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的月亮就像遮盖了一层薄薄的纱一般,朦朦胧胧的让人有些看不清,南歌看得似乎出了神,以至于上官云慢慢走近,她也不曾发现。
南歌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气息飘进耳廓里,“想什么呢”
南歌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云“今日的月色模糊了些。”
“有种别样的美,”上官云灿若星辰的眼看着天边的月儿道。
“究竟为了什么,竟叫你不惜伤害跟了你多年的青梅足马”南歌看着手里的裙角道。
“你也觉得我伤了她”
“亲近与我,难道不是伤了她为了她你费尽心思,只可惜她不懂你的良苦用心。”
“我……”
“她将对你一次次的信任,在我深深的仇恨,是我的出现影响到了你们,或者在你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影响到,聂绒衣在你心里无人能替。”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从我踏进燕王府那一日,你就知道,又何必惊讶呢”南歌侧脸看着一旁的上官云,不管这次是深海火坑她都会去赴,她不能只为了自己,为了娘,为了爱她的所有人她要去拼一次,尽管那是未知的,她也要去。
“这个给你。”
一个巴掌大小黑色的木匣子放在南歌眼前,南歌仔细端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
“打开瞧瞧,你会欢喜的。”上官云将木匣子放进了南歌手心里说。
南歌将那黑色木匣子缓缓打开,红底木漆里放着一样东西,南歌伸手抚过,指尖触碰之间,能感觉到冰凉凉的,这是用上好的鹿皮制成的东西,因为耐磨,人们喜欢用它来做画也是有的,南歌拿起木匣子里的鹿皮双手将它缓缓打开,上面有蜿蜒崎岖的山还有缜密部署的……
看着南歌不置信的双眼,微笑着道“这是军-机-图”
“正是我那日带你去的地方,”上官云看着南歌淡笑道。
聂绒衣对她说出那些话,原来都是为了她手中的军机图,南歌有些不解的看着一脸毫无波澜的上官云“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给我”
“这个就是我给你唯一的聘礼。”
“你知道叶震天是我父亲,而他一直辅佐上官衍,你就不怕我……”南歌话到嘴边越来越小声化作清风飘散开去。
“我只当你是我妻,其它的不重要,”上官云淡淡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坚定。
“我知道燕王妃这个头衔在你心里就像一把枷锁,你向往的一直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地方,所以我要给你一场不一样的婚礼,没有燕王妃的枷锁,你只是我妻。”上官云望着窗棂外的月儿轻声道。
南歌转眼看着上官云好看的侧脸,嘴角微漾南歌看出他淡淡的笑容里走着几分坚定。
“谢谢你!”南歌有好多话想要说,可千言万语竟化作了这一句谢谢。
“我信你,”上官云很是自然的伸手揽过南歌有些消瘦的肩膀,好看的下颚轻轻抵在南歌的发髻上喃喃自语道。
南歌双眼定定的瞧着手里的东西,心里百味杂成,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楠木床,在听到上官云的一番话,南歌心里不是没有过欢喜和感动,就这样吧!南歌不敢深思。
时光飞逝光阴如梭,婚期如约而至,这两天因为婚期的到来,新娘子是不能随意出门走动的,南歌都只能呆在院子里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着,整个院子挂满红绸锦缎,一派喜庆之色。
南歌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琉璃盏上的流苏发愣,不知为何她又做了那个梦,很真实真实得让她觉着害怕。
“王妃您在想什么呢”凌止一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轻声道。
一簇清风袭来惹得流苏乱颤,南歌拢了拢身前的领口“没什么只是在院子太闷了。”
“王妃还有几日您就在忍忍吧!这是规矩新娘子新婚前夕是不能露面的。”
“凌止我有话问你,”南歌突然转过身看着一旁整理东西的凌止道。
凌止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眼看着南歌道“王妃要问什么”
南歌在看到凌止时,却停住了,“煮些茶水,我有些渴了。”
凌止应声出去了,她觉着王妃最近很是奇怪,不是坐着发一天呆,就是在屋子里睡,似乎看不出一丝喜悦,难道是因为韩风说了什么还是王妃想起了什么这几天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可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又是一个寂静无常的黑夜,南歌坐在楠木床上,手捧着上官云给的黑匣子出神,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军机图如今就在她面前,她想过无数次,拿到军机图,她就会用这个东西到上官衍那里换她所要的,她可以离开这里,可以过自己想要的清净日子。
黑暗深处,南歌迈着步子往前,只觉脚下一阵轻盈,眼前一片迷雾看不清路,她知道她又来到那个梦境里了。
星空万里的空中飞舞着点点萤火虫,宽广绿油无边的草原上一对壁人相依相偎,南歌渐渐看清,那个女子竟是自己的一张脸,转瞬间她又来到了那间华丽的宫殿之中,还是一身银色胄甲之人手持长剑直指一身明黄之人,南歌只觉眼前一片血红,那一身银色胄甲之人缓缓转过脸来,血红间她似看清了,又似没看清,感觉有个人影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忽然间就像跌进深渊无法着落一般,南歌猛然间跳了起来,手扶着胸口看着寂静漆黑的屋子“又做梦了,梦里的人是上官云,又好像不是。”
就在南歌自语自说间,杏眼忽然飘向织锦帐幔中的一样东西,迎着清清夜风若影若现。
南歌立刻起身将那帐幔里的东西去了出来,一根白如雪的孔雀羽毛上缀着一颗色泽圆润的珍珠,羽毛一端已经被打磨得削尖锋利,时间有这般好羽毛的只有…难道…南歌不禁抬头起身,光着玉足,来回环顾四周,黑夜中只有一缕月光,在也看不到任何人和东西。
这样上乘的羽毛只有小白才有,这样悄无声息的避开所有巡夜的人只有韩风是他来过,为什么没有叫醒她自那日后她没有在去找过他,而他亦没有去找过她。
南歌看着手里羽簪嘴角微扬不禁苦笑道“这就是你送我的贺礼”
屋顶上的琉璃瓦掀开一角将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韩风一身白衣在这在这夜风中飒飒作响,俊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永远都是那样淡淡的,只是那双清透的眼里多了一丝不可言喻之色。
翌日
南歌手里拿着羽簪坐在床沿边怔怔地发呆,门外凌止推门轻声道“王妃,一个小厮让通报说有人给您带了一样东西。”
南歌突然回神将羽簪放在枕下随后整理了下胸前的衣襟,朝着外屋走去。
凌止递过来一张信纸,南歌打开瞧了一眼,便合上“人呢”
“说是在大门处候着。”
“我出去一会子,你就不用跟着了,”言毕南歌将那张信纸放进袖口里,踏出房门直奔大门处。
南歌来到大门处却不见人影,她眼游四周在不远处的一角瞥见了那个机灵地丫头,不是爱莲又是谁。
南歌走了过去,爱莲立刻行礼道“见过王妃,奴婢家姑娘已经在月仙坊等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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