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水妖一事,尽管镇妖司没有向外面透露实情,但是当晚柳河之上有着太多的人,是以很快便传得满城尽知。
过往人们总是觉得镇妖司于京都之中太过碍眼,直到妖族重新在京都出现,人们才开始对于那个宫中病重的陛下感恩戴德,而对于镇妖司这边,除了往日的惧怕,也多了些异样的情绪。
介于敬畏与担忧之间的复杂感情,敬畏镇妖司的斩妖实力,亦忧于此。
然而这些对于镇妖司或者说对于勾芺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情绪,他依旧每日去喝一壶酒,而后去茶肆找司主喝茶。
柳河水妖如同一夜昙花,匆匆即逝,然而人们还是对于西南山脉之上的妖族多了许多惊慌,街头说书人的生意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许多人抱着知己知彼的态度,去听一听说书人口中各地妖族诡事。
勾芺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他刚刚找司主喝了两杯茶,便走了出来,听着那个四十来岁一脸沧桑的灰袍说书人时而凝重时而轻快的说着世间除妖事迹。
四十来岁,不算年长,但是足以行走世间很多年,一脸沧桑让人们对这种直观印象更加确信不疑。
所以当说书人说起某某某地狐妖吸食人血而生的时候,人们都是一脸惊恐,小孩子捂着脸,缩在大人身后,又从指缝里露出点目光,好像那个满脸鲜血诡异笑着的狐妖就在四周一般。
有了吸血的狐妖,自然便要有斩妖侠士。
侠士一剑从云中来,狐妖不甘死去。
人们一阵欢呼。
多么符合人们心中的恐惧与遐想。
所以才显得逼真。
孩童默默的听着,时而赞叹时而畏惧,从未见过的天方夜谭如同亲历一般刻在脑海。
于是故事要一代代传下去。
妖族从此十恶不赦。
勾芺抱着剑,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神色没有不屑,亦没有鄙夷,只是面无表情。
好像天下侠士站在他面前问他这件事情做的如何,他还要拍手称快一般。
说书人说完了狐妖的故事,人们接连叫好,一面打赏些银钱,一面继续等着下一个除妖的故事。
停了许久的雨水终于落了下来,说书人一面说着改日还在此地,一面开始收
拾东西离开,人们有些扫兴,但在雨水的催促下还是撑着伞带着惊奇与惊惶离开了。
春季的最后一点尾巴早已随着柳河水妖的消失淌入河中不见踪影,如今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夏雨了。
然而在这京都之中,夏雨亦或是春雨,界限都是有些模糊不清,一如柳河沿岸那些灰白的墙壁。
雨中寒意不减半分,勾芺看着那些落在刀鞘之上的雨水,轻轻抹去,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站了一个深青长袍书生,手中一柄老旧的黄伞。
书生大多家中苦读,是以白净且消瘦,家境富余则稍有好转,而他不同,显得有些偏黑,身形修长,就像一块哑光的铁。
勾芺看了一眼书生腰间的那柄剑,换了个词,心道应该是一柄哑光的剑。
书生看了勾芺一眼,却是轻笑道:“书生青悬薜见过勾仲司。”
勾芺之名,京都鲜有不知者,总有些噩梦,是一柄寒刀入梦来,京都满城血色。
青悬薜,奉旨游天下书生,那日南风闲提起过。
勾芺再次看了一眼青悬薜腰间那柄不似装饰之物的剑,黄粱随处都可粗劣制造的剑鞘并无花哨,剑柄则有些不凡,上面如同有一眼清泉缓缓流淌,然而细看却好像是静止的琉璃,剑身藏在粗劣剑鞘之中,却给人无比厚重的感受,是的,不是锋锐,而是厚重,好像这一柄剑生来便不是为了刺或是施展剑法,而是为了劈开某些东西。
青悬薜见勾芺目光久久停留在剑上,笑了笑,伸手取下来,递到勾芺面前,看着那柄剑感慨的说道:“这是我游行天下之时在海边捡到的一柄剑,勾仲司如果有兴趣,可以送给你。”
勾芺沉默少许,看着青悬薜并未说笑的神色,道:“为什么要送给我”
青悬薜轻抚过剑身,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为这柄剑寻找一个主人,听说勾仲司刀法不错,想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勾芺伸手握住剑柄,想要看看剑身,只是才始握住,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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