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凤江山令》第149章 喜欢你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蟾进来将一应事物全都收走了,只留了那烧得正旺的火炉。彼时,门外飞雪渐浓,天色含糊得看不见一丝月光,屋内未掌油灯,唯有那团炉火,火焰鲜亮,照得屋子温暖明媚。

    司马笠在路上放了一壶酒,然后就半倚在凭几之上,微眯着眼睛,似睡未睡。

    阿箬跪坐于旁,悄悄探查着他的神色表情,寻思着是不是该找些话来说。

    然而,先开口的却是司马笠,“好了吗”

    阿箬一愣,终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于是赶紧伸手试了试壶温,那陶器已微微有些发烫,“温度适宜,正宜饮着。”

    说罢,她用毛巾包住壶口,然后将酒壶取了出来。

    喝酒的器具亦是常见的陶碗,浓黑的釉色不见丝毫别的花纹,然而,配上碗中还带米粒的热酒,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感。

    阿箬也不急着喝,而是捧着这陶碗欣赏了好一阵。

    “这酒是前几日在帝都南郊的村民手里买来的,农家腊酒,浑浊不堪,但却自有一种与御液佳酿不同的美感,放心喝吧,喝不醉的。”

    阿箬轻轻一笑,淡淡道:“殿下这酒,忽然让我想起了白乐天的一首小诗,”她情之所至,不顾礼节,竟朗声念了起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呢喃,“殿下以为如何”

    司马笠摇摇头,戏谑道:“白居易文人气质,这首小诗倒是难得的清新自然。不过,我乃军旅中人,方才想起的,倒是范文正公的一句词——浊酒一杯家万里。”

    “殿下似乎有些伤情”阿箬疑惑道。

    司马笠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伤情算不上,只是猛然想起了那段金戈铁马的行伍岁月,让我有些回味罢了。”

    阿箬低下头,似乎亦能想象,在朔风渐起的边关,少年时代的司马笠,跟一群同龄的士卒一起,踏着风雪回到温暖的营帐,营中无以为乐,于是,他们一边击鼓,一边吟诵着《秦风无衣》,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新酿的浊酒。那是没有机心没有算计的铁血战歌,与此时今日,身处大兴权力与暴风中心的司马笠,相去甚远。

    阿箬叹了口气,替男子斟满了酒,然后淡淡道:“慨当以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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