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来,加点热水。”
“妈,不用再加热水了,水又不凉,就几件衣服而已,很快就洗完了。”
“那可不行,女孩子家哪能沾冷水,对身体不好,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妈,我现在身体好多了,没那么怕冷了,再说天这么热,水真不凉。”
“身体好了也不行,该用热水还得用热水,女孩子家就是要顾自个儿身子。”
院子里,沃琳坐在水龙头旁洗衣服,吕慧茹提着个大水壶,非要往泡着衣服的盆里加热水,沃琳怎么拦都拦不住。
不得已,沃琳求助老爸:“爸,您拦着点我妈呀,我这坐太阳底下洗衣服本来就出汗了,我妈还要我用热水洗衣服,越洗越出汗,洗完衣服又该换衣服了。”
“换就换吧,又不是没衣服换。”沃土蹲在小菜园里拔草,笑呵呵给沃琳帮倒忙。
闺女这次回来,脸色好看多了,人也精神了,他和老伴高兴,可也不能由着闺女糟蹋好不容易转好的身子骨,该怎么护着还得怎么护着。
沃琳无奈:“那妈您少加点热水,多了烫手。”
“这个我知道,我不心疼你的手,也得心疼这衣服呀,好料子不能用热水烫。”吕慧茹一边说着违心的话,一边往盆里加热水。
坐在屋檐下择菜的余玲好笑,什么好料子呀,还不就是小姑子在家时穿的老棉布衣服吗,婆婆明摆着心疼小姑子,还要说这一堆的借口。
“姑姑坐月子了,姑姑坐月子了。”三岁的沃鸿拿着纸飞机满院子跑,嫩声嫩气嚷嚷着。
吕慧茹在孙子穿着开裆裤的小屁股上轻拍一巴掌:“你这听谁说的,再说这话,以后没有酸奶喝了。”
“我爸和我妈说的。”小家伙立即把爸妈给卖了。
吕慧茹冷起脸:“玲妮儿,这种话怎么能乱说,你妹妹还是大姑娘呢,什么坐月子不坐月子的,让别人听见了又要嚼舌根子。”
“妈,这话是我和沃强说的,我只是打个比方,”余玲赶紧解释,“昨晚我和沃强聊天,说起妹妹,觉得您对我妹妹就像当初我坐月子时一样,凉水不敢沾,凉开水不敢喝,重东西不让提,恨不得除了吃饭和睡觉,啥活都不让干。
“我和沃强说这话的时候,以为沃鸿已经睡着了,谁知道这小子还学会装睡了。”
吕慧茹乐呵:“这小子越来越精了哈,不错!”
“妈,您这是什么标准呀,”余玲哭笑不得,“怎么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啦,您就要责备,沃鸿说出来,还得您夸了”
“嘿,你多大了,沃鸿多大了,这有可比性吗”吕慧茹抱起孙子,照那胖乎乎的脸蛋上就亲一口。
得,都说隔代亲,还真是一点都没错,余玲和沃琳对看一眼,和老人家没理可讲。
你不跟她讲理,她倒反过来和你讲理,提起坐月子的事了,吕慧茹想起一件事:“玲妮儿,我昨天做了油泼辣子,你是不是吃了。”
“没有啊,妈,您把辣椒看得那么紧,我怎么可能吃得到。”余玲低头择菜。
“嘿,你没吃你心虚什么,你咋不看着我说话,”吕慧茹不依不饶,“你说说啊,当初你怀沃鸿的时候,医生就说让你不要吃辣椒,你非要说你吃饭没胃口,时不时偷吃点,结果沃鸿生下来到现在,身上总是莫名其妙长疙瘩,人家医生说跟你怀孕时吃辣椒太多有关系。
“这次再三嘱咐你不要吃辣椒,你还是不听话,你说要是我孙女生下来跟她哥哥一样也总是莫名其妙长疙瘩,要是长在脸上,被小伙伴笑话,她一个女孩子家该多难过呀……”
巴拉巴拉……
余玲端着菜盆子赶紧溜进屋,婆婆这张嘴,只要看谁不对,唠叨起来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反驳和解释全没用。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听说小姑子小的时候,公公还在单位上班,有人婆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半死不活的,好欺负,就想侵占该分给婆婆的粮食,结果硬是被婆婆念叨得自己差不多要半死不活了,再后来见了婆婆就躲,哪里还敢侵占粮食什么的。
自己惹不起婆婆,那还是躲吧,有小姑子顶着呢。
“唉,我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呀”吕慧茹要跟着追进屋去。
沃琳一句话拦住了吕慧茹:“妈,行了,您再说下去,我嫂子不耐烦了回娘家去,到时候看着急的是谁。”
吕慧茹闭嘴,着急的当然是自家人了。
儿子早些年接老伴的班成了公家人,结果没几年,单位发不出工资,儿子下岗。
给儿子说了个媳妇也是公家人,谁知单位改制,媳妇的工作有和没有没啥两样,只是挂个单位的名儿,不用上班,单位每月给发最低生活费。
小两口租了铺面,做起了农贸物资生意,生意还不错,收入比上班时多了去了,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
媳妇生了个孙子后,一家人这日子更是越过越乐呵。
现在媳妇又怀了第二胎,这本来是喜事,可外面计划生育抓得严,夫妻两个只准生一个孩子,二胎通通拉到医院去流掉,顺便就给结扎了。
为了能保住这个孩子,余玲门都不敢出,娘家也不敢回,本村的村干部对怀二胎的人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爱生几个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自家还想偷偷再生几个呢。
而且本村人口多,两千多村民,村干部也查不过来,每年都有那么几个甚或几十个漏网之孕妇,上面也怪罪不过来,撤换几茬村干部都没用。
可是外村就不一样了,越是小的村子越管得严,不止管自己村里人生孩子,外来串门子走亲戚的孕妇他们也监视,只要怀疑是二胎,抓起来就扭送医院去流掉。
媳妇这次怀孕后,好几个月都没回娘家了,能不想得慌吗,要是真被自己给气回娘家,出点什么事,那自己哭都哭不出后悔药来。
村东头那个小媳妇,娘家和儿媳妇是一个村,怀第一胎的时候回了一趟娘家,被娘家村里的干部硬生生拖去医院给流掉了,那小媳妇天天哭呀,几次上吊都被拦住,可人也疯了。
拉小媳妇去流掉的村干部轻飘飘一句弄错了,这事就算在他们那里翻篇了,家里人告到哪里去都没人理。
吕慧茹越想越害怕,儿媳妇不就偷吃点辣椒吗,以后自己看紧点就行了,可不能惹得儿媳妇跑回娘家去。
“玲妮儿,把手里的活儿放下,要是觉得闷,就和你妹妹聊聊儿天,中午想吃啥,妈来做,家里没有的菜,打电话让沃强给捎回来。”吕慧茹放下沃鸿,嚷嚷着追进屋去。
沃琳闷笑,自从侄子出生,老妈也越来越像小孩子了,说风就是雨的。
“闺女,有啥乐呵事,别只顾自己乐呵,说给我听听呗。”沃土站起身,手里一把草扔在小菜园边上,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走出小菜园。
沃琳笑出声:“我哥去地里之前,说今天会带给我好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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