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僵硬的一动不动。
距离太近了,她甚至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明明还不到一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了。”陈怀瑾的声音轻快,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和异常。
车里有些暗,谁也没注意,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陆向瑜推开门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屋子里一些玻璃器皿被砸得七零八碎的,看上去就像遭贼了一样。
陆妈妈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盒纸巾,小声的嘤泣着。
陆向瑜弯下腰,想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扶起来。
看见陆向瑜来了,就像看见了根救命稻草一样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用她开口说,陆向瑜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大概和那个男人,也就是陈怀瑾法律上的父亲,又吵架了。
“向瑜,你说我是不是老了丑了,他最近总是跟我没理由的生气。”陆妈妈的眼角还含着泪水,活脱脱的一个弃妇模样,哪还能在她身上找到几年前独立女性意气风发的影子
感觉手腕被攥的生疼,陆向瑜却又不敢抽开,怕一大力,又伤了她的心。“妈,你先放手。”她的话语在此时显得有些无奈,像是被人活活被扼住了脖子。
“向瑜,现在连你也讨厌妈妈了吗”
陆妈妈没把手松开,她的脸上带有苦苦的哀求,就像是在控诉她为女不孝的罪行。
陆向瑜想用手把她紧握的手给拉开,看见她那张脸,又将手放了回去,任她用力。“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半弯腰的姿势很不好受,也就顺着她的手劲坐了下去。
这已经是十月,昼夜温差大的可怕,单薄的衣衫丝毫抵挡不住地板的冰冷。在坐下去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寒冷刺骨。
见女儿被自己拉扯了下来,陆妈妈又拉着她的手哭的肝肠寸断,似乎又诉不完的哭。
要她说,恋爱中的女人的确会被降智。这个心思缜密的女人,竟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手底败下阵来。
一直以来,陆向瑜看见母亲时眼前笼罩的那层滤镜,破碎了。或者说,她看见陈怀瑾妈妈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变得疯疯癫癫的那一刻,就已经破碎了。
从八点到十二点,她整整诉了四个小时的苦。
陆向瑜打了个哈欠,她昨晚有种要回家了的兴奋感,收拾行李到大半夜。一早为了赶高铁起的又早,难免会困。
见女儿打了个哈欠,陆妈妈的脸色马上变了,语气不悦。“你就是在嫌我烦对吗我辛辛苦苦养你那么多年……”“喂……是吗……好……嗯,你也早点睡。”
明明前一秒还在排列自己对陆向瑜的奉献,接了电话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语气也变得娇羞起来。
“你陈叔叔明天要请你吃饭,记得好好打扮,别给妈妈丢脸。”阴转晴的陆妈妈丢下这句话,就哼着小曲儿回房睡了,似乎刚才边发牢骚边抱怨的那人根本就不是她。
随着她咣当一下关上了门,陆向瑜为了迎合陆妈妈摆出的那张脸立刻垮了下来。
女孩子洗头的时候是最害怕的,紧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往常她不这样,也许是小时候看的那些恐怖电影和传说,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十二点过后。由于心理作祟,她总觉得门外有声响。
毛毛躁躁的将身体冲洗了一遍,她头上裹着毛巾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因为时间原因,她没来的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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