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聪明还是不够,你就没听过勤能补拙吗”
“若是实在笨,再勤奋也是无用的。”
“没用就没用,世上也不只读书一条出路。”
徐喻明轻轻一笑,随口应道:“自然如此。”
吴莎听了倒也认真起来,说:“本来就是如此。其实读书也只是为了明理,不一定就是为了学成之后售于帝王家。有些人见旁人读书,便觉得他定然是想投身官场,这样的想法太过狭隘。再说读书明理,本该是世人都该享有的权利,偏因为许多读书人自识清高,把学识当成私产不肯传授相教,使得‘理’只能传播于清贵之家。
也往往是这些人家,动不动就觉得百姓愚昧,对他们不屑一顾,却从没有想过去教化百姓。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觉得自己清贵的”
“也不是人人都是这般想。”徐喻明嘴硬说道。
“那是自然,世上定然不会是人人想的都一样的。”
徐喻明抿了抿唇,问:“在你心中,我可是自识过高的人”
“怎么会呢”吴莎夸张地说着,一脸真诚地看向他,“在我心里,你可是天下少有的清贵又心怀百姓的人,看你能娶了我,便知你对世人的贵贱高低却没有太过拘泥。我何其有幸,在千万俗人之中遇着一个你。你现在还为了我,愿意教导府里入奴藉的孩子,如此高风亮节让我这俗人自惭形秽。”
徐喻明一时无话可说,有心跟吴莎再辩一辩,偏吴莎没这心思避去厨房做菜去了。他有力也使不出,也的确不知要怎么使,心里堵得发慌,只好去花园散散心。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徐喻明在花园走了一会儿,忽地听到有人在念诗经中《小雅采薇》,这是一首出征的战士思念家乡的诗,念诗的人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忧愁,许是思念家乡了。他一时好奇,抬眼看去,见是一蓝衫女子站在湖中亭中吟诗。徐喻明略看了一眼,便认出她是小院中住着的韩雯芳。
韩雯芳念完了一首,幽幽一叹,边上的侍女便劝了她几句。
“夫人,其实呆在钱塘挺好的,气候适宜,风景如画,哪怕不及京城繁华却也热热闹闹的,还有许多京城吃不到的果子呢。”
府里的人称四位被吴莎定性为侍妾的女子为夫人,有时也会带上她们名字上的一个字加以区分。
“你不懂。”被府里下人叫为芳夫人的韩雯芳幽幽叹道。
侍女垂下头,也没有再多劝,反倒不经意地朝徐喻明这儿看了过来,见着人后不由惊讶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韩雯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待看到徐喻明时不由面露惊讶,连忙起身远远行了一礼,脸上还有些许羞意。
徐喻明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转头去了别处,忠上一直跟在他身后,有些神色不明地看了韩雯芳一眼。他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吴莎,哪怕他是徐喻明的小厮,但是府里发生的事总不好瞒着女主子。
其实就是忠上不说,那些暗卫也是会说的,吴莎听到有暗卫特意来跟她透了这消息,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多谢了,你回去守着吧。”吴莎说道,其实有点想说他多管闲事,一个男人对这种事这么上心做什么,可她也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也许也是为了徐喻明好,生怕事情闹大后吴莎错手把徐喻明给灭了。
送走了报信的暗卫,吴莎想了片刻,就把这事丢开了。到了晚上,三妮也跟吴莎偷偷说了这事,她是从忠上那儿听来的。
“好的,我有数了。”吴莎淡淡地说,颇有些头痛。
见吴莎不当回事,三妮颇有些着急,“郡王妃,那坏女人都欺上门来了,要是郡王被她迷住了怎么办”
吴莎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先前杨若柳也在花园见过郡王,也不见你们这么着急,这回是怎么了”
三妮不好说是因为忠上跟她说郡王的态度有点奇怪,想了想,就吱吱唔唔地现编了一个理由,说:“姓杨的哪里能跟姓韩的比。”
“怎么就不一样了”
“姓韩的读过书,会念诗。”
“其余的都读过书呀,我也读过书,也会念诗,就是懒得念罢了。”
三妮一听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她会慌也是因为忠上跟她说让她提醒吴莎,细细想来这事好像是没有很要紧。她其实不懂有些心思跟对方懂得多少无关,有人一无是处一样能入旁人的眼,吴莎自不会挑明这些,免得让她更加挂心。
“好了,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一些小事不要用在心上。”吴莎嗔怪道。
“是。”
见吴莎一点也不慌,三妮渐渐也平静了下来,想想郡王和郡王妃感情这么好,也的确不用担心。
吴莎待人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要说慌她是一点也不慌,不管徐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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