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了个狐狸毛的披风站在这么冷的雪夜里赏月,也真是没谁了,内功好的人果然是会自己把体质调节的冬暖夏凉,找机会她还真得跟他学学内功什么的,这些古人的内力,她是真的蛮好奇的。
好奇归好奇,九月现在却是冷的要命,她打开窗看见他后,便转身拿过自己的披风穿上,这才走回到窗前,看着那矗立窗外的挺拔修长的身影,此时的楼晏身上所披的不是平日里的灰色披风,而是一件与她同一款式的白色狐裘,只是比她身上的这件大了些,正适合他颀长的身高,借着朦胧的月儿,月光更在雪地里映的这暗色的夜里有一片自然的光亮,像是凌晨时分的朝霞,更又是一种平日里难见的雪景,冬日有雪的夜总归不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地面上的雪皆是一片亮色。
而那站在雪地中一身白色护裘的男人,静静望着天边高挂的弦月,从后侧面来看,犹如自雪中徐徐而来的天神,干净清澈,器宇轩昂。
莫名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不知是在哪里看见过的一句话。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花痴了,她不禁拍了一下脸,正要关上窗子不打算跟正在认真赏月的那位爷打招呼,手刚将窗子碰了一下,那道在雪地里俊若神祗的身影便微微动了动,转过了身来。
九月便干脆直接放下了手:“干吗啊大半夜的站人窗口,是赏月还是等着偷看人洗澡呢”
楼晏轻笑:“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自恋了。”
“哟,跟我接触的越多,这说话的方式也学的挺快的,连自恋都顺手拈来了。”九月见他似乎没有要马上回去睡觉的意思,正好自己这会儿也了无睡意,便单手在窗棱上一撑,整个身子便就这样从窗前跳了出去,顺便向后一侧身,坐到了窗棱上,一双腿在窗下随意的晃荡了两下,但因为有冷风吹过,她便还是老实的将腿遮在披风下,免得冻出老寒腿。
“怎么着,还真的是在赏月啊”九月瞥了瞥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那,这窗子很宽的,要不要过来一起坐下。”
楼晏雅人深致的眉宇一挑,淡淡笑了笑,但并没有要和她这大大咧咧的姑娘一起坐到窗棱上的意思,不过倒是很给面子走了过来,走到她的身前,恰好的挡住了由那一方向吹来的冷风,九月就更加的觉得不冷了,她的两眼在月光下被映的发亮,就这样看着眼前虽然闷骚但却是格外心细的男人:“喂,楼晏。”
男人的因为替她挡了风,更也同时遮住了月光,本是背着光的身影却被屋子里的烛光映的温暖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九月这人有时候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一再的下了狠心不跟这个闷骚鬼靠的太近,可又忍不住一次一次厚着脸皮跟着人家,这会儿更是忽然莫名的有些动容,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花言巧语,但每每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无声的保护和关心的男人,她笑弯着眼睛看着他:“你过来,靠近一点。”
楼晏淡笑:“怎么了”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九月抬起手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楼晏知道她向来古灵精怪的,没有马上靠近,而是依旧站在替她挡风的位置睨着她:“直接说就是,这个时间这附近没有什么人会偷听。”
“哎呀你过来,别磨磨蹭蹭的,要是能大声说的话我还叫你过来干吗呀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全身都是凉气,我还不想让你靠近呢。”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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