有,那面镜子被灵韵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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