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秋、杨未然、李杰明三人一边大口嚼着三明治,一边在校车上有说有笑。
“你们三个,说话声低点!另外校车上是不准吃东西的!”,从前面突然传来一阵严厉地呵斥声。
一时间三人被说了个冷不防,杨未然抬头看了看前排正坐着留学生中心的田中老师,扭过身来,右手扶着眼镜框,有些生气的迎面盯着这三人。
“你们要知道,在日本的公交车、地铁等公共场所,是基本禁止吃东西和大声喧哗的,因为这样会给别人添麻烦,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田中老师带着批评的口气责备说。
“哦,是田中老师啊,早上好,对不起,田中老师,是我们疏忽了”,杨未然赶紧用温柔的声音,并轻微地低了下头,赶忙圆场似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说。
吴雨秋和李杰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作声,只是一同僵在座位上。
“不就是吃了点东西,说了几句话吗至于这么严厉地呵斥我们吗!,说话上纲上线的、简直是道德绑架!”,李杰明心里有些不服气地犯着嘀咕,说着朝吴雨秋使了个眼色,同时做了个很不屑的手势。
吴雨秋心里明白李杰明是觉得很没面子,因为一起的几个好朋友,以前也私底下总是心理暗示说“李杰明是典型的狮子座,好面子!,别太招惹他!”。
吴雨秋见田中老师已经扭过身去,不再生气,顺势和李杰明做了个鬼脸,两人会心一笑,依然没有作声。
校车穿过蜿蜒的郊外小道,驶入了美丽的新山大学校园,五月,校园两边粉红色的樱花树上的花朵基本都已凋谢,但凋谢的粉红色并没有因此褪去,落下的花瓣坚强地聚合在树下,却又天然形成了另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也别有一番景色。
正是:
四月樱花雨浪漫纯洁,秒速五厘米流连忘返;
五月樱花瓣情深义重,绵延两公里别有景致!
校车一路穿过聚合在地面上的,粉红色的花瓣路,径直向前开了两公里,停在泛白的显得很是肃穆的教学楼前。
“你们记得好好上课哈!别刚来就去找太多兼职,”,下了校车,走在前面的田中老师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不放心地叮嘱着三人。
“好的,好的”,杨未然刚要应声回复田中老师,李杰明和吴雨秋却头也不回地,故意装作没听见似地,一个箭步向前走去,早已把杨未然和田中老师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个田中老师真烦!说话老是这样说教似的,她以为她是谁啊!”,李杰明一脸不屑地做了个鬼脸,坏笑着朝吴雨秋说。
“是,看起来是有些要动不动就想教育咱的样子,我也有点不太喜欢她”吴雨秋应声说。
“嗨,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刚才你们没有看到田中老师的脸上可是大写的尴尬啊!,你们两个愣头青至少应该听老师把话说完再走啊”,从后面抱着粉红色的背包,一路小跑追上来的杨未然气喘吁吁地说。
“未然,你也太谦卑了些吧,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刚才田中老师当着一校车人的面数落咱,你就不觉得窝囊吗,用不着低声下气地和她来不来就道歉,咱又没犯什么大错,鸡毛蒜皮点小事儿至于吗”,吴雨秋有些责备地提高了声量说。
“大什么谨小什么让虽然不太明白具体意思,但我觉得雨秋兄说的对!是不应该低三下四地和那个田中老师道歉,就是!咱又没犯什么大错,凭什么让田中老师那样劈头盖脸地数落咱!”,李杰明跟着有些叛逆地接话道。
杨未然见两个人说的很是兴起,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被两人的话噎的够呛,脸憋的通红,停在教学楼门口,一时愣了神儿。
“愣着干嘛,赶紧的吧,待会儿尾田先生的课要迟到了!”,吴雨秋赶忙退回来几步一把拉过来杨未然,谁知杨未然撅着个小嘴,不愿往前走,彷佛被吴雨秋硬生生地拖进了教学楼。
尾田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早到了,在讲台上提前把课件打开,一页一页习惯性地翻着他那厚厚的《微观经济学》教材,安静地等着学生们到齐。
看见吴雨秋和杨未然到了,尾田先生热情地朝两人迎上来,“没事儿吧,刚听杨桑在电话里说吴桑一时失联啦”,尾田先生调皮地笑着说。
“嗯,没事儿了,后来联系上了,给您添麻烦了”,杨未然应声道。
“那就好,没事儿就好,你们刚来不久,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适应,慢慢来,日本不必要的礼数也很多,慢慢适应,别着急”,尾田先生热情洋溢地暖暖的鼓励着两人说。
“谢谢您,尾田先生,确实最近是感觉有些不适应,小的礼数太多了,竟然校车上还不让我们说话。”,吴雨秋听见尾田先生暖暖的话,很自然地朝老师倾诉道。
“哈哈哈,这个嘛,我理解你的心情,估计你们还没怎么坐过日本的jr(注:日本的路上铁路)或地铁吧,下次有机会带你们去周边走走”,尾田先生大笑着说。
“先生,学生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这和坐地铁有什么关系吗”,吴雨秋见老师这样笑,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在日本的一些公共交通出行工具里,尤其是在地铁里,几乎什么时候都是很安静的,由于多数乘客为公司职员,他们在公司里很辛苦,经常加班熬夜的他们每天已经心很累了,所以在地铁里多数是疲惫犯困的状态,有很多人想静静地休息休息,如果我们大声喧哗,会让周围的人生厌,所以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在乘坐交通工具尤其是地铁的时候,大家都会特别留心保持安静的基本礼仪,甚至接电话时都会跑去角落里悄悄地接,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尾田先生笑着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刚才田中老师在公交车上看见我们几个大声说话,会那么生气!原来是觉得我们不懂基本的礼仪!”,吴雨秋恍然大悟地说,说着吴雨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除了一个病假的和一个事假的学生,尾田先生课堂上的学生依旧没有一个缺课的,大家都很准时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很恭敬的听着尾田先生在讲《弹力曲线与供给关系》这一章。
可能是最近吴雨秋找兼职找的比较疲惫,刚开始还能跟的上尾田先生的讲课节奏,但过了半个小时,听到弹力曲线分析和计算的地方,吴雨秋的思绪开始变得游离,无法集中精神听课,虽然他几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却也渐渐地犯起了困,终究也打起盹来。
“呵,呼,呵,呼”,正讲的投入起劲儿的尾田先生,顺着呼噜声寻去,诧异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认真恭敬的吴雨秋,竟然也能当着自己的面睡着,还打起呼噜来,一时间心里自责,“是我这章,讲的太枯燥了吗”,起初尾田先生企图压制自己的情绪,想着过会儿就好了,但吴雨秋的呼噜声着实越来越大,一时间学生们起哄般地笑了起来,见状,尾田先生多少有些没能掩饰住心里的不悦。
“喂,快醒醒,吴雨秋!你怎么也沦为猴子了在我的课上都能睡着!还打起呼噜来了怎么回事儿”,尾田先生不由地走下讲台,伸手拍醒了吴雨秋。
“啊,实在抱歉!”,吴雨秋睡眼朦胧地却又受惊般地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忙深鞠一躬道歉道,“可能最近太累了,一时间走了神儿,不由地睡着了,给您添麻烦了,我站起来听您讲!”。
尾田先生看到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很是喜欢的留学生吴雨秋,突然话锋一转,“哦,这个不能全怪你!没事儿,你坐下吧,我估计是我这里讲理论讲的太枯燥了,不妨接下来我们讲点有趣的案例吧”,说着尾田先生把他擅长的另外的一些有趣的案例课件展示了起来,其实殊不知他是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学生,故意想给吴雨秋一个台阶下。
“未然,你见我睡着怎么不喊下我!”,吴雨秋坐下来,朝着同桌的杨未然低声说。
“别和我说话!谁要管你啊!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杨未然赌气似的说。
吴雨秋一时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听着尾田先生的课,可此刻的他哪还有心思能听得进去,只顾回想着尾田先生刚拍他的那一下,懊悔着自己怎么也会在课上打起了呼噜。
原本只剩下30分钟的课,他上的着实揪心,感觉煎熬着、如坐针毡般地一直听了有几个小时,脑门儿上一个劲儿地冒着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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