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话一落下,太子便怔住,太后亦是忽然转头看向了皇帝。
“三日前城中街上被藏下炸药一事,哀家亦是有所耳闻,深感心忧,听说平王在第二日便命了几处官府开仓放粮给那些房屋被烧毁炸毁的百姓分了,而何氏宗戚的亦是拨出了不少的银子去给那些百姓分了安家费,可太子在做什么”
太后冷笑:“几日前,太子正在宫中与皇帝密谈,详谈晟王欲谋反的这件捕风捉影的怪事,皇长孙这几日频繁的上了折子请求皇帝为其和相府的二小姐择个吉日正式赐婚,晟王最是无辜,却接连几日将疑犯抓获,直接带上了这殿来当堂问罪,其忠肝义胆从未变过,平王亦是体恤百姓以百姓康平为己任!”
太后一边说一边冷眼看向怔住的太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要说平王手中没有实质的兵权,晟王即使手握兵权却远离皇城居在漠北无心朝中之事,而你这太子整日无所事事一心只想揽权霸在储君的位子上能多一日是一日,今日这西番女子入境惹事,太子你在这一瞬间不是扪心自问,而是直接将罪择推托到我何氏宗戚的头上!”
“母后!”听太后这话越说越重,皇帝已皱了眉,欲出言阻止。
太后却是这时赫然冷声道:“依哀家来看,这储君之位,的确是该换人了!”
太子手中的杯盏瞬间落地,急忙站起了身:“太后,孙儿并无意顶撞,太后怎可因孙儿的几句疑问就说孙儿是在推托罪责!这蓝衣女子的脸上的确并无烙印!证明她并非是孙儿麾下的大军放出来的,孙儿即使是太子,这平白含冤自然也是要解释清楚,怎就是推托到您的宗戚头上了,这……”
太后冷冷的转开眼,并不看他,皇上皱眉:“母后,朕知道自从这太子被敕封后,您就对这储君的人选有所疑义,过了这许多年,只说这近二十年来,先是日照国被吞并,招来了日照国的数十万降兵,壮大我元恒皇朝的兵力,再是十年前洪水淹至南部数十城,太子甩百官前去赈灾,救百姓于水火,再是带兵前去平定西番,虽然手段是狠辣了些,可至少西番已被削弱,至今不敢来犯,太子既是朕选定的储君,自然有他的功绩和朕认为他适合做储君的原因,太后您年岁已老,又常在后宫,这朝中之事您还是不要再操心了。”
九月听得实在是有些头疼,忍不住拿起一颗葡萄又吃了一口,而就在她正吃着葡萄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像刀子一样的剜向了自己,她下意识的朝那边瞥过去,见是那将皇长孙迷的神魂颠倒连续几日上折子给皇帝请求进快完婚的苏衿之苏二小姐正在冷眼望着自己。
九月再揪起一颗葡萄,笑眯眯的朝她望去,轻轻掀开了面纱将葡萄扔进嘴里。
这葡萄越吃越甜,又实在是解渴,她一时间吃上了隐,反正大家都不说话,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干脆将楼辞远面前的果盘也拽到了自己面前,揪着还没有被他享用的一大串葡萄开吃。
“哀家是老了,可哀家还能动,看着我的孙儿们被不公平的相待,且不说是一朝太后,哪怕只是一个老人家,也要替我的孙儿们讨一个说法。”太后的目光仍旧有些凉,转眼道:“老十六,别站着了,皇帝糊涂,哀家可不糊涂,谁是功臣谁是佞臣一眼就看得出,你自是哀家的好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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