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来种田》第3章 十两的彩礼

    第3章 十两的彩礼

    顾茕并着林吴氏,跟在景珩的身后,一同回到景家。

    在路上,顾茕旁敲侧击下,略了解了些景家。

    景珩的父母去年意外身亡,将他托付给隔壁的婶子照料,他今儿上午吃完早饭突然便不能呼吸,可能是婶子以为他死了,又怜他一人孤苦,才想出配冥婚的注意。

    景珩说,他这一天中是有意识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无法开口无法动弹,任由自己被人安置在c铺上,晚间又封进棺材。

    若非顾茕发现及时,他真要被活活憋死了。

    顾茕听完他的话,微微蹙眉。

    吃早饭时还好好的,突然便进入假死状态,听起来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且她初见景珩时,便看得出他面相不是短命之人,更无横死之相,怎会出现这意外

    顾茕纳闷,还想从景珩的面相上看出些端倪时,却发现她竟看不出来了

    哦

    顾茕猛地想起,相人之术,最忌讳相己相亲,如今她的名字入了景家的族谱,她也接受了原身这个身份,景珩是她的夫君,自然无法替他相面。

    在2333世纪的时候,顾茕便是孤nv,一向形单影只,连名字也没有被玄门的师父收入门下后,师父怜她孤苦伶仃,便以茕茕白兔,东走西顾为她取名。

    且合过八字,这名字正适合她。

    一世没有亲人,她j乎将相人之术忌讳亲友这条给忘了。

    现在一向独来独往的她,竟有了亲人,且不止一个。

    顾茕觉得,这滋味儿还挺奇妙的。

    “便是这了,进来吧。”

    村尾,景珩推开一扇篱笆做的门,迎着顾茕和林吴氏进来。

    这是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只有两间c房,旁边似乎还有一间但已坍塌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唯两间c房在院中,乍一看很破落,不过收拾的很g净,不显脏乱。

    顾茕进来之后,下意识地观察四周地形风水。

    这不看不她再次蹙起眉来。

    “风水”一词,根据记载,最早出现在晋代郭璞的葬经中,书上记载: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简单地来说,便是要藏风纳水。

    起初是针对y宅而言,后来便和y宅合并称之为风水。

    而景家小院的地理位置便很好,位于村尾背靠山脚,面前有溪流蜿蜒而过,典型环山傍水的地形,正合其中藏风纳水的说法。

    按例来说,此地形主主家一切顺利,主人平安长寿富贵显达。

    然,问题就出在那条溪流之上

    溪流似是从山上流下来的,经年累月形成了河道,但那条河道蜿蜒得很古怪,使得景家宅前的道路,如同一张拉满的弯弓,形成了反弓煞。

    文献记载,反弓煞克主家,易让一家之主出现意外横死。

    顾茕默默地退出去,走到那溪流前蹲下,仔细查验了河道,意外发现这河道似乎是人工所造,边缘十分整齐像是被切出来的。

    “你在看什么”景珩注意到她的举动便跟出来,想唤她又不知该如何称呼,索x便这般喊道。

    “美男小哥哥,你家面前的这条河道,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顾茕冲他微微笑,故意以轻松的语气询问。

    景珩只当她好奇,答:“不是,从前这河道很细,大家为了饮水方便,跟方员外提过之后,方员外就派人过来将这河道扩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景珩想想:“约摸是五年前的三四月份的事。”

    五年

    顾茕摸摸下巴,又问:“那你爹娘是什么时候出的意外”

    “是四年前七月二十三。”景珩记得很清楚,父母在那一天出外时一同遭遇意外,那时他才九岁,从那天起他便没了爹娘。

    语罢,景珩目光带上一丝审视看她,“你何以这样问莫不是我爹娘的死跟这河道有关系”

    顾茕:“”

    美男小哥哥,你脑子咋转的那么快。

    “你接连问了这样两个问题,不是想要从这两个时间点上找出什么吗”似乎看出顾茕的讶异,景珩又道。

    这回,顾茕是真惊讶了。

    不是都说古人迂腐么,顾茕觉着景珩一定是个异类。

    “我听说,你如今也是童生”顾茕未曾回答,而是笑盈盈地问了个旁的问题:“今年可要下场参加院试”

    景珩盯她,p刻回答道:“嗯。”

    “那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我可得提前恭喜你了。”顾茕直起身子来,笑意未变,但眸se变得郑重起来:“如你所言,这河道跟你父母的死可能是有关联。河道改造之后,使得你家门前这段路形成了反弓煞,主一家之主意外横死。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我的话。”

    顾茕没忘记,她这具壳子才12岁,说出这样一番奇异的话,旁人不相信,那也是应当的。

    景珩看她一眼,眸se愈发黑沉,他低下头,低语:“我信你的。可是方员外派人来时,请了大师看,说是不会影响我们家,我父亲才同意动工的。”

    景珩的母亲笃信佛教,对神鬼之说一向深以为然,为祈求家人平安,这住宅选址、造型,都是一一请人看过的。

    改河道这样的大事,景珩的母亲自然不会轻易点头。

    直到方员外带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看过之后,断言对景家没有危害,景家人方才点头同意。

    “这怎么可能”

    顾茕断然出声,这反弓煞做得并不高明,哪怕是刚入门的,也能一眼看出来,方才她还以为,是村里的人都不懂,意外造成的,如今景珩却说找过大师来看。

    “哪门子大师,你告诉我,我去问问他跟谁学的。”

    完全是个半吊子啊

    顾茕有些生气了,但这话一说完,她就觉得不对劲,正如她刚才所言,哪怕是刚入门的也能看出来这反弓煞。

    即是方员外请来的大师,纵然是个半吊子,那也决计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除非故意为之

    她旋即看向景珩,后者已然板起脸,稚n的面上浮现着一丝的恨意,显然他想到了这一点,并且不止如此。

    “是方员外,是他们”景珩沉声,隐有哽咽。

    “谁”顾茕下意识地问。

    景珩却抿唇不语,在顾茕j番追问下,他才说起一些往事,景父本在京中做官的,年纪轻轻已官至二品刑部尚书,风头无两,却在六年前年关时突然辞官,并连夜带着q子和y子赶回老家。

    起初景珩是不知道为何的,后来无意中听父母说起过,父亲在朝中得罪了一位大官,官高爵显,是单打独斗的景父无法对抗的,只得辞官保全家人。

    对于那大官的名号,父母甚至都不敢提起。

    且景家父母为人和善,除此之外并未与谁结过仇怨,景珩能够想到的,也只有那位大官。

    而方员外是大河村所在镇子的豪绅之家,村民种的全是方员外家的田地父亲骤然辞官,那大官若想买通方员外,偷偷给景家下毒手害死景家父母,并非没有可能。

    思及此,景珩算是明白了,怪道素来刻薄难说话的方员外,那次竟轻松地答应了乡亲的请求,答应拓宽河道,原来是这样

    少年稚n的脸上涌出浓烈的恨意,但下一刻,他猛地转头迈开了步子。

    “唉,你去哪儿”顾茕喊道。

    那少年脚步顿一顿,哑声:“回家,给你收拾床铺。”

    顾茕:“”她还以为,景珩要去报仇的,没想到他没打算去

    正常人听到自个儿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不该哭死哭活拼了这条命也要报仇吗

    这景珩咋处处和旁人不一样

    顾茕觉得,她从话本里和电视上看到的古人形象,与景珩完全不同。

    她跑了j步,跟上少年的步伐,瞄了两眼,便见景珩面se如常,已然冷静下来,她忍不住问:“你不想报仇吗”

    “还不是时候。”景珩抿抿唇,良久,只说了这五个字。

    顾茕这才算明白他的想法,景珩还小,若那大官是他父母都无法对抗的,自然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对抗的。

    想要报仇,确实还不是时候。

    只是这些事儿,换做旁人,缓些日子可能也就明白了,但景珩才多大啊,刚听说这些事儿,恨意如此强烈,可脑袋却已清醒。

    这少年委实有点可怕吧。

    顾茕一开始只以为景珩是早慧,现在发现这丫是早慧近妖了。

    “你脑子有问题。”顾茕相当耿直的评价。

    景珩却回头看她,当顾茕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却说:“这反弓煞可有法子化解”

    “有。”是煞就可以化解。

    何况是这样的小儿科。

    “那就好。”景珩面se一松,没刚才那么紧绷。

    顾茕略一思考,道:“你就那么相信我”

    “嗯。”景珩看她重重地一点头。

    打从顾茕救出他的那一刻,他便觉得顾茕为人可靠值得信任。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你的相信”顾茕被他那认真的笑模样逗笑了,忍不住伸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得不说,手感一级b,软软滑滑的,像是布丁。

    顾茕忍不住有摸了一下。

    但见景珩的脸颊,迅速红了起来,火烧一般。

    “呀,你的脸怎么红了”顾茕装作不知地问。

    景珩索x不再搭理她,走进了c房。

    还是个害羞的小少年呢。

    顾茕搓了搓指尖,笑意却淡了下来,她不过是看不过小美男不高兴,故意逗弄逗弄罢了。

    如今,却是疲倦的紧。

    重病的壳子,撑不住她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若非她神魂强大,是断然撑不到现在的。

    她真的得休息啊啊啊

    顾茕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跟在景珩身后进了c房。

    林吴氏已经在他们出去的时候,按照景珩走时所说的地方,找到了新的被褥,重新铺了床。

    景家到底是做官出身的,辞官之后,家里还是有一定的底子在,不过景家父母离世后,家中没了经济来源,全靠之前的底子撑着,如今也是地主家没余粮了。

    但从京中带回来的被褥什么的,是松松软软的棉花里绸缎p子,摸着很舒f。

    顾茕看到那受伤妥当的床铺,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倒头就睡着了。

    林吴氏觉得她那睡相不好看且没规矩,有些尴尬地看看同行归来的景珩,想上前喊起她,景珩却将林吴氏拦住,“便让她休息吧,无碍的。”

    景珩扫了一眼被褥盖在头上,只剩下一团凸起的顾茕,走出去做饭了。

    “这娃真好。”

    林吴氏瞧着景珩的背影,满意地点点头,她听人说过,景珩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童生,最有希望考上,且看他对怜怜颇好,若是待他考上,怜怜以后的日子便有了指望。

    那她就算死了,也能瞑目。

    顾茕对林吴氏的想法一无所知,她累极了,睡得正酣。

    然,同一时刻有些人却睡不着了。

    林大柱夫q拦不住顾茕,看着昏迷的林家老太,只能先将人带回,然后自掏腰包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给林家老太抓了两副y。

    还别说,一副y下去,林家老太便晕乎乎地睁开了眼。

    待她清醒,林大柱夫q就把林子里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了林家老太,且夸张了不少。

    “娘,那再也不回来了,咱家地里的活可咋办您不能任由她们娘俩胡来啊那丫头可是吃着咱们家的米长大的,又能g长得还不错,怎么着也不能值二两银子啊”林大柱说。

    李氏拼命地附和:“就是娘,我可听说了,景家曾经是京里的大官,家里有钱的很呢,他想娶咱家的妮子,咋说也得十两朝上走”

    顿了一下,李氏又说:“娘,您知道的,咱家就指望大柱考上功名了,如今快到了院试,大柱用钱的地方多着咧,若是有了这些钱,大柱铁定能考上”

    林家老太本来还有些晕乎,听李氏这么一说顿时清醒了,就是这个理现在二儿没了,她便只能指望大柱了,可她也知道大儿和大儿媳是个什么模样,指望他们种地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唯有盼着大柱考上了。

    “对,秀娥说的是,他景家小子想要娶咱家的闺nv,哪是那么容易的最少得十两的彩礼,他若不给,我就把顾茕娘俩带回来,反正咱不能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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