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的萌物甜甜妻》第一百二十七章 各自为政

    季云薄坐在轮椅上,静静的在手术室外等着。互相交叠搁在膝盖上的手却在隐隐发颤。

    五分钟前他签下了第三张病危通知书。心跳一度停止,血压一路下跌,体温低于临界点……他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小丫头的舍命相救,天亮时是不是警察会带着他去殡仪馆认人星寒受伤后,自己居然可以冷漠到不去管他。还说被自己惯坏了!明明知道雪儿是星寒心里不能触碰的逆鳞。

    “季先生……”方姨轻轻叫了声。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抬头看着方姨无声的询问。

    “丫头没事,冻伤、皮外伤、体力透支,看似吓人但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这时候正在发烧。水挂上了,明天应该就能退了。”

    “好好好。”松了一口气的季云薄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丫头是我季家的福星啊!慧茹啊,你去好好照看着,女孩子都爱漂亮,丫头冻伤了,你看谁家的那些美肤产品或者生肌产品效果好的给丫头多备点。花再多钱都是应该的,一定要让丫头恢复成白白嫩嫩的样子。”

    “放心,我会办好的。”方姨点点头又回了病房。

    看着病床上因为发烧脸色又红又黑的小妹,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个丫头如果出事了,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担心星寒的她将小妹当成了救命稻草,故意透露了星寒的伤情,顾及少爷的安危却全然忘了小妹是个大姑娘。深更半夜的要是有个好歹……幸好丫头是个福泽深厚的,不仅没什么大碍还救了星寒。

    掀开被子露出惨不忍睹满是伤痕的腿,扣了药膏给细细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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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星寒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色的吊顶,鼻梁传来隐隐的痛感,鼻尖是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动了一下手却连着吊瓶的都在晃动。

    “醒了”方姨慈祥的面映入眼中。

    “方姨”茫然的看着吊顶,失血过多的脑袋有些晕。

    “我......”半生半死、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了小白兔的声音。小白兔人呢

    “三天了,急死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莽撞行事了,亏的守墓人打了120你两才能及时来医院。终于不烧了。”方姨探手,欣慰的点点头。

    “小白兔呢”

    “守了你一上午,刚回去,实在是店里有事脱不开身。托丫头的福,你才能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她怎么样了!”季星寒急急的问道,挣扎着要起却觉得天旋地转的。又倒了回去。

    “哎,躺着躺着。这鼻梁刚给整好。”

    “送来的那天高烧一夜,还不停的说胡话,话里话外都是找你、救你。这丫头全身冻伤,一身青紫着实吓人。不仅有冻伤还有外伤,膝盖和手掌的伤明显是摔的。膝盖上淤了一片,还肿了老大。小腿上也是,脚踝更是蹭破了皮红彤彤的怪吓人。”

    “这么......严重”季星寒握紧了手,小白兔为了找他吃了这么多苦

    “瓢泼大雨的夜里没有车前往公墓,都很忌讳怕触霉头,听守墓人说,丫头是骑着电动车就这么淋过去的。这才硬生生的给冻伤了。而且护士说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衣服虽然老破旧但是干的。而丫头却是湿漉漉的,显然是将衣服都给了你。”

    季星寒默默听着,有些苍白的唇却抿的紧紧的。

    “大半夜的,敲了那么久的门没人应。急的又是翻铁门又是拿砖头砸门,又是跪又是求的,人家才给开门。丫头为了救你简直是豁出了命去。”

    “为什么不开门......”嘴唇呶呶,有些颤抖的问。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大晚上的没事还呆在公墓里跟孤魂野鬼谈天说地!”一生苍老但怒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孤魂野鬼极夜的黑瞳倏地看向声源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低沉的嗓音比这屋外的寒冬还要冷上三分。

    “那里面躺着的是你的结发妻子!是为你受尽难产之苦的爱人!是爱你爱到绝望仍然爱而不得的人!你得绝情到什么地步才能说出孤魂野鬼四个字?”

    “我和你妈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季云薄瞳孔微缩,眼中微微带着悔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语总是能挑起父子之间的矛盾。

    “心虚所以容不得别人说”

    “这时候有精神了敢顶嘴了知不知道救你废了多少钱三张病危通知书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你妈”

    “季先生......”方姨小声提醒道。这父子两一见面就呛声。

    “呵,从小到大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训斥人的语气。我早习惯了!”静静看了季云薄半响,嗤笑一声,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在头顶上,一副懒得听的模样。只是被子里的拳头却是攥的紧紧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当爹的不能训你吗还是你认为死在你妈坟前才是最大的孝道”大动肝火的想上前掀被子,被方姨拦住了。

    被窝里静悄悄的,不一会居然传出了鼾声。

    “孽子!你想死我不拦着你,死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但你差点连累人家小丫头枉死,如果那丫头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季云薄拍着轮椅狠狠的骂道。从签下病危通知书到这混小子清醒,他都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孩子就去了。可真的看到儿子清醒了,心中的担忧与害怕却因为常年不亲近不善于表达一股脑的全转化为责骂,真可谓是爱之深责之切。

    “昨天那丫头送来医院时,你方姨眼都哭肿了,认为是自己要求丫头去找你而害了她,你知道丫头怎么说的吗她说你最该感谢的是方姨,正是因为你方姨告诉她你受伤了,她才能坚持不懈的找到你,要不然的话你就冻死了!同样是为人子女,你怎么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季云薄抓着氧气袋,大口大口的吸氧,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呵。”季星寒拉下被子嗤笑:“你也知道我该感谢的是方姨和苏小妹,没你什么事啊”

    “孽子!孽子!”气到颤抖的季云薄血压飙升,方姨见状对着季星寒摇头,两手不停的给季云薄顺气。

    “孽子”缓缓坐起身的季星寒吊儿郎当的点点头:“也对,你现在还有一个很优秀的儿子,相比较而言我确实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也知道自己不成器你也知道人家尔南优秀你知道他伤的多严重吗双臂骨裂,肋骨还断了一根,他是医生啊,手臂要是有什么后遗症职业生涯就断在你手里了!”季云薄被气笑了。

    “顽劣不堪,只知道打架斗殴,八岁起你自己说说看,光给你善后就花了多少钱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还小!你还小!可每次跟你说话,不是当作耳旁风就是说一句顶一句。从小到大就没把我当你爸,只是当做一个随时可以伸手要钱的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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