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笑着说:“处境归处境,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们楼家也是稳座这江山太久了,几百年上千年都有了,皇帝都已经换过好几代,有句话不是说么,胜极必衰,早晚都会有那么一个人来结束你们老祖宗留下的这些基业。”
她本来也只是一句玩笑,没料到她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楼晏竟然没有半点不满之意,更也没有反驳,只将那两张纸递了回来。
九月接过地形图和名单,见他神容平静:“怎么今天晚上不适合直接搜查是不是”
楼晏已将身上的衣袍合拢,不置一语,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
显然这房间窗外也一样是青烟楼的内院,看不到任何能与接线人相通的地方。
九月从床上麻利的下来,低头看向地面,俯身捡起地上那条之前被楼晏抛下的紫玉腰带,走了过去,到了他身边便直接将腰带递到了他面前。
窗外有冷风吹进,楼晏垂下眼,看向她递来的腰带,然后俊眉微动,转过眼来看向了她,清朗的眉目间多多少少有些掩饰不去的某种意味。
看懂了他眼神的意思,九月嘴角一抽,也没好意思问他如果她不是今天来了月事,刚才会不会真的就直接把她给办了,只见他抬起手正要接过腰带时,忽然将手往回一收,在他挑起眉瞥着她的刹那,她却是笑了起来:“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潜进你晟王府的那天,你是用什么武器把我给活生生摔到地上的”
楼晏叹笑,夺过她手中的腰带:“怎么就没记得,你用腰带来捆过我的手”
九月咧嘴笑:“要不要再捆一次”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抢腰带,结果刚向他身上扑去,楼晏便已抬起手来就势将她直接揽进怀里,手臂轻轻一收九月便与他紧紧相贴,九月因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而心情大好,笑着抬起头来,却见楼晏正在低眸看着自己。
被他这样一看,四目相对的瞬间九月便直接抬起手来捂住眼睛娇滴滴的样子,在他怀中扭来扭去的说:“哎呀不要这样看人家啦,人家会害羞的!”
楼晏轻笑,手抚向她的发间,自她的头顶轻抚至她背后的发尾:“别装了,现在平王已派了重兵严加把守青烟楼内外,先考虑如何顺利脱身。”
九月这时时刻刻都在玩闹的性格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便在她放下手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沉声道:“我之所以昨夜没有直接赶来,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你这丫头不至于连一晚都熬不过,二来……”他顿了顿,看着她的双眸,轻道:“皇都城出了事,太子当年纵容手下士兵对日照国顺民奸淫掳掠的事被揭了出来,太子被二次禁足,并被削了储君之位。”
九月先是一怔,一时间没反映过来这太子出了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再转念一想,当即抬起了眉:“你是说……丞相府也出事了”
苏升平一直都以太子马首是瞻,他亦是在太子背后朝中地位最高的文官,太子储君之位被削,又被二次禁足,显然势力至少减半,那么太后和平王的第二个目标便是铲除太子的左膀右臂,首先必然是苏升平。
楼晏没答,但显然答案不言而喻,近来洛昌城这边不太平,太后和平王那边必然会加快脚步速战速决,所以在太子被撤了储君之位得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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