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与五皇子府都是在明合坊中,朝中官员府邸亦是如此,是以相较于京都别处,明合坊极大。
两皇子府虽说同在一处,然而一者在南,一者在北,若是不想相遇,自然有无数种不相遇的方式。
五皇子要杀太子一事,司主与勾芺都能想到,太子自然也能想到,所以纵使近来朝中争议不断,他亦是没有出过太子府,只是终日在府内看雨。
渠辛站在一旁,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子,心中略有不安。
“莫非我们就这样一直待在府中若是让世人知道,将来未必不会以此损害殿下您的威望。”
太子从身边端了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而后淡淡的说道:“不过市井之言而已。”
“可是明日左丞依旧没有找到遗旨,殿下你就要去宫中即位,难保五皇子不会在那个时候动手。”渠辛说道。
太子冷笑一声说道:“遗旨从来便不曾遗失,左丞不想交出来,只是因为父皇选择了我而不是五弟,所以不是可能,他们必会在明日夜晚我入宫之时动手。”
渠辛皱了皱眉头,他却是没有想到这里。
“那我们”
太子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檐下,缓缓说道:“我们只要等着就行,现而今,该急的不是我,而是五弟,他注定是那个必须要抢先动手的人。只要他动了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杀不了我,纵使日后我不杀他,天下人亦容不得他。”
渠辛看着太子,沉默少许说道:“那晚我与妖刀曾联手对付勾芺。我见过妖刀的实力,若是他拼了那条命来杀你,我挡不住。”
太子只是看着大雨,想起那个终日如鬼魅一般跟随在他五弟身边的少年,漠然的说道:“像他这样的人,只会尽责,不会拼命。”
渠辛并不了解那个那个少年,尽管二人都是南楚那边的,但是早在很多年前渠辛便离开了南楚,妖刀自当初连杀数寨匪盗成名至今,不过两年而已,所以他不明白为何太子如此有信心确定妖刀并不会拼命。
太子亦没有解释,只是平静的看着大雨。
如同这场风雨,他是局外人,亦是
最终会站到最后的那个人一般。
说到底,这场风雨之中,无论是五皇子还是太子,他们的想法都如同京都那些街面,就这样**裸的摆在世人面前。
因为他们都太过于了解彼此,也太了解这场风雨。
风雨本就是陛下的意思。
他不想让人世陷入混乱,所以京都只能乱上一阵,然后直到某个皇子死去。
只有皇权没有纷争,天下才不会有大的纷争。
陛下一直到死,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的做的。
只是陛下,或者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勾芺那晚受了陛下的嘱托,却没有去杀掉那个皇子,只是带着镇妖司一如过往一般,淡漠的站在桥上,看着这场你死我活。
勾芺从茶肆出来,撑着伞平静的走在巷子里。
关于这场京都风雨,无论他们是想要将镇妖司拉下水,还是想要镇妖司帮他们顶替一些罪名,勾芺都不会在意。
勾芺没有下水,亦不会下水。
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条河。
有人或许在等着镇妖司力挽狂澜,只是从未想过,倘若镇妖司本就是狂澜,如何力挽
没有人会想过这些事情与勾芺有关,或许的确与他无关,他只是没有按照陛下的吩咐,去杀了某个人而已。
但是如今京都局势,确是由勾芺造成,是他打乱了陛下对于自己死后对于京都的安排。
相比于杀了五皇子,太子即位,勾芺更乐意看见如今的局面。
先前那种人世走向,太过于明朗化,勾芺看不到任何对于深藏深山的妖族有利的趋势,尽管太子即位,可能会废除镇妖司,将对妖族的封锁解除,当初在府上,太子曾经说过,人世最大的祸患,不在于妖,而在于人本身。
但是太子又怎会对身为镇妖司仲司的勾芺提及过这些东西
在他们二人眼中,彼此都是理念有悖的双方,自然不可能有所交流。
也正是因为如此,勾芺选择了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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