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到刚刚如果不是楼晏及时赶到的话,她现在指不定是被太后和平王两人相逼到什么地步了,一时间心头那些儿女情长的小火苗瞬间又压了下去,只转眼见楼晏虽然没有看向那边,但却显然是知道什么似的,没有多说,眉目间仍旧是疏离淡冷之色。
九月的理智回归,出口的话已换了语调:“刚才,在昭仁宫那里,谢谢殿下及时替臣女解围。”
楼晏的脚步平稳,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做半分停留,却是目色悠远的淡看着良辰宫的方向,半晌,道:“你既是进了宫,自然也该有所准备,本王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一个小小庶女突然挤身在皇权争斗的旋涡之中,只怕你纵使今日脱困,明日便又会粉身碎骨。”
“臣女知道,对了,殿下那日托人给臣女送来的玉簪流苏,臣女很是喜欢。”九月忽然说。
楼晏眉目一挑,这才回眸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她头上戴着的正是以晟王府的名义所赠的玉簪,目光缓了缓,却并没有多说。
“臣女‘病’了这许多日,可终究也推托不了多久,殿下您位高权重,若想避开这许多风波,自然有你的方式去回避,无论是远走漠北还是用其他的方式,您都是能为自己做得了主的。可是臣女,如您所说,只是一个丞相府中的庶女,不得爹爹疼爱,不得府中人心,如今不过就是被太后封赏了个县君罢了,可在皇上和太后的天威面前,臣女并没有什么变化,面对皇上与太后的任何召见或者是任何要求,臣女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九月目色沉静的走在楼晏身旁,声音很轻,也很慢,却是字字清晰:“就如刚才,在昭仁宫时,太后的权势在朝中覆盖面极广,臣女在面对太后的那些许‘好心’和‘建议’时,是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无论我在太后面前的回答方式是太愚蠢还是太精明,都是一种拒绝的方式,都一样会招来杀身之祸。”
“既是知道入宫便已接近祸端,你却还是来了。”楼晏终于答理她了,说话的同时疏淡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怎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
九月顿时就笑了出来:“我在太后面前若是能随机应变,对答如流,这会儿恐怕已经被太后叫人拖出去仗毙了。面对这样的老人家,臣女只能将自己的年龄当做保命符,以自身的幼稚对付太后的老成,只能盼望太后看在我年少无知,对任何人都没有多大威胁的情况下,饶我一命罢了。在一个权倾朝野并且已经有八十岁的老人家面前,做出适合我年纪的事情才是最安全的。”
楼晏不免叹笑:“果然是个精明的丫头。”
“王爷不也是吗”九月亦是笑着看向他:“在这藏于皇城暗处的腥风血雨中,被万众瞩目的领兵亲王,退则过弱,必会受人压制被强行卷入这一处旋涡,强则过盛,必会木秀于林,被视做眼中钉,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九月一边说一边看向楼晏那眉目微敛并没有什么太多惊讶的神情,仍旧笑道:“这般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臣女可是跟您学的。”
楼晏睨她一眼:“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臣女靠的就是这么一张嘴,而王爷您靠的却是心胸间的大智慧。”
不就是溜须拍马么,她也会。
“哦何为大智慧本王怎么不知。”
“众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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