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吓得一哆嗦,转头望向庞青山:“这人什么毛病”
回头望向手机屏幕,正好一颗手雷砸到脸上轰然爆炸,游戏角色立刻跪了。
苏望遗憾、恼火地退出游戏,随手把手机拍在桌上,起身要训斥和教训一下这个“山炮”。
哪知道一回头,却看到庞青山正目瞪口呆地指着他自己的手机。
那手机屏幕上,正是“驼山林场防火安全管理群”,在新弹出的一条条消息中,最上面显示是苏望发的一条:“将军岭安全,无异常。11月29日20:00”
“你怎么做到的你刚刚明明一直在玩游戏……”
苏望有些无语,这庞青山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怎么这时候那么灵光
他辩解:“我刚刚切换出去发的,你正好没看见。”
“不可能,我站你后头看了至少十分钟,压根就没这事儿!”
“我,我……”
苏望支支吾吾,脑海中却想起了一年前,他跪在辅导员李彦面前,磕得额头渗血,说着再也不作弊的话。
尽管使用脚本程序报平安,与替考、抄袭并不是一回事,可本质上都是作弊,都是有悖于苏望“公平正义”的信仰,所以这一被抓住,他立刻有一种羞耻感。
那就像是在大街上被扒光了衣服,他捂来捂去却啥都捂不住的感觉。
庞青山看苏望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他立刻伸手去拿苏望拍在桌上的手机。
苏望下意识要阻拦,两人胳膊碰到一起,反而碰在桌子上。
手机被从桌上推出去,“咔哒”掉在地上。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苏望推开桌子俯身去捡手机,庞青山则直起腰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我靠!怎么这么倒霉!”
苏望大叫一声,伸手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
小方桌离地也就一米来高,手机这么轻轻摔一下,竟然花屏了。
他是恼火、郁闷但表现出来的却夸张了许多,其实内心反倒是松了口气。
庞青山伸脖子一看,手机屏幕外观没事,可画面确实都是乱码色块。
他一下子怂了,唯唯诺诺道:“那个,对不起啊,我没碰到……不是,要不我给你修修”
苏望的内心百转千回,他刚刚检查了一下,判断大概率是排线松动了,明天去手机店修一下就行。
自己本来理屈,好不容易借手机这事儿岔开话题,千万不能把庞青山逼急了,要是闹僵了,他非要找牛东生来理论,那可就糟了。
想明白这层环节,他横了庞青山一眼,把责怪的意思传达到,这才故作大度地说:“没事没事,明天我下山去
修一修。”
手机没法操作,后面的整点报平安还会按时发送,苏望只好主动坦白手机插件的事情,但是反复强调他只是为了预防再被罚款,绝不是玩忽职守。
庞青山大概真是一根筋,这时候仍然一根筋地戳破了苏望仅存的一丝幻想:“我上山来也有七八个小时了,就没见你去二楼观察过!”
苏望尴尬地一怔,心道:“糟了……”
他一开始光想着掩饰手机自动发送信息的事情,全然忘记了这件事的本质,报平安制度的背后,其实是要以瞭望观察为基础。
不过苏望脑筋转的快,立刻把谎话圆上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还用去看你去点个火试试能烧起来我就服了你!”
庞青山没词了,这是事实,向阳的山坡上冰雪消融,太阳底下湿漉漉的,山岭背阴处的雪,攒到开春才融化,火灾隐患确实降到极低。
嘴皮子比不过苏望,他阴沉着脸坐回里屋,对着电视机发呆。
苏望没法玩手机,又看不进书去,干脆脱衣服上床,翻出孙雨朦送的一贴膏药贴在脚踝上,背过身蒙头睡觉。
两个男人就这么无声对抗着,一宿无话。
天刚蒙蒙亮,苏望就爬起来了。
外屋老耿留下的闹钟因为没及时上发条,早就不走了,他手机坏了也没法看时间,隐约觉得大约得有六七点钟了。
庞青山爬起来洗脸,苏望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我去修手机了。”
说完就带上门走了,他觉得这人很可能是牛东生派来对付和监视自己的,几乎一刻都等不及。
没吃早饭,不过背包里还揣着范建留下的零食,苏望左手一把酒鬼花生,右手一包馋嘴猴豆干,倒也吃出了火腿的味道。
他这两天扭伤的脚踝明显好多了,脚步轻快地踩在积雪上,每一步都“咯吱咯吱”作响。
离开驼山林场,路上和市区的积雪早已消融不见,只有田间野地里有些泥泞。
苏望坐在车上,回头望向云雾缭绕的驼山,感慨着山里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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