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红主动投怀送抱,可是林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畏手畏脚的。以她那野蛮的性格,能这样做确实有点儿诡异。
“你真的要我那么做”
阿红用衣服捂着胸,扭回头不高兴的看着他。
“如果有第二个人,或是我自己能办到,当然不会用你。”
林洋撇了一下嘴。
“幸亏没有,要不这世界上又会再多一个瞎子。”
阿红白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说。
“像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少一个也罢……你怎么还不动手”
没办法,林洋只好笨手笨脚地把包扎伤口的布条围了阿红一圈。尽管眼前看着的是阿红的背,脑袋里的情景可没有美背那么平坦。这也不能怪他心猿意马。不想像一下伤口的位置,怎么能在不亲眼看着的情况下包得正好呢。
谁知道他越想得投入,动作就越笨拙。七手八脚地,竟然把阿红五花大绑起来。快绑到阿红手肘的时候,阿红把枪向后一伸。
“给!你干脆一枪把我打死算了,用得着用这种方法折磨我吗。”
林洋已经忙活得满头大汗了,红着脸喘着粗气说。
“我又看不见,弄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阿红气得脚一跺,直接把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手里的破衣服直接甩到地上。
“这样好了吧!你可以好好的把我的伤口包扎好了吧还用不用我找个地方躺平,你更方便一点儿。”
林洋刚一楞,马上低下头避开阿红的毒视。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的热,此时心里的草泥马已经变成了一百万头。
“我,我,我是一名医生。”
他好像不是说给阿红听的,应该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要不然,他会像一根燃尽的火柴一样,顷刻间变成灰烬。好在肚子里刚才喝进了足够的水。才能与心中的红红火焰保持平衡。
噗嗤!
阿红又一次笑出来。
“你真的可以缝合伤口吗”
林洋抬头瞥了他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下。笨拙地把包扎伤口的布条往阿红的胸前捂。
“是,是啊,只要有针和线。”
阿红高兴地把他的手抓住,再推开说。
“我知道哪里有,走!带你去找。”
说着拾起地上的破衣服穿好,就像她的伤全好了一样,动作麻利地扭过身,看着山坡上的一座房子说。
“那里边肯定有,走,我带你去。”
林洋失望地捧着布条,暗暗叫苦,干嘛说是呢!这么好的手感多摸一会多好。这世界上什么都不缺就缺卖后悔药的,估计他敢把现在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阿红当场会剁去他的双手,宁愿伤口都不缝了,留下个天大的疤又能怎样。也不允许这个坏家伙把她的身体都亵渎完。
上坡的时候林洋扶了阿红一把,阿红故意向他怀里靠了靠,神情中多了些感激的愉悦。
这间房子没有上一间房那么凌乱,屋里也落满了尘土。尘土之下的生活用品能看出在废弃之前,经过刻意的摆放。多多少少能看出生活的气息。
里屋有一张大床,床上放着两床被子,被子上同样落满灰尘,看不出是什么花色的。墙角哪儿挨着大床,放着两个一人高的立柜,规规整整原木的颜色还能看得清。
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两把竹子编成的椅子。阿红打开挨着床边的立柜,里面放着很多的酒瓶子。她拿出两个瓶子晃了晃,两个瓶子都是空的。
大概时间久了,瓶子里的酒都蒸发掉了吧。叮了当啷的,她把里面的瓶子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一瓶没开封的酒。她举着瓶子不确定的晃了晃,眼睛闪着精光地走到桌子前。
“这瓶酒肯定很好喝。”
他试着打开瓶盖,可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办到。把酒瓶递到林洋面前。
“试试,能不能打开。”
林洋拿过瓶子,知道这酒肯定是一瓶洋酒,他可是在酒吧见过不少洋酒的,都是用这种瓶子装着。没费多大的力气,他便把酒瓶打开。
刚要闻一闻,阿红抢过去喝了口。像喝水一样,咕噜!大概是呛到了,林洋看她眼睛里都涌出眼泪了。她用手捂着嘴,把酒递给林洋,低着头好像故意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
洋酒!林洋又不是第一次喝了,有什么可怕的。抓过来也喝了口,酒液刚到嘴里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太辣,太苦,还很热。但是,想吐出来已经来不及了,舌头已经做出了吞咽必须的运动。
咕噜一声,他也咽了进去。只觉得像往肚子里倒了一团火似的,一下子把肚子里的心肝脾胃全都点着了,身体马上要炸开似的。
他的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涌进眼眶,一脸厌恶的看了阿红一眼。此时的阿红正阴谋得逞似的笑眯眯地看着他。
“可能放的时间太久,都变成酒精了。”
林洋气愤地抬手就要把酒瓶子摔出去,阿红马上制止他。
“不要,这可是一瓶百年的老酒。”
林洋撇了撇嘴,迟疑了一下,乖乖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这时才能说出话来。
“你不是来找针线的吗那么急着喝酒”
阿红这才转身打开另一个立柜,花花绿绿的里面有很多东西,翻了翻,她拿出一个方形的铁盒子。惊喜地晃了晃说。
“果然在这里。”
说着把盒子放在床上打开,里面有各种颜色的线和针包,还有一把精致的小剪刀。金黄色的手柄,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看到这些东西,她更加兴奋,打开立柜下面的一扇厨门,林洋看见一件他非常熟悉的东西。
一个姑姑经常背着的印着红色十字的医药箱,阿红拿出来时他赶紧接过来。睹物思人,虽然这个医药箱不是姑姑的那个,仍然对它无比的亲切,见到它就好像马上能见到姑姑了一样。
他把酒瓶子向桌子的另一边推了推,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怀着欣喜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他顿时有些失望。
上层,只放着一把止血钳,姑姑常用的针包,镊子和酒精棉球,里面都没有。只有一把闪亮的止血钳在红色的盒底孤零零地躺着。他失望地看了一眼阿红,阿红同样一脸失望。
“把格挡拿出来,看看下面。”
林洋照做了,别看上面只有一把止血钳,下面却塞得满满的。这下林洋来了兴致,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尘,把这些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医用纱布,创可贴,脱脂棉,止血的云南白药。可惜,云南白药已经过期。几盒止疼的水针也是过期的。惊喜之余还是失望比较多。
没有医用的缝合针和线。要想给阿红缝合伤口,也只能选择普通的针线了。幸好还有一瓶烈酒用来消毒。
阿红看了看这些东西,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林洋。
“东西我都给你找来了,你要弄不好我的伤口,小心我真抠瞎你的眼睛。”
林洋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又开始小鹿乱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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