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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作穿越前,赵然肯定没有勇气去挑衅这样一条大蟒,就算在野外不小心撞见了,恐怕大蟒一盘起身子,他就得慌不择路撒腿就跑。但如今却不一样了,赵然不仅耳聪目明开了天眼,勉强算得上特异人士,又曾经随华云馆道门行走大卓小卓师叔捉妖,更亲历四师兄手刃佛门妖僧的那一场修行者之间的斗法,其见识已远非常人能比。
所谓艺高人胆大,面对一条看似凶猛却无妖力的大蟒,赵然已经能够沉着应对了。大蟒身子一动,他便有所警觉,将树枝握紧,对准了蛇头。
那大蟒迅捷已极,转眼便到了面前,一口咬在树枝上,蟒身旋即盘了上来。
赵然眼中看得清楚,但手上却反应不过来,被蟒身将树枝卷住,轻轻一拧,树枝立时折断。赵然连忙撒手,这才免了被蛇尾顺势卷上的厄运。
大蟒甩脱树枝,又向赵然爬来,赵然大步后退,和大蟒拉开距离,并不是拾起土块树枝等物砸过去,渐渐将大蟒引入了自己布下的五行玄水藏金阵中。
见时机已到,赵然以胸腹发音,鼓出咒言:永渡三清岸,常辞五浊泥,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法阵所设之地急速汇聚起庞大的水汽,水汽在空中形成一道水雾,这道水雾越聚越浓,还有更多的水汽自四面八方的池沼湖潭中升起,向着这边聚拢过来,肉眼可见无数水汽形成的漩涡在空中转来转去。
那大蟒已感不妙,舍了赵然转身就逃。可既然入了法阵,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赵然手持罗盘,调动玉印配合,大蟒的奔逃路线处立时竖起层层土墙。
大蟒被阻挡住归路,又选择其他方向逃窜,但却为时已晚,法阵上空形成了一道高高的水浪,直接砸了下来,水浪中最厚实的那朵浪花正砸在蟒头上,将大蟒砸得翻滚了不知几圈,整个蛇骨都被砸散了架。
趁你病要你命,一道金剑藏在水浪之中,瞬间钻了出来,从大蟒的七寸处斩了进去,将整个蟒头削了下来,血液横流,将四周染得一片猩红。
赵然自己也没想到法阵威力如此强悍,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效果,很是惊喜了一会儿。
朱七姑刚才不知藏在哪里,此刻却出现在赵然身后,感叹道:不过是一套下品最初阶的法器,居然也有如此威力,小弟,你于阵法一道上前景不小。
赵然头一回独自施法,就成功干掉了一条大蟒,内心当然欣喜,于是美滋滋的过去捡装备,却被朱七姑一头冷水浇了上来:这蛇普通得紧,身上没什么好物件,也就是晚饭有了着落罢了,你也别抱什么希望,顶多取了蛇胆,回去可以泡酒喝。
有了头一次斩获,赵然兴奋莫名,跃跃欲试就要继续狩猎,朱七姑当然没有意见,指点了周围几处有恶兽蛇虫之地,任赵然施为。
赵然连续转移战场,根据不同的气机流转特点布设不同的阵法,于是当晚朱七姑很是饱了一番口服,不仅吃了炖蛇汤烤野猪烤狼肉等野味,饭后甚至还有蜂蜜当甜点,吃得相当滋爽。
随后几天,朱七姑带着赵然往大沼泽内继续深入,途中也遇到过几次妖物,但有朱七姑在,这些刚刚因为各种机缘入了修行的妖物们可倒了大霉,成了赵然练习阵法的最好对象。赵然才不管它们有无残害生灵,这大沼泽中也没必要去讲理不是?
在朱七姑的指点下和护持下,赵然以阵法临敌的本事有了极大的增长,经验愈发丰富。他布下的阵法越来越巧妙,与周边天时地利融合得更加自然,有时候连朱七姑都忍不住赞叹连连。
朱七姑见赵然的布阵之道纯熟了,便要求赵然加快布阵的速度,让他反复练习,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将法阵布设完毕。按照朱七姑的话来说,傻呵呵的预设布阵是没有什么前途的,真正的阵法大家,可以做到不经意间布下天罗地网,于无声处掀起重重杀机。
想要做到快速布设法阵,首要在于两点。
一是对于天地气机的运转必须做到一目了然的地步,赵然可入凝神以开天眼,最根本的条件已经具备,剩下的就是熟能生巧的问题。
第二是要求将法器快速布设到位,除了快以外,更重要的是精准,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法器的布设稍微偏上分毫,都会直接影响到法阵的运转效果。对于修士而言,这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稍加练习即可,但对于赵然来说,这却是一个大问题,他的身体反应明显滞后于想法,也就是手不应心。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说难其实也不难,只要他开了根骨,能够修习道法,自然就能逐渐达到手能应心的地步。
至于现在,朱七姑给出的解决之道就是,传授了赵然一套武林中几乎可以说是俗到大街上的暗器功夫——十二金钱镖。而且朱七姑将之作了大幅度删减,只教导赵然怎么手眼配合,怎么抖腕,怎么甩镖,全是技巧上的东西,至于与之相匹配的内力心法一概略过。一切只求准度,不求威力——修行界还真没有见过用阵盘法器去砸人的。
赵然日以继夜练习了几天后,精准度果然有了极大地提高,六七丈范围内,抖手甩出去的阵盘法器基本都能到位,虽说仍然无法做到完全精准,但从法阵启动后的效果来看,也能发挥出差不多正常情况下的三到五成威力了。
如此,朱七姑又带着赵然继续在大沼泽内游荡,开始铲除妖魔。当然,在铲除妖魔之前,还是首先找些凶兽毒虫来热热身。于是野猪豺狼蛇蟒毒蜂毒蛛这些大沼泽内最常见的猎物再次遭到血洗,小部分祭了赵然和朱七姑的脏腑,大部分烤熟后的残肢被抛撒得到处都是,反而引来了更多的猎物。
连续苦练六七日,朱七姑见赵然已能应付自如,于是将难度提了一层,开始让他捕杀妖物,而且严格限定了他布设阵发的范围——不得超过身周三丈之外,再远就容易手忙脚乱产生意外了。
这么苦练阵法,对于没有法力傍身的赵然来说,实在是太过辛苦了一些,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服用丹药恢复精神,否则第二天绝对爬不起来。他珍藏的两枚养心丸早在头两天便消耗干净,索幸这种对于大卓小卓师叔来说也比较珍贵的丹药,在朱七姑这里简直跟糖豆似的不值钱,赵然吃完一瓶,朱七姑就扔给他下一瓶,好似她那袖子里藏着无穷无尽的药瓶一般。
这些天里,赵然的收获相当大,不仅仅在于布阵的时间愈来愈短施法的技巧愈来愈娴熟,同时他背上的竹箱子里也顺到攒了不少好物件。包括一只鬼蝎子的躯壳一条七步金花蛇的尸体两只野猪精的獠牙等等。
赵然跟着朱七姑在大沼泽的边缘绕了个大圈,逐渐绕到了西北角的若尔盖大雪山下,这里一边是皑皑雪峰,一边是郁郁林谷,身处其间,不觉心情舒畅。
这日清晨,赵然正和一头成了精怪的蛤蟆相斗,他斗法的水准日益增高,不旋踵间便将蛤蟆困在阵中,借用溪水里的鹅卵石将蛤蟆灭杀。用空出来的丹药瓶收取了少许蛤蟆毒囊中的毒液后,赵然返身去见朱七姑。
朱七姑随意指点了赵然斗法时暴露出来的不足之处,忽道:今日便到这里罢,我带你离开大沼泽。
赵然正感自己的阵法运用渐入佳境,怎么舍得离开,因问:姐,你有事请要处理?
朱七姑道:不错,适才收到道门发来的剑书传讯,已寻到了正主的踪迹,就在雪山北边,我须得赶过去处理,这也是我来大沼泽的原因。所以必须将你送出去,你且先在大沼泽外等候,待我处理完毕,自会与你会合。
我帮不上忙?
差得远了,一个照面就得死,我怎么敢带你过去?
那,要不我就留在这里?姐你完事后回来找我便是,我还想多练练。
此处随未深入大沼泽之内,但仍是危险之极我不担心凶兽毒虫,也不怕山精野怪伤了你,这一带的妖物都不怎么厉害我担心你遇到佛门妖僧,或者心怀邪念的散修,到时候怕应付不来。
不会那么倒霉吧,半个多月了,还没见到一个,你一走我就能碰上?
哼,若不是我带你专走人迹罕至之处,怎么可能遇不上?
既然此处人迹罕至,那我答应你,决不离开就是,我就在这里练习阵法,多杀些凶兽精怪——我感觉在布设的速度上又要有所突破了,这时候离开了,想要找回那种感觉就难了。再说了,到了外面我就一定安全吗?恐怕不见得吧。赵然真舍不得走,他说的是实话。
朱七姑没有太多时间耽搁,迟疑片刻,觉得赵然所言有理,便道:那你答应我,不要擅离此处,我很快就能回来。
朱七姑匆匆向这大雪山方向而去,赵然目送她离开后,又全神贯注地开始寻找猎物。找了半个时辰,他才发现一处不知什么动物遗下的粪便,他蹲下去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堆粪便里有明显的血肉残渣,说明这是一头凶兽,甚至是某种妖物,正在赵然的猎捕目标之内。
于是赵然连忙起身,准备顺着些许痕迹追将上去。当他抬起头来时,却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个相貌俊俏的和尚正从左前方的一块岩石后面站起身来,两根手指捏着一条奋力挣扎的大蜈蚣。和尚微微偏过头,几乎同时看见了赵然,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赵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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