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凌厉霸道的一脚始料未及,气氛紧张的现场顿时蒙上层阴森阵阵的阴影,密布的乌云中响彻干雷。
“常哥”
众人漫不经心的一眨眼,往日在弟兄们武力值堪称第二的常德子,重重瘫在地上无力地摆出一个“大”字,连闷哼的力气都没有,兀自昏迷。
同一场子的两个跟班小弟,震骇的同时匆匆去扶大哥一把,而刚刚傻愣愣站在刘哥后头的几个弟兄,惊讶之余血脉里奔涌着一股难以阻遏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心底愤怒的干柴。
刘哥第一时间立在原地,既不打前阵充急先锋,替常德子出头解气,又不缩头缩尾制止,打压自己人的士气。他面色煞气一团,阴郁的表情久久不散,牙根紧咬着,磨出石子在玻璃上刮蹭的尖锐声。
“哈”
瞧着一下子冲出三四个齐齐对向离三,杨晴惊慌地捂住了嘴,双手紧紧相握,担忧与不安哽在喉咙发不出音。
打就好了,不要打的即便赵婷幸灾乐祸,但总归念及离三的救命之恩,冥冥中揪心了一下,暗自替他祈祷。
然而,在陕北县城里打了不少群架,初来乍到到了沪市,又稀里糊涂地惹上一场,离三虽然从来不觉得暴力逞能有什么值得炫耀,有什么可以依仗,但至少,他借着这身武艺拳脚,打得半夜趁黑溜进自家院里吃牛的野狼剥皮拆骨,打得县城为虎作伥半路要钱要物的流氓混子退避三里,也打得东北远游的苟威赫赫威风的十三太保满地找牙。
如今,面对同样人多欺负人少的阵势,经验让离三从容不惧,本事让离三自信依然。
陡然,他往前一步,迎面一记看似又凶又快的直拳直冲面门,但在习惯了对战迅捷的虎狼眼中,一切仿若慢动作的节拍,因而有余力有工夫地余光一扫,洞察左右前后出手的喽,飞快地在一照面中,大脑下意识地做出了最优的应对方案,敏感的肌肉记忆立刻活跃。
后脚微不可察的一垫步,结实的双臂从腰肋下迅速上抬,粗壮的肌肉块像两枚圆形的盾牌,斜向侧来的勾拳顺势一插一挡,充满着力气的拳头立刻偏移了方向,硬生生被内劲推向外侧。
形意拳,两仪式
简简单单的纯粹桩功,在离三的微妙应用下,变成了一种有效的格挡技艺。但他没有松懈,没有忘记迎面而来的拳头正一步一步逼近他的脸。
吱。
前脚脚尖蓄势待发,南拳北腿,头路出马一条鞭。
“嘘”
宛若李小龙附体般,出力吸气,配合拳术独到的呼吸,离三看似怪叫一声,正腿的脚面毫不客气地正中青年毫不防备的裆部,两条之间直线最短,而人体周身下阴脆弱。
“啊”
伴随石头撞鸡蛋的惨痛声,离三借着垫步的力,屈膝一蹬,两条腿犹如一根笔直修长而挥舞有力的长棍,横向着向两侧踢出,双飞谭腿,七路凤凰双展翅,凤翔而人飞。
砰,左右两个痞里痞气的青年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天地上下颠倒,原本立地的身体莫名其妙地直飞而出,砸在地上。转瞬间,胸膛火辣辣的痛楚,压过摔落地面的疼痛,直冲他们的五脏六腑,豆子般大小的冷汗涔涔而流,一股呕吐难忍的感觉直逼大脑皮层。
“都停下”
亲眼见识了离三的手段,刘哥脸色大变,急忙地把不识抬举的几个小弟拉住,忍着哆嗦战栗的心强自镇定,像护小鸡仔似的将小弟们拉到身后,面朝着孤傲而犀利的老鹰。
“离三,怎么回事”
提前回工地喊人的马开合,与李土根、李天甲说说笑笑间,注意到陌生的面孔环绕着离三,立马撒开腿赶路。
“球势子,多打少”李土根凝着眉头,捂起袖口,“是不是欺负额李家村没人”
眼见呼啦啦来了三个帮手,连一个都奈何不得的刘哥,更是有苦难说,艰涩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兄弟,打架未免太伤和气了吧。”
“离三兄弟,咋地回事,那些撒万货是不是想弄人”李土根双手叉腰,瞪大了眼。
“他们找麻烦,可惜打不过我。”
语气平平淡淡,离三轻飘飘一说,完全忽视脸色煞白的刘哥,侧头望向目瞪口呆的老秦,提醒道“老板,人到了,你那边可以烤了。”
“喔,噢”
老秦如梦初醒,连点头说“是,是,马上就上,马上就上,你们稍等,你们先坐。”
“四哥,你们先坐着吃着,这件事我处理。”
离三从旁边拉出一张塑料椅,慢慢地坐下,一面从口袋里掏出烟,一面瞅向脸色青白交替的刘哥。
“现在什么说法”他手拿着烟,在刘哥呆滞的眼前晃了晃,“一根烟的时候,说不出来,帐一笔勾销,人我也带走。”
刘哥双腿发软,微微屈膝,不禁矮上一个个头,咽了咽口水,不知不觉低声道“兄兄弟,这件事,不是哥哥不愿意爽快,是哥哥也不过一看场跑腿的,做不了这个主啊。”
啪嗒,打火机喷口冒出长而亮的火苗,点点燃着烟卷,离三笑眯眯道“顺着做主往下说。”
“做做主,做主。”刘哥颤抖着喃喃,“兄兄弟,你想做主怎么说”
离三吞云吐雾,显了显挂着灰的烟卷,“烟已经半根,你看着办吧。”
“明白,我明白。哥哥,不,我这就找一个做主的跟您谈。”
刘哥惊慌失措,哆嗦的两手插进左右裤兜,整条裤子在晚风中瑟瑟发抖。
叮叮,手指重重地摁在号码键上,片刻间,刘哥变得迟疑犹豫,他担心虎哥一知情骂自己办事不利嫌弃废物,在他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好混,然而,一对上离三似笑非笑的神情,注意到烟卷越来越短,什么后果下场立即抛之脑后。
死道友不死贫道,死大哥不死自己。说到底,什么是大哥,不就是用来出头的嘛,不然自己为什么跟在屁股后头当小弟。
“嗯,谁啊”
“大哥,是我,刘芒。”
“什么事”
“那,是这样。张弛底下一人托我给您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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