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菱靠上身后软垫道,“我不是担心,我只是……”
顿了顿,何香菱又道:“算了不说了,你说的不错,陆莲儿与徐宁都已经消失京城里,我现在还问那些做什么。”
何香菱转脸,正面对上赵弧,“辛苦你了,让你白忙一趟,来,干娘给你倒杯茶。”
何香菱执茶壶,为桌上的一只茶杯里添满水,满上后,又亲自端起来,送到赵弧面前,“干娘以茶代酒敬弧儿一杯。”
赵弧接过茶杯之际一把抓住何香菱的手,何香菱虽上了年纪,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加之何香菱又会包养,年近四十的何香菱,体态容貌瞧着倒真的很年轻。尤其那双葱白玉手,比起女儿陆云媚来说,不差上下呢。
被赵弧抓着手,何香菱虽端一派紧张,却也是心跳不已,赵弧离去这么久,今儿终于回来了,每每想起同赵弧在一起的时光,何香菱便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
久日子不见,内里性子被压抑,这会被赵弧抓着手,何香菱面上显出来淡淡红晕。然而她嘴上总归含着娇嗔的拒绝道:“你这孩子也太大胆了,快放手呐。”
赵弧把茶杯放于桌上,挪动屁股往何香菱跟前挨了挨,再顺势一把将何香菱揽入怀,“干娘,好些日子没见着你,我想你了,干娘今晚来我府邸,可好”
何香菱一边注意门口那头的动静,一边回赵弧话,“晚上呀……我得找个时间过去,你也知道,你干爹最近可忙呢。”
“正因干爹忙,干娘才有时间来我府邸,干爹要不忙,那咱们不就见不着面了么。干娘就答应弧儿,来弧儿府邸好不好”
何香菱被赵弧身上的雄心气息弄的内里生气丝丝悸动,若遇平时她真就一口答应,但今儿,她却拒绝道,“今晚真不行,过两日,过两日干娘去看你,可好就等两日,我把手头事忙完了,咱们好好的聚聚。”
没说动何香菱,赵弧便再没强行让何香菱答应,他端着一副受伤的语气道:“那好吧,到时候干娘定要好好的补偿弧儿。”说着,他顺势于何香菱的脸上“吧唧”一口。
占完干娘的便宜赵弧才规矩下,俩人拉开距离又说了会话赵弧便起身离去,留脸色还红的何香菱独自静坐,继续心跳不已。
何香菱拒绝赵弧是因为,她晚上要入宫面见吕贵妃,吕凤萍在自个的宫中设宴,邀请了几位世妇贵人同她一道共进晚膳。
傍晚时分,何香菱打扮好,乘坐宰相府的马车去往皇宫。
宫中,陪众人享用过美食,何香菱随吕贵妃去了御花园里散步消食,二人一边散步一边相聊。
吕凤萍很不满六皇子回宫,可又不能把六皇子怎样,是以她才想与何香菱说会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为同一类人,自然能说到一块。
何香菱静听吕贵妃絮叨,待吕凤萍言毕,她微微一笑道:“娘娘过虑了,六皇子如今不过未满十三岁,将来的日子还很长呢,而娘娘的儿子却都已经被封王,再加娘娘兄长战功赫赫,娘娘还怕将来陈王殿下屈居人下么”
行在前的吕凤萍叹口气,“话虽如此,可皇上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皇上如今迟迟不立太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皇上他对我有异。”
“娘娘,皇上立不立太子,依臣妇之见,娘娘真的无需忧虑,如今有哪位皇子的建树超过了陈王殿下朝堂上,又有谁不是称赞陈王殿下娘娘放宽心,该是谁的,它永远就是谁的,不是谁的,就算那人去争去抢,他也抢不去。”
何香菱的这番话确让吕凤萍不快的心情稍稍缓和,二人行至御花园的亭子里,落座亭子中央。吕凤萍拐过话题道:“本宫听说,陆莲儿失踪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是么”
“的确是这样,大人这段时间为了找那丫头几乎夜不能寐,我也劝过他多少次,可老爷总是不听,非说要活见人死见尸,说不通,臣妇也就由着老爷折腾了。”
吕凤萍嘴角挑不明笑意,“真没看出来,陆大人对温氏的女儿倒是够上心。”
“陆莲儿毕竟为老爷和温氏的女儿,多上心也难免。”
吕凤萍沉吟片刻,“陆大人上心陆莲儿,说真的本宫没什么可多想的,但你给我分析分析,齐王上心他收的那个义女是何故,不光齐王上心那个小蹄子,据本宫所知,连皇上都在暗暗的派人寻找那丫头。”
“哦,是么”何香菱道:“皇上也派下人手,到处寻找徐宁”
“可不是,夫人,你说徐宁会不会真的是娄氏的闺女”
何香菱眸子瞪大,“娘娘为何有此一问,即便那丫头长的像娄皇后,这也不能说她就是娄皇后的女儿,况且这人像人的多了去,要是还有人长的像娄皇后,从而说那人与娄皇后有关,岂不乱套了。”
吕凤萍端起面前石桌上的茶杯润润嗓子,说:“仅凭那丫头长的像娄皇后,我若认为她与娄皇后有关,那本宫就是一个蠢人,但若是凭着齐王和皇上对那丫头的如此上心,这实在不得不让本宫怀疑。”
何香菱思索片刻,道:“不瞒娘娘,我前些日子派人专门去调查这个徐宁,今日刚得来消息,那娃娃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她当初还被人卖进了妓院里……”何香菱得得笃笃道出今日从赵弧那里听来的言辞。
吕凤萍听的认真,待何香菱停下,吕凤萍道:“哦这就是你查来的结果但据我所知,那孩子的娘是被一群人给杀了,她娘死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多而已。”
何香菱“噌”的站起来,“什么,她娘死了才半年多”
吕凤萍缓缓道,“她娘既然才死了半年多,那也就不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娘在她很小之时就过世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小丫头编排这样的瞎话是为什么,你说你派出的人打探到,她在京城有位当官的舅舅,她若有舅舅,她不去找她的舅舅,呆在你陆府做什么”
坐回凳子上的人听闻吕贵妃一席话,似乎捋出来些许头绪,何香菱杏眼微眯片刻,道:“娘娘的意思是”
吕凤萍靠上所坐椅子的靠背,道:“我若没猜错,这个徐宁八成有可能就是娄氏的闺女,她来京城,该是为她娘寻仇来了。”
才坐下的何香菱又“噌”的站起来,“什……么,”何香菱满面生惊恐,若按吕贵妃所言,那岂不是说,徐宁乃皇室正宗的金枝玉叶,“娘娘,此话当真”
“你先不要激动,坐下来慢慢听我给你说,”待何香菱二度坐下,吕凤萍缓缓道:“徐宁到底是不是金枝玉叶我说不上,但她八成有可能就是娄皇后的女儿,再凭齐王和皇上对她的态度,连这剩余的两成,我现在都敢确定了。”
何香菱道:“倘若徐宁是娄皇后的女儿,那这孩子应该就是皇上的,若她是皇上的女儿,齐王收她为义女是为何据臣妇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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