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完,便抬起手放在额间,靠在阔床的一旁。
楼晏始终眉目轻和,嗓音清澈而低沉:“天家之地,本就难以享受民间最为平常的天伦之乐,太后年过八十仍要为儿孙操心,孙儿看在心中,自是有所感叹。”
太后哼笑,摇了摇头:“老十六,你这孩子向来都是看得最明朗的,远走北漠,远离纷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九月有些惊叹了。
太后今日与楼晏之间的对话完全和那天在寿宴之上的感觉不同。
那天是百官同贺,太后字字铿锵更又咄咄逼人,而今日的太后,面对眼前这个难得来请安的孙儿,却竟然是这么多的感慨,甚至竟将心事泄露。
楼晏没有再多说,只是恭敬的对太后俯了俯身:“孙儿只是习惯北漠的生活,并无它想。”
太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笑着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你既是特地来找月儿这孩子,叫她为良贵妃探诊的,哀家也就不留你们,连召了这丫头五六日才终于把她叫进了宫里来,结果却被老十六你给抢了去,真是……”
太后一边说一边笑着摆手:“去吧,哀家这会儿正头疼着,不过月儿这丫头性子是倔了点,哀家却是喜欢的紧,你可别太严厉了,免得吓着她。”
“太后放心,孙儿又不会吃了她,怎会将她吓着。”楼晏说的一本正经。
九月陡然黑了半边脸。
太后却是笑着摇摇头:“虽说月儿是你将来的侄媳妇儿,但你们毕竟是年轻人,总是会少一些代沟,哀家老了,这个天下,将来都是你们这些孩子的天下,而哀家能做的,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说着,太后便起身,由宫女扶着向后边的珠帘方向走去。
九月还杵在一旁,恭敬的说了句“恭送太后”,便直起了身,再转过眼时,便见楼晏静默的立于正殿中央,薄冷清淡的眼神正淡淡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一滞,克制住脸上的神情变化,没去直视他的眼睛。
嗯……莫名的……有点难以直视……
楼晏亦是目光如雪,淡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向外走。
九月犹豫了一下才跟着一起走出去,待随着那道素白的身影走出昭仁宫时,九月以为他会回头对自己说些什么,可随着他走了有一会儿,他都没有理她。
“殿下。”
这时,从另一边的侧道上走来两名宫女,那两名宫女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过来,看见楼晏已经从太后的宫里出来了,便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行了礼。
楼晏没有看那两个宫女,径自沉默的向着前方走,九月看的有些奇怪,再又瞧着那几个宫女拿着的披风应该是他的,这会儿秋风很凉,他面色有些憔悴该是真的病了,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穿的这么少就来了昭仁宫,就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两个宫女在后头默默的走着不敢主动上前将披风给晟王披上,九月下意识的随手从那两个宫女手中接过披风,快步向前走了两步,直接抖开披风在他肩后披了上去。
楼晏的脚步这时忽然一顿,九月正好趁机转身到他面前将披风前的系扣给系了上,手指无意间触到了他颈间的皮肤,触手滚烫至极,她不禁手微微一僵,抬起眼看向他:“晟王殿下,你在发烧……呃,臣女是说,您的身体子很烫……”
楼晏没有拒绝她为她穿上的披风,因为九月此时就站在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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