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衿之道出了月儿的名字,苏升平气结,咬牙切齿的看着那跪在晟王脚下的二女儿:“衿之!”
苏衿之却仿佛听不见苏升平的话,跪起身抬起脸泪眼模糊的看着那神情泰然目色清和的晟王:“昨日殿下您在太后寿宴之上就应该已经见识到了那个妖女的种种行为,她一再的妖言惑众,无非就是几味苦药罢了,却被她形容的那样悬乎,连皇上和太后都被她骗了过去。”
楼晏仿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是有些悬乎……”
苏升平倒吸了一口冷气,碍于晟王在场实在无法将跪在他面前的衿之拉起来,只好忙也跪了下去:“殿下,今日之事实乃臣下家门不幸,家中贱内与几个女儿之间有了些争端,吵了一日,今日还没出个结果,却恰好被殿下您撞见了,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实在是让臣下丢尽了脸面。衿之是护母心切不懂事,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也莫要当真啊!”
听出苏升平是打算维护苏九月,苏衿之双眼通红,咬了咬唇,哽咽道:“爹爹,您也真的被那个妖女迷惑了吗”
“闭嘴,你还敢胡言”苏升平皱眉:“平日里府里就数你这孩子最为懂事,怎么昨夜月儿不过就是在宫中夺了彩又获了封赏,你这孩子就这般的坐不住,一个嫉妒之心就将你自小到大所学的所有德行矜女诫都忘了个干净”
一直跟在楼晏身后的万全没有说话,只是悄悄的瞄了两眼那正跪在十六爷面前吵到红了脸的父女,一时间不禁感叹世风日下,官家果然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据说这苏丞相最为宠爱自己的二女儿,可今日所见,却是诡异又离奇。
苏衿之始终只是紧咬着双唇,不肯看向苏升平,只是抬着眼,满眼委屈的看向楼晏:“晟王殿下……求您为臣女和臣女的母亲做主……”
楼晏听了一会儿,却是没做任何言论,苏衿之忽然跪着靠近到他的袍边,双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袍摆,眼泪一颗一颗不停的向下落:“殿下……您若是不为臣女做主的话,这丞相府就会被那个妖女祸害的翻天覆地,再也无了往日的盛景,还求殿下您看在丞相爹爹为元恒鞠躬尽瘁多年的份儿上,帮我们铲除了那个妖女吧……丞相爹爹已经被迷惑了,若是无人相助,臣女怕是……”
“苏二小姐。”万全悄悄的看了看楼晏的脸色,见十六爷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来轻轻揉了揉眉心,似是被吵的有些头疼了,便忙上前一步轻声说:“您这求归求,可苏丞相就在这里呢,好歹丞相也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咱们十六爷就算是有心替你做主,也要顾及你的父亲啊,这朝中亲王和丞相爷都是为皇上办事的,您这些府门里的家事,咱们十六爷就是有心相帮怕也是为难呐。”
苏升平这几日已经被这些事情折腾的仿佛几夜间就老了几岁,面色颓然的叹了口气:“衿之,月儿并无半点对不起你之处,若说导致今日这一切的原由,皆因我对你的太过溺爱而起,你何苦要将这些家中丑事向晟王殿下宣扬”
苏衿之此时却已是别无他法。
她自然知道今日母亲跪在前院的原因,也知道母亲是觉得没了别的指望了,所以才会用这样孤注一掷的方式想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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