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厢一时摸不准我脾性,只得将往日里那桩桩罪名尽数扣在了栾溪头上,意欲得个好印象,可却不知人心叵测,仙家之心更难懂,她越是这样说,我便越想寻个机会将仇一并报了。
冥帝司借由头流出了冷宫。
化作一阵清风进了天禄阁,正逢昭华伏案阅览,便悄悄现了身形,站于一旁静候汇报方才的事。
昭华提着朱笔:“此番你功不可没,虽中途出过几次差池但幸在未能误事,待天劫一了本君自会下诏提你仙籍,只是归墟不同寻常,你还需精心守候才是!”
冥帝司将将愣在原地喜忧过半,竟未料到天君此番竟甚为通情达理,没去追责他丢失气运簿一事。
他连忙讨好着上前拜服,一甩广袖说出昨日庆幸。换得昭华一笑说:“她自来是藏不住心思的,倘若有你在身旁,即便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也不至太过伤神。”
冥帝司一愣,恍惚才懂得天君说的是神子一事,心中一顿记起了青仑木一事,大约也是缪若毁气运簿前后而为,急忙说道:“如今仲灵已定下栾溪仙缘一事,加之此时有天君相辅,定然不会再出祸端,只是那青仑木害神子一事,怕是与气运簿被毁乃同一人所谓,但若此人是天君的身边人,这事......”
朱笔微顿落于瓷架,昭华沉声:“是她,或不是她罪名不减,世人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道理在九重天又何尝行不通,更何况乱了三界运数的罪名非同小可,我同她都逃不掉,其后所为也不过是徒增无用而已,该来的,谁都躲不过。”
诚然昭华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但却不是缪若心中所参悟的那个道理,她自晓得仲灵未能被阿沙陀之泪所杀,便知这皇后坏了她的好事,本是胜局的期盼势头已然转败。
晚些时东宫寝殿中传出声响,上好的瓷器碎落一地,皇后却跪在当中瑟瑟发抖,哪还有白日里的半分威风。
未免碎片伤到了自己,皇后悄然挪了两下,才说:“本宫的确是按照仙家所言吩咐内应去给仲答应膳食中放了那药,可却不知为何事情最后成了眼下这般,且不说仙家是否饶恕,单论宫中规罚,本宫如今亦是难逃其咎啊......”
缪若怒不可遏,眼下才真真了解到凡界这泥潭,谁下来谁便不得干净利落,总需沾染几分浊气。
冷眼扫过地上跪伏着的皇后,缪若压下怒火,再出了另一计谋。
冥帝司回来时,我正在院中吃着茶点,摆弄着皇后所赠的翠玉簪子。
只是,那抹翠绿闪了他的眼,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将簪子夺了去,好似稀世珍宝般。
我忙不迭从躺椅上站起,挣扎着意欲抢回,却被冥帝司冷声禁止,与他认识虽不到千年,但怎么也有个小五百年,却也从未见过他此时这番神情,好似见到了什么极好的物件,又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好的物件,一时间琢磨不清,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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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这玉簪的确是件宝物,却是件伤人于无形的宝物,乃是件戾器。
不晓得皇后身后那位仙家是何许人也,竟能轻易倒腾出这么多稀世罕物来,一则是阿沙陀之泪,统共三界也就只有那么几滴,在这便是这翠玉簪,还真真是下足了血本杀人,不死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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