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支惊神笔》第28章 画龙点睛

    真挺帅的。

    十几公分长的头发,染成奶奶灰。

    有点像周星驰的造型。

    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历经沧桑的成熟,偏偏容貌却是年轻后生,那种反差感,越加让人觉得帅气。

    路远自己都没想到,从某个角度看,竟然和郑伊健有几分神似。

    没染成鹦鹉,似乎也是天意。

    得!

    就这样吧。露屁股蛋的事,真心干不来。

    第二天早上八点,从网上搜了一下男子汉服图片。

    九点的时候,路远站在镜子前。

    汉服加身,长衫宽袖,手持折扇,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公交站等车的时候,两个小萝莉偷偷打量着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好半响之后,小萝莉们走上来,主动搭讪。

    过膝黑丝袜,小短裙的萝莉腼腆害羞:“小哥哥,你好。我也是汉服爱好者,我家里有好多套汉服呢。不过平时不怎么好意思穿出来。咱们能加个微信吗以后可以交流交流。”

    另一个眨着眼睛开玩笑:“小米要跟小哥哥只交流汉服吗”

    路远心情大好。

    看来自己这身造型不算差。虽然跟唐儒生的要求不符合,但约莫着这种出场方式,也能震惊四座。

    上午十点,天馥酒店宴会c厅。

    不难找。

    从酒店大厅开始,就有身穿旗袍的姑娘接待引领。更是有广告牌指路。

    清州第一届书画笔会。

    c厅占地几百平,重新收拾过了。

    角落分区桌子上摆着酒水蛋糕点心,气氛很随意。

    该来的差不多全来了。

    大家三五成群端着红酒闲聊。

    有旗袍妹子端着酒招待。

    六七个记者扛着摄像机拍个不停。

    书画笔会,书画当然是重点。

    c厅正中区域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

    正式开始后,到场的人都会写一副字,或者画一副画。作品后续会在网上进行拍卖。筹到的钱捐给希望工程做慈善。

    这是个出名的机会。

    任何曝光,都可能打出名气。

    后续作品卖出高价,同样是话题。

    今天到场的人,都有功利心。所以每个人都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与众不同。

    有刻意拽文“谈吐不凡”的。

    有年纪轻轻,留着大胡子扮粗犷的。

    可是等路远出场的时候,大家看到他这一身造型,一个个还是懵了。

    我去!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大家都想出风头不假,但大家多少还都含蓄点,像这么夸张的造型,可做不来。

    这货谁啊过来拍戏的

    镜头对着路远,一个个开始拍个不停。

    众人被抢了风头,心里肯定不爽。

    其中一个大胡子中年人直接就忍不住了:“小兄弟,走错片场了吧。这是清州书法家和画家的慈善聚会。你干什么的工作人员,让闲杂人等出去吧。”

    带路远进来的旗袍妹子尴尬笑道:“陈老师,他叫路远,也是咱们清州的画家。他有邀请函的。”

    大胡子中年人名叫陈大同。

    今天到场的,应该属他名气最大。

    省书画协会的理事。

    擅长画花鸟。

    成名作是《雄鹰展翅》。曾获得省美展一等奖。陈大同现在的价格是一平尺两千块。

    他不知道今天这场书画笔会,是唐儒生特意为路远筹办的。

    今天他最大牌,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才是主角。

    所以,一看到路远这种“抢风头”的出场方式,就很不爽。

    上上下下打量着路远,很敷衍的说了句:“抱歉抱歉,误会了。没想到老弟也是画家。年纪轻轻就成了“家”,了不得,了不得啊!不知道老弟有什么作品”

    路远很谦逊:“陈老师不认识我,我却认识陈老师。陈老师的大名如雷贯耳,在咱们清州,乃至东南省,都大名鼎鼎。在您面前,我就是个晚辈。我毕业不久,都是瞎画。还要陈老师多指点。”

    陈大同皮笑肉不笑:“老弟这话说的……我就一些虚名,不足挂齿。倒是你一口一个陈老师喊着,我就给你一些忠告。小伙子啊,做人一定要踏实。什么另辟蹊径,靠穿着,靠打扮,都是邪路,都是歪路。咱们是画画的,永远都不要忘了本,想走的更远,就要有自己的作品。靠一些歪门邪道吸引眼球,就算出名了,也是被人调侃鄙视的笑柄。多静下心来,磨炼磨炼自己的画工,别只知道溜须拍马。”

    他拍了拍路远的肩膀,“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只要潜下心来,好好练习。总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一平尺卖到两千块。”

    “多谢陈老师,这些话晚辈一定记在心里。”

    他微微躬身,手持折扇,抱拳,彬彬有礼,像极了古代知书达理的公子哥。

    唐儒生说这小子自己会算计。

    没错!

    路远从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扮丑根本行不动。剑走偏锋,别人浮夸,他就必须要低调内敛。

    大家在镜头前闲扯,有意无意说着自己做过的慈善,有意无意说着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路远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欣赏着大厅里挂着的一些书画作品。

    “正餐”终于开始了。

    主持人上台一番客套说辞,然后就是在场的书法家,画家,现场创作,每人一副作品。

    有个书法家上台了,手里拎着一瓶酒,仰头就灌,一瓶酒下肚,奋笔疾书。一边意气风发唱着《满江红》,一边写着行草。

    挺有些水平。

    一个画家上台了,洗手,洗脸,就差焚香沐浴了。

    然后大吼一声:“请笔来!”

    尼玛,还好喊得不是请笔仙来。否则就变成灵异了。

    有助手送来一个大盒子。

    宽半尺,长一米。

    打开之后,一个超大的毛笔躺在其中。

    画家忽然跟中邪了一样,抓起那支大毛笔,往磨里一沾,开始在宣纸上一通乱画。

    这画的什么鬼玩意

    路远感觉随便换上来一个熊孩子,只要能拿得动毛笔,都可以画出一样的水平。

    宴会厅里偏偏却传来满堂喝彩声。

    同行是冤家,当人面却可着劲恭维,指不定背地里鄙视了一百遍。

    人就是这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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