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忌量道:“贫道也深感诧异,孟女侠既是来书郑重否认,此事自然可信。”
欧阳磐石把手上信笺朝智通大师递了过去,道:“大师请看。”
智通大师略一过目,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脸向彩带女郎问道:“令师还要女施主送到哪里去”
彩带女郎道:“九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有一封信,但不是我一个人送的。”
宇文不弃不知彩带女郎送给他们的信中,写些什么,但可以看出这封信似是十分重要。
欧阳磐石沉吟道:“如此来,这一路上连续发生的事,真非姑娘所为了。”
彩带女郎冷声道:“诸位之中,不是有人一路跟在我后面么后面的人尚且没看清楚,走在前面的人如何知道”
欧限磐石脸上不禁一红,望了谢忌量、智通大师两人一眼,填:“兄弟之意,今日这场误会,也许另有凶手,这位姑娘既是奉有孟女侠之命,就请便吧!”
彩带女郎冷冷道:“那是我可以走了”
金眼雕关镇山大喝道:“且慢!”
彩带女郎道:“关大侠还有什么见教”
金眼雕关镇山道:“老夫门人侄子,遭人杀害,当时只有你一人经过,在老夫尚未查出真凶之前,你也脱不了干系。”
彩带女郎冷笑道:“依你关大侠之意呢”
金眼雕关镇山道:“欧阳老哥既然出要你走了,老夫也不好留难于你,这笔账日后老夫自会找你师傅论理。”
彩带女郎道:“关大侠只管放心,彩带门决不含糊。”
完,朝柳树下走来,开缰绳,飞身上马,白马一声低嘶,屏开四蹄,绝尘而去。
谢忌量、欧阳磐石等人也边走边谈,朝西行去。
宇文不弃毫无江湖阅历,眼看着这等复杂情形,心中大感困惑,他想到自己此行,原想赶去黄山,拜谒都老人,但如今都老人既已谢世,自己还是早些回家去才是,心意一转,立即放腿向前奔去。
突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宇文不弃回头一瞧,只见智通大师大袖飘飘,跟了下来,心头暗暗一震,忖道:“这老和尚莫非对自己起了疑念”脚下一停,抱拳道:“老师父可有见教么”
智通大师飘然行近,双拳合十道:“老衲又在这里和施主相遇,可谓有缘,施主此刻要往哪里去”
宇文不弃道:“在下赶回家去。”
智通大师道:“施主家住哪里”
宇文不弃道:“南阳。”
智通大师目光湛然,凝注在宇文不弃脸上,缓缓道:“施主从泰山回到南阳,似乎毋须绕道徐州府,那是有事来的了”
宇文不弃见他一直盘问不休,显然把自己当作了彩带门的人,心中虽觉不大自在,但一来因对方乃是少林有道高僧,二来又救过自己的命,不好拂袖而去,这就答道:“不错,在下原想赶去黄山,拜谒都老人,但适才听到老人已归道山,所以只好中途折回,赶回家去。”
智通大师双目暴射冷电般神光,问道:“施主赶去黄山,拜谒都老人,不知有什么事么”
宇文不弃道:“老师父这般追问,可是对在下有什么怀疑之处”
智通大师合掌当胸,神色一怔,宝相庄严的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戒打诳语,老衲对施主确实心有怀疑,不知施主能否和老衲开诚一谈”
宇文不弃问道:“不知老师父怀疑在下什么”
智通大师道:“老衲第一次遇上施主,是在云步桥,施主自称是求见云中叟去的,第二次施主在碧霞宫和那位女施主同时出现,后来也同时离去,这是第三次了。近日来连续发生事故,连连和施主相遇,也许事出偶然,但在老衲心中,焉能不起疑心”
宇文不弃仔细一想,觉得他的也的确是实情,难怪他要对自己起疑,这就微微一笑道:“老师父误会了,在下前去泰山,实是凑巧遇上……”
智通大师没待他完,凛然道:“施主如能和老衲开诚一谈,不但可以解去老衲心头疑念,也可以洗刷施主的嫌疑,施主以为然否”
宇文不弃道:“不知老师父要和在下谈些什么”
智通大师道:“老衲想知道的是施主赶去泰山,求见云中叟,和匆匆赶去黄山,求见都老人,究有何事”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自己前往泰山,求见云中叟之事,娘一再交待,不可向人吐露,但目前这老和尚对自己动了疑念,若不解释清楚,决不肯放过自己。”转念一想:“对方乃是少林有道高僧,何况自己父亲遗留之物,又已被人取走,就是告诉了他,也已无关紧要……”
智通大师见他沉吟不语,合掌道:“施主似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如能信得过老衲,但无妨。”
宇文不弃道:“老师父既然如此了,在下自当奉告。”
当下就把自己奉母亲之命,远来泰山,求见云中叟,被人假冒云中叟骗去布包,后来云中叟回转,问起自己,据告那布包之中是都老饶一枚信物,因自己父亲有一件东西寄存云中叟处。必须凭都老人信物,始能取回,但前一日已经有人持了寒铁八卦,将存物取走。
当时云中叟命自己前去黄山,向都老人查问这枚寒铁八卦的来处,云中叟交待完毕,就追假冒他的人去了。自己回出云步桥之时,就遇上老师父,详细了一遍,同时伸手从怀中取出寒铁八卦,朝智通大师递了过去。
智通大师仔细聆听,直等宇文不弃把话完,瞧了寒铁八卦一眼,徐徐道:“如此来,倒是老衲错怪了施主,可惜此刻欧阳老施主已经走了,不然,施主倒可把你经过情形,和他谈谈,也许欧阳老施主对这枚寒铁八卦,多少会想出一些眉目,亦未可知……”到这里,语气一顿,接着又道:“那么施主怎会和那个黄衣姑娘,走在一起的呢”
宇文不弃脸上一红,道:“在下原是一时好奇,暗中撮在车大先生师徒身后上去的,不知树上已经隐藏着一位姑娘,后来想到先父遗物可能就是彩带门取去的,才一路追了出去,但那位姑娘已经走的不知去向了。”
智通大师沉吟有顷,突然问道:“施主令尊名号,如何称呼”
宇文不弃道:“在下幼年丧父,由家母扶养长大的。”
智通大师目中神光一闪,问道:“施主一身武功,也是令堂传授的么”
宇文不弃点点头道:“在下胡乱练过几年,老师父见笑了。”
智通大师合掌道:“施主家学渊源,一身武功,足可济身武林高手之例,他日有暇,还望来少林寺一叙,老衲不多打扰,就此别过。”
完转身朝大路上飘然而去。
宇文不弃望着他背影,渐渐远去,仰首吁了口气,也就展开脚程,继续上路。
他这趟远去泰山,虽是初次出门,却遇上了许多事故,尤其父亲寄存在云中叟的遗物,被人取走,心中更觉懊丧,急于赶回家去,禀明母亲。一路急着赶路,直到第四夭傍晚时分,才赶到家门。
这是南阳北郊一处傍山临河的村落。一二十户人家,参差掩映在绿树修篁之间,此刻家家户户,都在冒着袅袅吹烟。
宇文不弃随着碎石铺成的径,穿过山村,朝山脚下最后一间茅屋走去。
到得门前,只见一个十七八岁。面貌娟秀的少女,倚门而立,乍睹宇文不弃回来,脸上一红,登时绽出惊喜之色,娇声道:“龙哥哥,你回来了,姑蚂方才还呢,你去了这多,也该回来了!”
原来这少女是宇文不弃的表妹凌杏仙,自幼父母双亡,由岳夫人扶养长大,姑娘今年十六岁了,出落得花朵一般,真娇憨,极得岳夫人疼爱。
宇文不弃瞧到表妹站在门口。不觉笑道:“杏仙,这是妈叫你在这里等的”
凌杏仙眨眨眼睛,望着宇文不弃摇摇头道:“姑妈方才过,你今大概不会回来了,我们只要煮两个饶饭就够了,我是趁着姑妈到厨下烧饭,一个人反正闲着没事,就在门口站站,你真的给我等着了。”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盯在宇文不弃脸上直瞧,一面柔声道:“龙哥哥,你出了一趟门,人瘦了,也黑了,是不是很辛苦么”
宇文不弃摸摸脸颊,道:“我自己怎么一点也觉不出来我妈在厨下我们快去,”
凌杏仙关上木门,跟在宇文不弃身后,问道:“龙哥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打盆水来,洗把脸咯!”
宇文不弃道:“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禀告她老人家。”
凌杏仙睁大眼睛,问道:“龙哥哥,那是什么重要的事”
宇文不弃道:“是我在外面遇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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