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摆了摆手,“这世间婚姻,多是因利结合,也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穆兄这般年纪,家里应该也已定下婚约?”
慕容羽摆手,“不瞒望月兄,我家中兄弟多,从不指着我,与婚事上也就由着我去了。”
徐望月哈哈大笑,似乎不信,“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这般随意。我倒是与你不同,家父不能指着兄长,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一人身上。家母为了我的婚事也是百般发愁。”
话语中说的是发愁,不过徐望月的脸上却透着意气风发的得意。
慕容羽随口附和两句,便走到画前,随意看着,这是一副吴道子画作,他只看了一眼,便道,“虽是赝品,却也是高仿了。”
谈到这里,徐望月耿耿于怀,“这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谁知竟是赝品,还是穆兄眼力极佳,一眼就能看出,教我心生佩服。”
慕容羽摆了摆手,“并非我眼力佳,只是这一副真品,我从前在一个好友处见过,他家世富贵,绝不可能将画卖出,这才断定这副是赝品。”
徐望月唏嘘不已,“若是生平有幸,能目睹一次真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文人总是附庸风雅,来彰显高贵。
慕容羽只是笑了笑,“我不过一个粗人,瞧着真迹与这赝品并无二样。”
徐望月连声说道,“穆兄过谦了。”
柳烟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
出了徐家的门,柳烟才嘟着嘴说道,“那吴道子的这幅真迹正挂在主子的书房里,这徐二公子请公子看画,主子还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过府来,依我看,主子只是听说这江姑娘今日过徐府,这才巴巴的跟过来。”
慕容羽翘着二郎腿,拿手里的折扇重重的敲在了柳烟的头上,“你皮痒了是吧,也敢调侃起本王来了。”
柳烟忙收起神色,“柳烟不敢。”
慕容羽只是一摆手,“无妨,只是今日走这一趟,竟知晓了些陈年旧事,看来,这徐家对江家下手,除了因为本王的缘故,竟还有徐望谦这一茬含在里头,好一个一箭双雕。”
柳烟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今日之事,我看徐望谦只怕也是推波助澜,绝不是无辜善于之辈,徐家这门婚事绝非良配,主子要不要帮帮江姑娘?”
慕容羽凝神片刻,才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徐望谦两弟兄明争暗斗,各怀心事,徐家的确是是非之地,不过那丫头,我倒不担心她。走吧,这雨蒙蒙的,回去睡觉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
嘴上说的是毫不担心,不过眉宇之间暗藏了一些忧虑。
柳烟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驾了马车离去。
却说徐家。
徐老夫人板着脸,正在发火,“无声,你说,为何江姑娘匆匆离去,我不是让几位姑娘招待她吗三姑娘,五姑娘,表姑娘人呢”
无声忙跪在了地上,“回老夫人,李妈妈过来说是夫人寻了两位姑娘有急事,三姑娘,五姑娘便先行离去,然后表姑娘说了些话,惹得公子还发了脾气。”
无声一五一十的将刘钰可所言都说了出来,“江姑娘听完,虽没有说什么,只说家中有客,执意离去,老夫人,江家是公子最后的希望,您一定要为公子做主啊。”
“她们想要断了江家这门婚事,好叫望谦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你放心,只要有我一日,绝对叫他们如不了愿,”
徐老夫人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气的发抖,“去,去唤了表姑娘过来。”
刘钰可刚刚换了衣衫,便听到徐老夫人传她,她心里自然是知晓所为何事。
只得随了丫头们来到徐老夫人的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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