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入宫这些天可有习惯适应宫里的生活”陆莲儿问。
徐宁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润润嘴才说道:“讲真,我觉得皇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挺佩服住在宫里的人,我觉得我与皇宫格格不入。”
“怎么,你在宫里遇见了不顺心的事”
徐宁放下茶杯,她岂止遇见了不顺心的事,住了这些日子,徐宁生出来逃离皇宫的心思,若非没忘记要寻吕凤萍报仇,她在宫里一天都呆不下去,好在父皇对她不错,否则,徐宁真有心马上离宫。
徐宁说了一大堆,陆莲儿抚上徐宁手,道:“真是苦了你了,宁儿。”
叹息几声,徐宁找了个由头,把月婳、花娇打发了出去,待闺房里再没别人,徐宁压低声问陆莲儿,鬼门谷要她找的什么画有眉目了么。
说起找画一事,陆莲儿摇头不止,“你入宫以后,我见过一回鬼公子,我问他谷主要我找的那幅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鬼公子说叫我等消息,需要我去找的时候,他会给我通知,结果等了这么久,我也没有再等来鬼公子露面。”
“这么说,找画的事暂时被耽搁下了。”徐宁道。
陆莲儿点了点头,“那时谷主专门给我安顿,我想他可能急呢,哪晓得你入宫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没接到找画的任务。”
陆莲儿所言使得徐宁若有所思开,入宫之前和妥格见过一面,妥格那时就说,他需要莲儿姐姐帮忙的时候,会提醒莲儿姐姐。
现过去这么久,也不见妥格大哥音信,徐宁越来越好奇,妥格要的那幅画,到底是怎样一幅画。
徐宁当没忘记妥格说,他也不知那幅画是怎样的一幅画,既不知,又该如何给莲儿姐姐提示呢。
徐宁陷入自个的思绪,头里活络不止。
“宁儿,想什么呢。”徐子若突然发出的声,拉回徐宁神游的思绪。
徐宁转头,便见哥哥与陆文麟不知何时进来房间,二人此刻就立在一旁。
陆文麟道:“公主想什么呢想的那般专注,连我们到了你身边你都没有发现。”
徐宁站起道:“二公子,你还是叫我宁儿吧,咱们都那么熟悉了,你叫我公主,我挺不习惯。”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宁儿了,你可不能说我冲撞你。”陆文麟道。
“怎么会呢,放心好了。”稍一顿,徐宁接道:“今天正好凑齐,咱们说说父皇寿辰之时,我们该给父皇准备些什么样的礼物呢。”
徐宁入宫不久便知道了,永昭帝的寿辰是在立冬节前,当下虽说天气还暖,但距立冬节没两月了。
这是第一次为父亲祝寿,徐宁想送父亲一份别致的礼物,但送什么难住了徐宁,徐宁想借这个空子,叫大家帮她出个主意,该送什么样的礼物给父皇好呢。
说起给父皇祝寿,徐子若也来了精神,他接过徐宁的话言道:“我觉得送父皇寿礼,一定要送的新颖,不能同其他人的撞了,这样才能博父皇一笑。”
皇上寿辰,公子公主要献寿礼,他们这些臣子臣女当也不能拉下,陆莲儿现已是陈王未婚妻,皇上寿宴,她肯定也会参加皇上寿诞,既然徐宁挑了头,陆莲儿也思谋开,该给皇上准备样的寿诞礼物。
淼苑这边一帮小辈们寻思着,往日不见怎么出门的陆晨,今日从所居的院落里出来,陆晨穿过院子,打陆府侧门而出,他牵过拴在门口的马翻身而上,驾马朝城北。
陆晨驾马离开陆府被一直盯梢于陆府门口的乞丐瞧见,乞丐收起讨饭工具,忙朝与陆晨相反的方向而去。
陆晨驾着马一直出了京城北门,从北门出来,他接着往一处无人烟的地方,行至一颗巨大的石头前,他瞧见大石头上的指引。
此处不能骑马,陆晨牵马步行,他按巨石上的指引拐了个弯子,往一处看的见的密林行进。
这片密林虽挨京城,但城外一般属荒郊野外,入了密林中,总归会听见林中时不时的发出阵阵狼嚎,陆晨也不在意,循着林中指引,他越行越远。
穿进密林行进不久,一条不怎么宽的沟渠挡住去路,沟渠边上,陆晨把马匹拴在树枝上。
安顿好座驾陆晨跨过沟渠,越过沟渠走了不大会,一片低矮的坟头挡住去路,陆晨朝坟头靠近,他对空无说了一句我来了。
坟地之中发出“啊,啊”的老鸹叫,陆晨朝那老鸹声发出的地方望去,便见从坟地里走出一人。
这人作农夫打扮,他头戴一顶斗笠,因斗笠压的底,无法看清对方相貌。
纵然看不清对方长相,看陆晨样子,似乎很熟悉此人,于此人碰面,陆晨开门见山道:“皇帝的寿诞快到了,你打算何时动手”
那人道:“既然皇帝的寿辰将近,那么我们就在皇帝寿诞那一天行动,你觉如何。”
陆晨没反驳,他说道,“我也是这意思,既然你也觉得在那天动手不错,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斗笠男点点头,“在动手之前,你得把群芳图找来,没有群芳图,我们即便得手了也是枉然。”
“我一直在找,可这副图现在哪里,我目前毫无头绪。”
斗笠男道:“你在陆府隐藏了那么长时间,就没有找见群芳图的下落”
陆晨摇头,“我几乎把陆府能找的地方通通找了便,却依然没找见群芳图,难道一定得有群芳图么”
那人说:“必须得找见,找不见的话,即使我们目的达到了,也无法解开最终的秘密。”
陆晨微思,“既如此,我回去了再想想办法。”
斗笠男怎么出现的又怎么消失,陆晨也原路返回,又一次跨过那个沟渠,陆晨牵马踏出林子翻身而上,驾马绝尘而去。
易过容的妥格飞身钻出密林,细细回味陆晨与那神秘人对话,原来群芳图并不在陆晨手上,他也在找群芳图。
妥格细打一声口哨,从那边林中钻出一匹马,他翻身而上驾马朝城里。
徐宁出宫来看陆莲儿,自不会把徐长逍给拉下,暂别陆莲儿,徐宁来了齐王府,徐长逍瞧女儿来看他,高兴至极。
徐宁在陆府已吃过饭,但为了照顾父王情绪,不得不陪着父王再稍稍吃一点。
席间,徐子若没有打搅人家父女相聊,他提筷夹了几口菜,意思了下,便借口离席,出去厅子门,逛皇叔的府邸了,徐子若把时间留给了徐宁、徐长逍。
徐宁给父王讲述了她入宫这些天所发生的一些事,徐长逍听的认真。
徐长逍怕女儿在宫里应付不过来,但听宁儿说,子若处处帮着她,徐长逍便稍微的放下了点心。
徐宁搁下筷子,正面对上徐长逍,“父王,你曾说想找吕贵妃寻仇不能急,吕贵妃到底有多大来头,我怎么看不光父皇忌惮她,连你也这么忌惮她。”
听宁儿叫皇上父皇,徐长逍内里极不舒服,可即便再是多么不舒服,他也不能把不满表现于脸上。
他也放下筷子,“我给你这么说吧,吕贵妃娘家往上三代都是带兵打仗的,到了这一代,吕贵妃有位手握重兵的兄长,皇上很忌惮此人,因为吕将军的缘故,皇上也会给吕家三分薄面,现在你懂了皇上为何忌惮吕家的原因了么。”
徐宁之前就晓得吕家势力大,现听父王这么一说,徐宁越发的明白了。
不过徐宁也懂一个道理,权利越大,皇帝便会越发的防备,功高盖主,吕家若不知收敛,吕家将来恐怕不会如现在这般风光呢。
徐宁把她的分析说给徐长逍听,徐长逍呵呵道:“真没看出来,宁儿小小的年纪,居然还懂朝堂之事。”
“见过的人或者事多了,自然比旁人看的透,这没什么。”
徐长逍提筷给女儿碗里夹一块鱼,“能看透就好,宁儿记住了,宫里不比王府,在宫里事事要小心,宫里你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且需记住谨言慎行,万一出了什么事,父王不在你身边,父王只怕鞭长莫及。”
徐宁笑笑,“父王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父女二人相笑。
徐宁明明肚子饱着,但为了不抹父王面,还是将碗里的那块鱼吃掉。
徐子若的园子逛完了,徐宁陪着徐长逍,饭也吃完,当下天色又见暗,得赶紧回宫。
徐长逍派马车送徐宁和六皇子入宫,宫门口,二人跳下车架,管家驾车返回。
踏入宫门,徐宁伸个懒腰,今儿这一天太美了,不但见着莲儿姐姐,还看了父王,今天这趟宫没白出,二人晃荡宫道上,一边走一边聊,“下回出来时,我要再给莲儿姐姐带好多好东西,也要给父王再送些别的。”徐宁说。
随后的徐子若道:“我看你今天给陆大小姐送去了不老少好东西呢,下次用得着再带那么多”
“用的着,怎么用不着,莲儿姐姐好歹是我的远房表姐,我们姐妹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徐子若呵呵笑,送徐宁往正芳宫。赶在天黑下时,二人也到了正芳宫大门口,行至门口却看见绿秧于宫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绿秧瞧公主回来,忙迎上前:“公主,皇上派人来传话寻你呢,你赶紧去看看吧。”
“父皇找我”
“没错,中午时皇上就派人过来找你,到现在已经派人过来了好几回,你要再不回来,恐怕皇上要发火了。”
徐宁同徐子若对视,既然父皇传唤,那就先去见父皇。
徐子若想了想,说道:“走,我陪你一起去。”
御书房里,永昭帝正一本一本的批阅折子,听见太监通传,他放下手上朱笔坐端正,踏入书房门的两位小娃娃朝他而来,行至龙案前跪地叩头见礼。
永昭帝起身绕过龙案,踱到女儿和儿子面前,才说道:“都起来吧。”
待跪地二人站起,永昭帝看向徐宁,“怎么这打扮”说完他又想起,宁儿今天被子若带着出宫了,所以才会打扮成这模样。
永昭帝把视线投给徐子若,“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带妹妹随便出宫呢”
“父皇,我……”徐子若要说什么,被徐宁一把揽住永昭帝的胳膊,“父皇,你不要骂子若哥哥了,是我央求他带我出去玩的,我们这不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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