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心义行》第四十七章对抗储君

    梁伊和南宫雪母女身为教主家属,教中教徒平日在他们面前,自然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谁也不敢当面赞美她们。此刻一听袁正夸赞,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两人当即分开了。梁伊笑道:“我老太婆都一大把年纪了,怎敢再当那‘美人’二字”

    袁正笑道:“夫人过谦了!过谦了!”

    南宫胜指着袁正道:“夫人,他叫袁正,和你一样是中原人。本教没落了一百多年,此次能否重新壮大起来,全在他身上了,凡本教之人都要尊着他。”

    梁伊以及身后的教众,听了此言,自然要格外看重袁正,梁伊肃然起敬道:“原来是本教的贵人,快快请到里面上座!”

    南宫胜等人拥着袁正进入宫殿,分宾主落座,侍从奉茶。众人叙过一会儿话,免不了又有一番宴席,席间又上来一群怀抱琵琶之女。众琵琶女坐定之后,手挥琵琶,悦耳之音令人陶醉。复有舞女上殿随乐起舞。一曲接近尾声,只听得殿外一个宏亮的喊声响起:“出利特储君驾到!”

    南宫胜急忙挥挥手,令琵琶女和歌舞女一起退下,带着众人一同出殿去迎,袁正跟随在其中。出了殿门,只见殿外一营骑兵护送车驾到来。车驾缓缓停下,下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短胡须圆脸半秃头胖子。除南宫胜夫妇按例无需下跪之外,二护法以下众教徒一起下拜恭迎,颉特虽为储君子,也不能免跪。只袁正犹如竹竿一般,笔直地挺立着。

    颉特低声喝道:“袁正,见了出利特储君还不快快跪下!”

    袁正见他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心里嗤之以鼻,仍自长身立着,毫不理会他。那出利特听到他二人对话,方才注意到他,不悦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本储君如此无礼”

    袁正昂然道:“我是中原之人,不跪番邦储君。”

    出利特身边两个执戟卫士喝道:“大胆,胆敢冲撞储君,死罪!”说罢两杆长戟一同袁正刺去。

    这两下子在袁正眼里,如同孩提弄枪一般,身子根本无须闪避,只右手朝那两戟戟身一拨,两杆长戟如同长了眼一般,刺向颉特。众皆大惊,颉特骇然,南宫胜右掌一挥,两杆长戟受掌劲卷动,登时偏了方向,“嗤嗤”两声,刺入土里。

    颉特脸色吓得煞白,一时不敢吭声。出利特勃然变色,正要命令手下兵士捕杀袁正。南宫胜指了指袁正,对出利特拱手道:“他是我为大单于请来写丹阳功法之人,请储君饶过他一命。原丹阳功法已然被毁,如今天下间,只有他能写出丹阳功法。”

    出利特这才转怒为喜,道:“差点误了大事,本储君此次前来便是为此。”

    南宫胜惊讶道:“大单于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

    出利特笑道:“大单于早已接到禀报,那《金刚神功》秘籍已毁,南宫教主带回一个活秘籍,原来就是他啊。”

    南宫胜心里暗怒,如此机密之事,谁敢私下报给大单于,心里不禁对颉特起了疑心,对颉特道:“颉特,一直以来,我自问视你如同半子,可你未经我允许,为何擅自向大单于禀报”

    颉特听了前半句,心里还暗暗欢喜,及听完后半句,身子顿时冷了半截,慌忙辩道:“此事与我无关,教主你冤枉我了。”

    出利特道:“南宫教主,你错怪颉特了,向大单于禀报之人并不是他。至于是什么人禀报,我虽然知道,但不能向你透露。”

    南宫胜稍稍释怀,“哼”了一声道:“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绝对饶不了他。”

    出利特道:“大单于命我前来带能写丹阳功法之人回去见他,之前如有所写,请一并毁去,不得有违!”

    南宫雪道:“这几日昼行夜宿的,何曾有空去写”

    颉特为向南宫胜表忠心,赶紧对出利特道:“他确实一字未写。”

    南宫雪如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的悦耳之声,引起出利特的注意,瞧向南宫雪,说道:“你就是南宫雪吗”

    颉特道:“他是南宫雪,父亲。”

    出利特“噢”了一声道:“原来她就是你常挂在嘴边之人。南宫雪,请抬起头来!”

    南宫雪轻轻抬起了头,那绝美的容颜在阳光下,清晰无比,出利特瞧得怔怔出神,经南宫胜轻轻叫唤了两声,出利特才如梦初醒,干笑两声,说道:“大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待到众人一齐站起,又对南宫胜笑道:“南宫教主,令媛之美真是冠绝天下,未知许字于人了否”

    南宫胜道:“尚未!”颉特听了暗自欢喜,脸上登时容光焕发,总觉得今日一切皆是那么美好。众人也是以为出利特储君要为他的二子求亲了。

    出利特哈哈笑道:“既然尚未许字人家,那就再好不过了。本储君今年三十有,原妻已亡故,正位出缺。今日正巧,我就厚着脸皮向你南宫教主求亲,请你将南宫雪许给我出利特,我正好带他去见大单于。让他为我主持婚事。”

    此言一出,人人皆感意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颉特先前的无数美好幻想,瞬间俱成泡影,却又不甘,对出利特道:“父亲,雪儿是我钟爱之人,你不能……”一语未毕,却听出利特厉声道:“放肆!难道这天下间只有你颉特喜欢美人,我出利特便不能喜欢美人了吗雪儿也是你能叫的吗你敢与父亲争美人吗”一连数问,问得颉特胆战心惊,竟低下头不敢吭声。南宫雪焦急万分,连连拉动颉特衣袖道:“说呀!继续说呀!你怕什么你若再不反抗,将会后悔一辈子的。”

    颉特侧首顾视南宫雪,摇摇头低语道:“不可不可,此时此刻我应当忍辱负重,不能与父亲相争,等我将来成了大单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南宫雪心里凉透了,缓缓放开了颉特的衣袖,只听得一个响亮的声音道:“啧啧啧,出利特,你的脸皮简直比那锅盖还厚……“

    南宫雪朝那发声处看去,原来那说话之人竟是袁正,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的年纪都可以给南宫雪当爹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你瞧瞧你身边那些将士,他们都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你。你如此的不道,即使将来继承了单于之位,必然也是个昏庸无能的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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