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病王冲喜妃》第两百六十八章 西槿之行

    叶凌惜想了想,若非要紧事师兄不会派人来找她的。何况北宫寒夜原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

    须臾,叶凌惜平淡的开口道“人命关天,何况是师兄的父亲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清欢也有些担心,毕竟婚期在既,如若叶凌惜悄然无息的离开,便算是逃婚了,那么整个叶府怕是都会受到牵连。

    “少主,如今婚期在既,您若是贸然离开,只怕整个叶府都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言絮也不曾想到叶凌惜与景末宸的婚期居然如此之近,偏偏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皇上出了事。

    “那属下先去寻找苏易公子,主子也说六公子与小姐的医术相差无几。”

    叶凌惜思来想去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妥帖。“也好,若是寻他不到,你便到媛衣阁传个信,我自会知晓。”

    言絮点了点头,施展轻功离开,而叶凌惜三人将这里的火用泥土埋了之后,便离开了。

    来到院中,见景末宸悠哉的坐在石凳上与景奕轩下棋,见叶凌惜来景奕轩明显一愣,都不曾想丞相大人居然会将她与景末宸安排在一处。随后又想到景末宸亦是这次秋猎中负责治安的,也就了然。

    叶凌惜乖巧的行礼“给轩王爷请安,给王爷请安!”

    景末宸见她回来,身上还有一丝鱼香味,想来定然如同云梵所说去了后山涯下烤鱼吃了。

    “弟妹无需多礼!”

    景奕轩手执白棋,温雅的开口道。

    没想到这轩王爷与景末宸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叶凌惜起身就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才来到屋子就见一只灵鸟扑闪着翅膀来到窗前。叶凌惜走近一看只见鸟儿脚上帮着传信筒,打开看时却是一张空白的纸笺。

    碧月见此,忙从荷包里掏出涂料来,只见叶凌惜才将涂料抹在纸笺上,上面就慢慢显现了字迹出来,这是苏易写给叶凌惜的信,说是师傅一人在北疆他放心不下就想着如今叶凌惜也在京中,这药材店铺之事还得她替她留心些。

    看这样子,怕是苏易从叶府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北疆,想来定然是上次师傅出的事不小。所以知她走不开,才去了信给苏易吧!

    如今三人看了信自然都知晓叶凌惜是非去不可了,不说且不说人命关天之事,但论叶凌惜与北宫寒夜之间的情谊都是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叶凌惜想着就写了封信,让碧月必要时交给景末宸,才封好了腊递给碧月,就见一只信鸽轻巧的落在窗前,叶凌惜打开用同样的方法看了信,这次是言絮传来的,说是去了苏易的住处却被告知人已经出了远门了。但不知去了何处。

    叶凌惜看了信,就对碧月说道“我与清欢,现下先回府中,届时侍蕊会易容成我的模样,若是待到婚期我依然不曾会来,你便将这封信交给父亲。”

    碧月担忧道“小姐只带清欢去,奴婢也放心不下。”

    叶凌惜摇了摇头“清欢只是与我一同回去,随后便会与侍蕊一同回来,景末宸警惕,若是少了一人怕是会起疑心。”

    清欢却不同意了“本来少主带着属下前往,亦不是安全的,如今您却只想自己前去,那属下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叶凌惜见清欢如此,有些无奈“此去西槿左右还有师兄护着,而且我是去治病的,就依着我医师的身份,也不会有人拿我如何。但若如侍蕊一人在京中让人起疑不说,也不安全。”

    两人见叶凌惜如此坚决,也只好作罢,随后叶凌惜与清欢避开景末宸的暗卫去了媛衣阁,而侍蕊则得了命从叶府带着叶凌惜需要的东西也去了媛衣阁。

    待到叶凌惜到时,侍蕊与言絮已经等候多时了,叶凌惜收拾了东西,又交代了清欢与侍蕊几句,就与言絮骑着快马出了城。

    叶凌惜才出了城门不久,景末宸就得了消息,此时景末宸与景奕轩二人还在下着棋,景奕轩见轻影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虽未立刻禀报却也知是有要事的。

    “五弟,承让了!”

    景奕轩落下最后一子,对景末宸道。

    景末宸温笑道“是三哥棋艺精湛。”

    随后见景末宸虽有精神,但脸色却苍白如雪“三哥还有事,就不打扰五弟休息了。”

    景末宸知轻影有是禀报,便道“是,三哥慢走!”

    待景奕轩走后,景末宸与轻影一起去了书房,只见轻影行礼道“主子不好了,王妃骑着快马出了城门。”

    他倒是小看了她。

    景末宸立在窗前,眼色一寒“走了多久了!”

    轻影内疚道“有一柱香的功夫了。”

    景末宸又道“可是与什么人一起”

    轻影看不清景末宸的表情,声音亦是平静,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与一年轻男子一同出了城。”

    景末宸骨节分明的手,有一打没一搭的在窗岩上敲打着,正想说什么时,只听见门外传来云梵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求见。”

    景末宸微微皱眉,他可不信叶凌惜会突然回来。

    “让她进来!”

    景末宸话落,就见叶凌惜与清欢碧月三人站在门口,而清欢与碧月则在门口等候,知留叶凌惜独自进门,轻影见原本出了城门的叶凌惜一转眼居然又来到了这里,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看错了人。

    景末宸见一女子走了进来,不管是神情气质,还是言行举止都与叶凌惜一般无二,若不是轻影告知他叶凌惜与一男子出了城门,他都毫不怀疑眼前之人就是叶凌惜。

    “给王爷请安!”

    叶凌惜恭敬的道。而轻影也从恍惚中走了出来,连忙给叶凌惜请安。

    “见过王妃!”

    景末宸抿了抿唇,对轻影道“你先下去吧!”

    待轻影走出去后,景末宸脸色一寒“你家小姐呢”

    侍蕊见景末宸已然得来消息,也不惊讶,只是感概自己姑娘果然料事如神。

    侍蕊却肯定道“还请王爷饶恕奴婢不能相告之罪,不过姑娘说,待她回来时自然会亲自向王爷解释。”

    景末宸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她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侍蕊笑道“王爷莫要恼了,我家姑娘是让奴婢来传信的,可不是让奴婢来送命的。”

    姑娘

    想来是没有签卖身契了。

    景末宸见她如此回答,想来也是受了叶凌惜的指示的,也就不说什么,只道“信呢,给本王看看!”

    侍蕊见景末宸怒气消了些,也就乖乖的将叶凌惜留下的信笺给了景末宸。

    景末宸看了信,却差点将侍蕊戳出千百个窟窿来。吓得侍蕊胆战心惊。

    景末宸微怒道“你家姑娘好打算!”

    侍蕊不明,却也猜到了些“王爷莫要生气,这也是我们主子不得已而为之。”

    好个不得已而为之!

    真好!

    居然想出婚期时她若是不曾回来,就让侍蕊易容成她的模样嫁入王府,她真是好得很!

    见景末宸半天不说话,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道“若是王爷无事,那奴婢就告退了!”

    见景末宸不搭话,侍蕊便独自起身,朝门口走去。才走到门前,似乎又想起什么,转头对景末宸道“我家姑娘说,这些天还请王爷千万护好皇上的安全。”

    景末宸听后微微皱眉“你们主子管得倒是宽。”

    侍蕊不以为然道“主子也是为了王爷着想。”

    景末宸笑道“若是如此,不该让本王注意自身安危”

    侍蕊觉得景末宸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将叶凌惜交代的话说完“王爷说的哪里话,若是有人想在猎场对王爷动手,自是不错的选择,可这样一来动手之人便是与皇家为敌了,皆是不管皇上愿不愿,当着诸位大臣宗亲,大家世族的面,皇上自然会亲自派人去查。可若是刺杀皇上虽也是与皇家为敌,却是王爷您亲自负责这猎场的安危,若要追究,王爷您自是首当其冲的。”

    景末宸没曾想叶凌惜居然将此事看得这般透彻,加上他本就与太后皇上面和心不和,若是这次皇上出了事,太后岂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侍蕊见景末宸不在问其他,便出了房门,这里面的谈话外面守着的四人自然也听得清楚。

    云梵与轻影见侍蕊出来,都眼神古怪的看着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与叶凌惜一般无二的人,居然会是易容的。一时间有些尴尬,可为了不让人起疑二人还是对这侍蕊行礼道“属下恭送王妃!”

    待侍蕊走后,景末宸又将叶凌惜留下的书信看了看。之前不曾留意,如今看了字迹虽潦草,却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轻影!”

    景末宸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轻影得令走了进来,见景末宸脸色还好,便松了一口气。“王爷,有何吩咐”

    景末宸拿着叶凌惜留下的信笺道“你回府,在暗格中,将一个黑色的匣子给我取来。”

    轻影得令走了出去,而景寒自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就见从安一个闪身来到他的耳边轻语几句。而景寒却笑了笑,眼神不明。

    不多时只见王公公前来景末宸的院子传话,说是许久不与宸王殿下用膳了,如家在猎场不用忙着国事,便让他带着叶凌惜一同前往,只当是家宴了。

    而叶凌惜与言絮出了城后,却没有立即赶路,而是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中,掌柜是见叶凌惜来很是高兴。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叶凌惜递给他一锭银子“给我们两件上房。”

    随后就带着言絮上了楼,来到准备好的房间叶凌惜见言絮欲言又止便道“怎么回去不过几月余,就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

    言絮这才道“小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不直接赶路。”

    叶凌惜见他眼下乌青,很是疲惫“不用急,我们此去不走官道,先走径路然后走水路。”

    言絮也知走景末宸定然得来消息,毕竟他们才出城门,就有暗卫急忙追来,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身后的尾巴给甩掉。

    叶凌惜见天色还早就道“你先去歇息吧,赶了这几天的路都不曾休息,我怕还不到西槿你就先倒下了,到时我怎的和我师兄交代!”

    言絮确实也累了,听了叶凌惜的话,只得去睡觉了。

    而叶凌惜换了身男装走了下来,见掌柜似乎有话要说“还得劳烦掌柜的替我送两桶水来。”

    掌柜得了令,很快就亲自给叶凌惜送了水来,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客栈,除了两个小二就只有一个厨子了。

    掌柜的道“姑娘才住进来,就有人在查什么人了!”

    叶凌惜皱眉,这么快,何况她已经给景末宸带去了信,若是她猜的不错,在她回来之前应该是不会有所动作才是。

    叶凌惜白皙的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可知是什么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知,但看他们脸色比常人白些,想来是暗卫。”

    叶凌惜点了点头,就让掌柜的下了楼。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落叶,如今已然是深秋了,听这西槿国向来比较严寒,在过些时候怕是要落雪了,届时怕是更加难行。

    随后叶凌惜又检查了包袱,除了些必要的东西都没有带着。这出个门也是挺麻烦的,带着这么包东西,若是遇人交手轻易就会被人毁了。

    叶凌惜想着就在床上躺了下来,才睡下,就见右手上突然出现一个冰蓝色的手镯,随后又化成一个小兽模样,来到叶凌惜旁边趴着,因为身在外面叶凌惜警惕性就高了些,刚才她虽然睡着,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边动了一下,她正想动手时,只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她手,待睁眼就见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兽趴在她身边。

    叶凌惜将它抱在怀里,虽然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我之前在娘亲的书房里见过你!”

    小兽见叶凌惜居然醒了,有些懊恼的跳到桌子上,也不见它有什么动作只见叶凌惜刚放在桌上的包袱突然就没了踪影。

    还不等叶凌惜反应过来,就见它已经化成一个冰蓝色的手镯挂在叶凌惜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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