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步步谋心》第二百五十五章:总该有人陪葬

    这世间,最多的是什么

    圣母。

    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求受害者去拯救他人的人。

    而此时,徐君珩在安隅眼中便是这种人。

    他询问自己怎可以不顾徐绍寒的死活

    她为何要顾徐绍寒的死活

    她孩子的死谁来承担

    如果三个人的婚姻注定要有一个人受伤,那么他何不放手

    自己图个轻快

    “你对绍寒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徐君珩问,那拧紧的眉头明显带着些许困惑之意。

    “留恋能有我的命重要”她反问,目光望着徐君珩跟望着傻子似的。

    “以前的你,遇到任何事情都会迎难而上,”在h国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是那般坚韧不服输,而在看看眼前,安隅那淡然的模样让他不的不思忖之前的那人与她是不是同一人。

    “所以以前,我也吃了很多苦,”知道不放手痛,所以现在,她需要的是解脱自己,成全自己。

    以前受痛,是因为年幼无知。

    而现在不会了。

    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放过自己更重要了。

    “所以现在,你真的想放弃这段婚姻,不管绍寒的死活”

    “总该有人给我的孩子陪葬不是不是徐绍寒,便是徐子矜。”

    她说的平淡,那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可言,她的情绪,早在徐绍寒一次次的包容与隐忍中被磨没了。

    她此生,永远也忘不了她的丈夫替别的女人挡车的场景。

    更甚是忘不了,她的孩子是因为第三者而失去的。

    这一切,总要有人承担。

    “你从未想过去追寻真相站在绍寒的立场去想想他为何会护着子衿”这是一句提点的话语,这话,若是在许久之前说,安隅或许会想想为何。

    但此时,亡羊补牢,为时尚晚。

    她没了在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那些原由起因,都不足以成为徐绍寒为了护着徐子矜弄死他们亲骨肉的借口。

    安隅笑了笑,望着徐君珩。

    问道:“你是活菩萨吗你是救世主吗你能拯救苍生吗”

    徐君珩站在不远处,拧眉望向安隅,被这人凉薄的话语弄的心情不畅。

    “倘若真心相爱、一切问题都该有解决的方法,由此可见,你也并没那么爱绍寒。”

    “他也没那么爱我不是吗”她反问。

    他明知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徐子矜。如果他真的爱她,便不会干尽伤害她之事。

    庭院里,微风吹过,暖洋洋的。

    这里的气候,当真是极好的。

    比起首都的天寒地冻,这里的春季更让人留恋。

    微风吹过,带起了安隅的发丝,她淡淡的靠在凉椅上,凉薄的实现望着他,眉目之间没有任何温度。

    “我希望你能给你们之间的这场婚姻一个机会。”

    安隅闻言,嘴角牵了牵,伸手端起一旁早已冷却了的温水,抿了口,冷笑嘲讽道:“你连自己的人生都没过清楚,凭什么来参合我跟徐绍寒之间的事情”

    这是一句及其伤人的话语,能将一个人的关切之心打碎。

    亦能将一个人心里竖起的城墙给击垮。

    徐君珩望着安隅,垂在身旁的手紧了紧,目光灼灼望向她:“天家,没有离婚、也不会有离婚,安隅、在一场婚姻里耗到死和给彼此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孰好孰坏,你自己掂量。”

    徐家人不会允许徐绍寒离婚,离婚、意味着财产的分割,名声的破裂,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天家人所希望看到的。

    若真是闹的不可开交,直接送上一座衣冠冢,如此事情,倒也不是无人干过。

    “我一无所有徐绍寒呢”这日下午,徐君珩听过最诛心的话语,便也是这一句了。

    是啊!安隅一无所有。

    徐绍寒呢

    即便是耗到死,她也是一个人。

    而徐绍寒呢

    他耗不耗得起

    他身后庞大的集团耗不耗得起

    “非要如此”

    “婚姻这东西,买卖不成,也不会有仁义在,”安隅开口,话语淡淡,随即重新躺回椅子上,将手中书籍盖在脸面上,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休息。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为清闲的时光了。

    身后,阳光倒映在海面上,微风过,波光粼粼。

    眼前,安隅着一身棉麻长裙躺在凉椅上,悠闲自在。

    远方,徐绍寒画地为牢将自己禁锢在那场残破的婚姻里,心力交瘁。

    徐君珩立于院落中间,望着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安隅,唇角往下压了压,望着她,嗓音凉如水:“你应该很失望吧人生历经两段感情,都如此悲哀。”

    话语落地,安隅的心头好似被一巨石压住,有一瞬间的窒息。

    在h国的那几年,她将真心付给唐思和,却被唐家人将她的高傲踩在脚底,婚后应该也是爱过绍寒的,可未曾想到徐绍寒不能将她护到底。

    所以选择毅然决然的抽离。

    “你在唐思和身上吸取经验,却将报复用在绍寒身上,让一个男人来承受两个男人给你的伤害,安隅、你很痛吧很怕吧很悲哀吧”

    “与你何干”她猛然伸手掀开眼帘上的书籍,怒瞪着望着徐君珩。

    “你将所有的冲动与坚定悉数给了唐思和,却不想无奈分手,于是在这场婚姻里,你说你爱绍寒,你更爱的是你自己。”

    徐君珩的话语很直白,直白的令人难以接受。

    但事实好似如他所言,安隅更爱自己。

    她未曾像徐绍寒包容她那样包容徐绍寒。

    “你与唐思和的前程过往现如今看来是很清白,但那段过往,到底请不清白,你比谁都清楚。”

    数面之缘,徐君珩曾经调查过安隅,彼时的唐家尚未插手她与唐思和之间的感情。

    那段感情如何,他或许比徐绍寒更多知晓一分。

    “你受过伤,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所以不想在尝试一遍,于是、你撞断了绍寒的腿,只身前往这个交通不便的小岛,不隐瞒自己的行踪,因为你知道,他短时间内不会找到你,也因为你知道,他身后的庞大集团不允许他有过多来追寻你的时间,安隅,你心狠手辣想断了这场婚姻,却不知、绍寒此时该有多痛心。”

    “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好似看透一切似的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插手我的人生,可你真的懂吗你出生高贵,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卑微与苦楚吗你衣食无忧,能理解我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吗你享受着世上最好的父爱母爱,你能理解我这种家庭不健全的人想要去热爱这个世界有多艰难吗你的身后,有家人,而我的身后,满是荆棘,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指点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你的世界来看待我你问我为何不享受生活,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怎么享受”

    那些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儿,最喜欢干的便是劝风尘从良。

    可劝上案之后,有几个人是不嫌弃他们的出生的

    “你比谁都明白,绍寒被你逼成了什么样。”

    “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想要驯服一只老虎,就必须冒着丧失性命的风险。

    不然,凭什么

    这日午后,徐君珩离去,安隅依旧是坐在凉椅上,许久未曾回神,刚刚的剑拔弩张在他离去之后瞬间泄了气。

    安隅不得不承认,徐君珩说的那番话语近乎要了她的命。

    确实是如此。

    成年之后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的,在也不会有年幼时分的冲动与坚定。

    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

    这对徐绍寒来说,公平吗

    不见得。

    但徐绍寒所做的一切对安隅来说公平吗

    也不见得。

    夜间,临近转点,徐君珩回首都,去了趟磨山。

    进们时,见叶城端着托盘从二楼下来,上面的食物未曾动过。

    叶城见徐君珩,面色难看。

    微微叹息了声。

    “还没休息”他问。

    后者摇了摇头。

    “医生今日来如何说”

    “说是石膏可以拆了,”叶城道。

    “给我吧!”徐君珩闻言,伸手接过叶城手中的托盘,迈步朝楼上而去。

    刚进来,身上的大衣未去。

    卧室内,这人坐在床边沙发上,就这阴暗的灯光闭目养神,穿着宽松睡衣的人更显消瘦。

    “说了不吃了。”他开口,话语阴凉烦躁。

    “不给你吃,我自己吃,”徐君珩开口,端着托盘过去坐在他身旁,且还伸手脱了身上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

    若是安隅在,他不会进这间卧室。

    “没吃饭”徐绍寒问。

    “没有,”他说着,伸手解开了衬衫扣子,而后真的,当着徐绍寒的面,用起了这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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