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狗血满天下》18 十七碗狗血:真实的她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施苒掀起轿帘看了一会儿外面后就闭目养神。

    行了有一段路,轿子就停了下来。

    有小厮过来领着施苒往里走去。

    光是一个将军府,站在门外看就气派无比,进了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处处雕梁画栋,环廊曲折,若是一般人家见了肯定惊奇无比,可施苒毕竟是皇家出身,她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惊讶一个将军竟然住得这么好,后面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将军府内的下人似乎并不多,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什么人,等小厮将施苒带到一间房的时候,就退了下去。

    只是没见到什么人并不代表真的没有人。

    有些下人见到将军身边的下人竟然带着一位陌生女子进了府,就在心中暗自琢磨了起来,难道说这是将军终于厌烦了原先那位娇纵的主,想通了找了其他人

    毕竟那位恢复记忆后连他们院子里的呼吸声都比往常轻了许多。

    这样一看,对于邹承辟再找一个人也就不难理解了。

    可他们没听说大将军移情别恋啊,就连下面成亲用的东西都还在准备。

    而且这个女子一看也是很面生,什么来头他们都不知道。

    众人越想越疑惑,谁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来。

    而施苒自从进了将军府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邹承辟。

    对方并不像她想得那样急切想要知道真相,又或许,这只是对方以为自己是个骗子在给她的下马威。

    总而言之,直到三天后她才第一次见到邹承辟。

    就是这个带兵攻陷了自己国家的男人,当他走进的时候,施苒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常年征战沙场带出来的肃杀气息和狠厉。

    邹承辟穿着常服,古铜色的皮肤透着一股健康,身材高大修长,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严肃,而当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又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听。

    并不是如同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反而带着别样的质感。

    施苒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十分知时务的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不知道将军找我来有何事”

    尽管她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坚强,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可是邹承辟见到她的动作,眉目之间还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若是没有御翎在前面作对比,或许邹承辟会很欣赏施苒,在对待他的时候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没有因为自己现在可以随意操纵她的生死而表现得贪生怕死,也没有因为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过于骄傲自大。

    御翎给了他一种全然不同的应对。

    从行事作风,到气质外貌,邹承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施苒比不上御翎。

    大概是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先入为主,所以不管施苒怎么做他都觉得不甚满意。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等施苒落座后也一起坐了下来。

    他让人将对方弄过来,施苒不知道他的目的有此一问也正常,只是邹承辟却没有要为施苒解惑的意思,他单刀直入地提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不过是隐晦的提起,比如邹承辟在称呼施苒的时候,说的是施姑娘。

    “施姑娘在天牢过得可还好”

    这是一句无意义的废话。

    亡国公主在天牢里还能过得怎么样,只要能活下去就是万幸。

    可施苒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施……姑娘”她似乎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称呼自己,“将军难道不知道梁越国的国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子面上带了些恼怒,像是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她。

    然而施苒毕竟不是御翎,她生气也好,高兴也罢,邹承辟都没有怎样变化。

    “难道不是施姑娘当年自己告诉我,你叫施苒的吗”

    “什么当年,难道我同将军见过面吗”

    堂堂公主,怎么会特意记得童年时随手救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

    即使施苒是记得那个人的,可如果不是顾别告诉自己,她也不会认出那个人就是眼前的邹承辟。

    所以这句话又没有说错,男人也没有怀疑对方,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当年我只是一个小书童,公主殿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他陡然间又叫了施苒一句公主殿下,话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书童”

    又是书童,又是施苒,这两个信息虽然少,可是重合到一起也足够让公主殿下想起对方的身份。

    毕竟她遇见过的书童,且主动告诉过对方自己叫施苒的人,只有那么一位。

    “是你——”有些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施苒看着邹承辟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有感慨当年的书童已经成为如今的大将军,也有复杂自己救过的人竟然就是灭国的人。

    “施姑娘是记起我了吗”

    施苒点点头:“当年我无意中看到五哥哥身边的小太监欺负你,一时不忍,所以出言喝止了,后来又见你们过得……有些艰难,所以时常偷偷溜出来接济你们。没想到一别多年,再相见竟是这样的场景。”

    造化弄人这几个字也莫过如此。

    施苒说完后就陷入了沉默。

    她的沉默也是恰到好处,没有过分强调自己的身份,可说出的话已然表明了所有。

    邹承辟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燥意。

    因为他听到了施苒说的艰难两个字,这是他当年在对方面对修饰过的话,能够讲出来,就已经说明那封莫名其妙送到他手里的信写的东西是真的。

    御翎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没有再问下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施姑娘暂时就安心在将军府住下吧。”

    “什么这……”

    施苒似乎被这样的安排惊到了,一下子就站起了身,然而对方却早已离开了。

    只不过背影看着有些匆忙。

    而站在原地的女子在邹承辟越走越远后又缓缓坐了下去,脸上一扫方才的表情。

    “公主。”

    顾别这些天已经不在御翎身边呆着了,从施苒进府后他都是在对方身边暗中保护着。

    “你悄悄跟上去,看邹承辟做什么去了。”

    “是。”

    暗卫走得悄无声息。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御翎了。

    从上一次的不欢而散后,邹承辟就没有来过这里,此时当他重新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时候,那个明艳绝美的女子面上依旧没有别的情绪。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无端挑起男人心中的怒意。

    凭什么,明明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却和傻子一样将对方带了回来,还百般呵护。

    可她就是连正眼看一看自己都不愿意。

    那股怒意和燥意在邹承辟开口的时候就被他压了下去,“最近还有头痛吗”

    “你带御苒回府了,是吗”

    御苒在将军府已经呆了有几天,御翎会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听大夫说你头上的伤都全好了。”

    邹承辟避开了对方的问题,他脸上还是温柔之色,可是那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是扭曲的占有。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御翎嗤笑了一声,也不再提御苒的事。

    “邹将军既然都知道,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御翎对邹承辟的恶劣程度与日俱增,她现在似乎一点都不想跟对方虚与蛇委,恨不得拿最毒的话来戳男人的心窝。

    “我承认之前是我做的不对,这么多天你还没消气吗”邹承辟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却被女子躲开了,男人盯着对方的手臂看了几眼。

    “不管你答不答应,婚事我都不会取消。”

    “看来不折手段这个词,邹将军运用的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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