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病王冲喜妃》第两百八十一章 怜音往事

    叶凌惜与景怜音对视一眼,暗自好笑,都没想到北宫寒夜居然会这般光明正大的来太子府。

    “快请……快请进来!”

    北宫文仞言语中透露出激动,自北宫寒夜回来之后,他们,大不如前了,如今他肯亲自上门来,他怎能不高兴。

    自北宫文仞走了之后,叶凌惜就拉着景怜音坐到大理石凳上来,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儿”

    景怜音自然知道叶凌惜问的是什么,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了。

    景怜音笑道“发生了些意外而已!”,随后怕叶凌惜刨根问到底就转移话题道“其实这景怜音也是个可怜之人呢”

    叶凌惜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便问道“怎么”

    景怜音悄声道“她心中一直有位男子,你猜猜是谁”

    叶凌惜还当真猜不出,便摇了摇头

    景怜音沉默片刻道“是南宫墨!”

    景怜音话落,叶凌惜亦是一惊她从未想过那个成日满脸笑颜的男子,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见叶凌惜默默点了点头,景怜音便道“景怜音自小身子骨便不好,可偏偏又是个喜欢闹腾的性子,他们二人相识时,不过才十岁的年纪。那时啊,景怜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到御花园中的大树上去,而南宫墨为了躲着他父亲也先在树上藏了起来,景怜音上去便见一扮鬼脸的少年靠在树枝,一时间便吓掉了下来。”

    叶凌惜给景怜音递了杯水,景怜音笑了笑又道“自那之后,二人就不对付,可不知怎的一来二去二人便有了莫名的情愫,你也知道这年少时的欢喜最是美好,南宫墨为治好景怜音的病便去了神医殿学医,可这一去便去了七八年。待他回来时,景怜音已经作为和亲公主远嫁西槿了。”

    叶凌惜疑惑道“既然这般喜欢,那东篱该是人尽皆知吧,又是东篱的嫡长公主,先皇与太后如何舍得”

    说到此处,景怜音声音低沉了些“本是舍不得的,那时正是先皇寿辰,三国多有皇室来祝贺。与北宫文仞相遇时,景怜音正坐在御花园的大树上想着在神医殿的南宫墨,自他走后,只要她每每想起二人的点滴,便去那大树上坐着,有时一坐便是一日。”

    叶凌惜拍了拍景怜音的手,景怜音轻轻的摇了摇头又道“那时她想着坐在树上或许能让远方心仪之人,知晓些她的心意,便让人将遮挡在眼前的树枝砍去了些,可正是如此啊,就让迷了路的西槿太子一眼给瞧上了。你说这算不算造化弄人!”

    叶凌惜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景怜音又道“,后来西槿太子便去求东篱皇赐婚,可景怜音如何会答应,最后以死相逼,才让自己多留了三年。”

    叶凌惜微微讶异道“这其中是有什么变故”

    景怜音点了点头道“那时东篱正与北疆兵戎相见,后来东篱虽胜了,可损失却惨重,五皇子九死一生回来不说,更是有几十万将士失了回家的路。”

    景怜音直觉说多了些又替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缓缓道“但北疆却不同,整顿了三年后又得知东篱已无可用之人时,便频频来犯。三年后北宫文仞再次去往东篱求亲,而此时东篱已然是强弩之末。东篱有联姻之意,西槿有娶亲之心。便顺理成章的成就了这两姓之好。”

    叶凌惜点了点头道“那后来如何了”

    景怜音声音微弱了些道“景怜音自嫁到西槿后,便相思成疾,又觉自己食言再先愈发愧疚,来次不过数月便染上了重病。”

    须臾,叶凌惜道“那南宫墨他可知道”

    景怜音抬头望了一眼满天的星辰,随后又道“他知道,但那时景怜音已然药石无医,而北宫文仞也知晓些他们之间的事,便写了休书,想着若是这样能让景怜音的病好起来,那放了她也可。可他才写了休书,便听闻东篱的宸王殿下派人送了药来,说是可以救治景怜音。”

    叶凌惜颔首道“这送药之人可是南宫墨”

    景怜音笑得有些悲凉“是啊,自他听闻景怜音病后,便四处求药,历经不少磨难才寻了药来,可寻了药才想起自己已没了给她送药的身份,好在他与景末宸还有些交情,便以他的名义送了药来。”

    叶凌惜看了看景怜音道“那后来你们可曾见过”

    景怜音端着早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才道“见过,我已为人妇,他却未有妻,我已经对他不住,若是在因着我对不起他们南宫家的列祖列宗,我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心。”

    随后景怜音微惆怅道“这件事上,原是我自私的为她做了选择。”

    还不等叶凌惜开口,景怜音又道“这次回东篱也不曾与他见过,想来他该是放下了吧!”

    叶凌惜心中道“若是放下,该是可坦然面对吧!”

    景怜音看了看叶凌惜道“那你呢”

    叶凌惜疑惑道“我”

    她怎么正煽情之处,怎的又扯到了她!

    景怜音正想说什么,却见叶凌惜脸色有些苍白,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叶凌惜也不隐瞒,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如今不能动武了!”

    叶凌惜话落,景怜音一惊道“你没武功了”

    叶凌惜急忙捂住她的嘴道“嘘!小声些,我的小小姑奶奶。”

    景怜音看了一眼四周凑近了说道“可是上次你与北宫寒夜一起失踪之时,还是你为着他……”

    见叶凌惜点了点头,景怜音又道“你不后悔”

    叶凌惜笑着摇头道“从前总是他护着我,如今也该我护着他一次。”

    景怜音微微蹙眉道“可是你……今后岂不是很不方便”

    景怜音本想说这是她很喜欢的东西,不然以前也不会拖着她去学各种武打,散打了。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改口了。

    叶凌惜无所谓的摇头道“那时师兄为救我亦然不顾自身安危,我不过是为他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比起他来微不足道了些。”

    景怜音见叶凌惜身子不爽,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想着来日方长,便开口道“你身子不好,今晚便住在这里吧!”

    叶凌惜抬头望了望,确实已经不早了,便巧笑道“我可不敢与太子殿下抢人!”

    景怜音嗔怒道“胡说什么呢随后见叶凌惜似乎走到墙头,看她的样子似乎要翻墙离开“来了这里,别的不学,这翻墙的本身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叶凌惜回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随后朝暗处道“言絮,你可还在”

    言絮一闪身来到叶凌惜面前道“属下在!”

    叶凌惜笑道“辛苦你了,还得把我弄出去!”

    言絮恭敬道“这还属下该做的。”

    离开太子府,来到北宫寒夜的马车前,叶凌惜道一脸八卦道“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了,”

    言絮一脸茫然“属下不知,小姐这是何意”

    叶凌惜却打哑迷道“我前些日子已经去了信,让清欢她们三人前来西槿,只是如今天气不好,不然也该到了。”

    听到清欢二字,言絮明显一愣,随后脸色微微不自然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叶凌惜却直言道“怎么你不喜欢我们家清欢了那我可得给她留意人家了,我记得……”

    见叶凌惜似乎要给清欢安排婚事,言絮急道“喜欢,只是属下还不明白清欢的意思……”

    叶凌惜巧笑道“这还不简单待她来你,亲自问问她便可。”

    言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叶凌惜看了一眼天色,也不知北宫寒夜还需多久,便对言絮道“出来时,我与寒贵妃说要帮你挑选合适的珠钗送心仪的姑娘,我们现下便去吧!”

    叶凌惜话落,身后就传来北宫寒夜温润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主子!”

    叶凌惜俏皮一笑道“我们在谈论送言絮心仪之人什么好呢”

    北宫寒夜好看的眉毛微蹙“那是他心仪的姑娘,自己选才能凸显诚意。”

    可是她都同寒贵妃这样说了,若是不去岂不是诓骗了她

    叶凌惜嘟讓道“他一个男子,哪里会这些小女儿家的东西!”

    北宫寒夜脸色微变“是吗”

    言絮只觉后背一凉,忙道“这……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小姐了,属下这就为主子赶车!”

    北宫寒夜脸色好了些,便道“你既要去选珠钗便去吧,否则母后问起,还要连累凌惜!”

    到底谁连累谁啊!

    然而这话言絮是不敢说的,只见他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一转眼便没了踪影。

    叶凌惜见此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

    北宫寒夜见叶凌惜笑得如此没心没肺,便微微用力揉了揉叶凌惜的脑袋“你还笑,脸色这样难看还想去哪”

    叶凌惜吐了吐舌头,转身上了马车。

    待北宫寒夜进来,叶凌惜便问道“你今夜怎的突然来了太子府,可是有什么事”

    你不就我的事

    北宫寒夜微微摇头道“没什么要紧事!你如今身子骨不好还需多休息的好!”

    叶凌惜总觉北宫寒夜的话,一语双关。可想想也觉不可能,他不会医术自是把不出这脉来的。

    一连过来几日,今日一早叶凌惜还未起身,便听到宫中传来消息,说是西槿皇要见她,叶凌惜无奈只得起了身来,收拾妥帖后,便随着传旨公公进了宫,进来宫却未去西槿皇的寝殿,而是七拐八拐的去了御花园,叶凌惜远远的便听到亭子中传来谈话声。待走近只见曹医师与赵御医立在一旁,还有一位与西槿皇同坐的老头。

    而赵御医见叶凌惜来,眼中闪过不屑,或许是因为寻来了靠山,见着叶凌惜下巴都抬得高了些。

    叶凌惜恭敬的给西槿皇见了礼“草民见过皇上!”

    西槿笑得和蔼了些“夏医仙,快快免礼!坐吧!”

    还不等叶凌惜就坐,西槿皇又对他旁边的老头道“殿宗,这就是朕同你说的夏医仙!”

    还不等神医殿宗说些什么,就见叶凌惜微微倾身行礼道“袁师叔,许久不见了!”

    神医殿宗眉眼间闪过笑意“夏贤侄免礼!”

    西槿皇却被他们二人的称呼给弄懵了“你们二位……”神医殿宗微微歉意道“西槿皇勿怪罪,在下先前也未想到此人便是我师兄门下的高徒!”

    西槿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只见神医殿宗对一旁立着的曹医师道“曹守快来见过你师兄!”

    师兄!

    随着神医殿宗的话落,曹守的脸色渐渐发白,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居然是他的师兄!

    见曹医师有些不愿,神医殿宗微微提高了声亮“还愣着干什么!”

    曹医师不情愿的对叶凌惜行了礼“见过师兄!”

    叶凌惜笑道“曹师弟不必多礼!”随后又对神医殿宗道“师叔,小侄在神云谷便是最小的了,如今偏偏当了曹医师的师兄,实在是……”

    神医殿宗抚了一下胡子道“他入门比你晚些,理当叫你师兄!”

    神医殿宗话落,赵御医便黑着脸对叶凌惜行礼道“见过师叔!”

    见赵御医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行礼的样子,有些想笑,微咳了两声道“赵师侄多礼了!”

    叶凌惜见西槿皇一副看戏的模样,便开口道“不知皇上宣草民来所谓何事”

    西槿皇淡笑道“神医殿宗今日难得到西槿来,你们都是医者见见也无妨,只是不曾你们先前便相识!”

    叶凌惜笑道“多谢皇上!”

    神医殿宗看着叶凌惜道“听闻曹守先前与贤侄有些不愉快,都是自家人今后便不在提及了吧!”

    叶凌惜点了点头道“师叔说的是,只是贤侄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叔成全!”

    叶凌惜话落,曹医师直觉额头跳动得厉害,不用想他也知道眼前这位是要算账了。

    神医殿宗笑道“贤侄有话但说无妨!”

    叶凌惜微微颔首道“实在是我神云谷缺乏人才,前些日子见了曹医师,贤侄只觉甚好,而曹医师也有投入我神云谷之意,今日好不容易见了师叔,便厚着脸皮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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