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入你心》第二百八十六章 顾星辰的去向

    临走前她喊道:“若是后悔了,可尽管来找我。我会一直都在这个城里住着的,我也会时不时过来骚扰你的。”

    杨子小姐走的潇洒,就像是完成了一场艰难的战役。她走出了福田先生的房门之后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听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而后一阵焦急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看来是这段争吵已然结束,不知下一次争吵又会是什么时候。总觉得这将是没完没了一般,杨子小姐还会再次踏进那扇门的。

    从那些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中我听到了一些内容。这杨子小姐是福田先生的未婚妻,心有不甘才来逼婚。

    我都快自顾不暇了,我还来管别人作甚。我摇了摇头,从那紧关着的门边离开。

    难道听到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有些不舒服吗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态是麻木了吗

    也许在这段感情当中,我与他只不过是在各自的生命中灿烂了一段时间,然后紧跟着离开。怕是余生再也不复相见了。

    我应该恨吗应该嫉妒吗应该麻木吗为什么我没有多余的感受,到底发生了何事。

    爱与不爱、恨与不恨皆在内心当中徘徊,既是徘徊就是从未找见过答案。

    这答案重要吗或许重要或许不重要罢了!若是连心都死了,那还要这答案作甚!

    左右不过一具行尸走肉,今日走这里,明日走那里,后日又为每天的生活作息而劳苦奔波。总是不见终日,总是有始无终。

    这生活就是一团乱麻,找不见头绪、理不清缘由。

    爱爱恨恨,万般苦行,皆由心来。

    浅川杨子走在远远的大街上,她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茫茫然大街,摇身望去,每一间灯火都属于每一个家。可那个属于她的家早就支离破碎了,在他的哥哥不成器、父亲做下决定的那一刻起、或者是在福田先生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家只是可以被任意谋划的,她像是找不到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浅川杨子看着茫茫然的大街,每一处烟火都是一个家的故事,每一个家的故事都在心间刻满了每一个故事幸福的节奏。这里有万千间家的灯火,放眼望去熙熙攘攘。每一个人都被那个叫做家的词所牵绊,这牵绊像一条条无形的线绑在每一个人的胳膊上、腿上、脸上以及身体的每一寸发肤、每一个举手投足间。

    浅川杨子感觉到绑在她身上的那根线拉扯得她生疼,几乎就要让她窒息以至于丧命。她无法摆脱这根线,这根线绑的太结实,这根线也太过坚韧,剪不断理还乱。

    浅川杨子看着大街上的那一张张笑脸,全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她茫然失措,她深知自己是孤独的,毕竟是要于万世之中找寻最初的自己。可最初的自己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里,看不见半点儿的人影。哥哥的不成器、父亲的决定、福田先生的拒绝这些早已渐渐地改变了她,她不再是当初的自己,她这一生终究命运多舛。

    我站在窗边,几只鸟儿欢快的飞过,到处都在喧嚣着它们的欢声笑语。鸟儿尚且不知道这战争的残酷,因为这场战争针对的不是它们。它们才可以这般欢快自在的飞翔,以至于飞入屋檐下。那三口之家的鸟儿看着幸福美满,不失为人间一大幸福的写照。

    可是在这战火纷飞的世间,这人哪能比得上鸟儿这般快快自在的飞翔。他们大多不过是劳燕分飞,吃了上顿没下顿。

    鸟儿的欢叫声叽叽喳喳,那是生命的迹象,更是生命的象征。生命不息,欢快就在。生命消亡,那是一片死寂。

    这个世界好像反了,活在这世上的人儿正在接受战火的洗礼,这些鸟儿就在这里欢快的飞翔着。

    这世界好像真的反了,似乎与我当初认识的世界截然不同。无疑这战火是残酷的,它洗劫了多少人的生命却犹然不觉。

    窗外的行人依旧匆匆,没有人会追随他们的脚步,但是他们的脚步依旧消失在街头的拐角处。我看着那些转入墙角的人,不知他们之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那些正在走入眼帘的人神色匆匆,像是在赶赴一场又一场盛大的烟火。没有人知道那街头的拐角处,他们之后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要么在战火纷飞中消亡,要么在战火纷飞中开出一场璀璨的烟火照耀世人。哪怕是一刻钟的光明,也足以让在战火纷飞中受伤的人们的心灵得到一丁点的慰藉。

    这场战火纷飞之中,总有的人要逃离原来的归途,他们或耀眼、或丑恶、或在人世中白活一场。

    上帝的那只手推动万物的变幻,它可曾会想到世间万物的规律被打破,会不会是一场盛大的末日的到来。

    也许上帝很匆忙,顾不得去想这些。它在悠闲地打着盹,悠闲地做着梦,悠闲地数着那一片又一片落下的树叶。无聊的它只不过双手轻轻一挥想要看一场美丽的戏剧,就此降下了一场灾难。它所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图一时的欢快,而后献给世人的将是无边的灾难。

    也许南柯一梦,它睡醒了。它看着这世界的战火拍手称绝,它喜欢看四处逃散的人儿为了活命而勾心斗角、战乱不绝。

    没有人知道这是它一时兴起所作,它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欢快。它言语凿凿,降下甘霖,给世人说这不过是他布下的一场考验,给这世间的人儿一个翻身的机会,就是成为人上之人。可是那机会何其渺茫,那成为人上之人的人何其的少。没有人会质疑上帝的这一番说辞,没有人会想到这只是一向慈祥面人的上帝无聊之时的玩笑而已。

    世人的生命随意的践踏,可人们都相信那套粉饰太平的说辞。自此之后一向慈祥的上帝依旧是向着世人展示它慈祥的面孔,它的另一面永远背对着这世间的人儿。

    当然,这世上是没有上帝的。那上帝的说辞恍恍然之间像极了这世上的某些人,亦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那些轻易发动战争的人。

    思绪终究飘得远了,再次回过神来这街道还是那般熙熙攘攘,似乎与刚刚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这心绪一动,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般。

    不远处有个邮差远远地走来,竟还是那个墨绿色的身影。他走到信筒前,将手中的那一摞信放入信桶中。

    看来每日都有无数的人来到信筒前寻找属于他的那一封信。这信像是穿越了万里之远的距离来到了这里,只为了等待拿到信的那个人面上那喜悦的笑容。

    看着同样墨绿色的信筒,我忽而想起我上次也同样寄了一封信出去,不知那个人收到了没有不知那个人有没有给我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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