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姜语哲,你为什么会留下来”艺言另一只手也紧紧握住姜语哲的手,他白皙的手指握着她的右手,艺言终于闭上眼睛。
“你让我走吗”姜语哲反问。
艺言的额头抵在姜语哲的手臂上,过了好长一会她底缓地说:“姜语哲,谢谢你。”
艺言突然不怕了,黑暗里她虽然看不清姜语哲的样子,但只要他在她感觉全世界都是安全的,他就像她的护身符只要想让姜语哲出现,他就一定会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会如此依赖姜语哲。看到他在才会安心,看不到他会慌乱,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个复杂的样子了
黑夜里,姜语哲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那双眼睛却像浓重墨色之外的颜色,虽锋利但也柔和。
长夜漫漫,艺言做了个梦。
梦里,她梦见七年前的大学,梦见校园里有一片花海,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花海。
她在花海里不停地走着寻找出口,直到前面有个人影出现,人影借着日光的照耀,周围有着淡淡的光圈。
那是让艺言很熟悉的影子,她拼命地追赶,终于追到了他的旁边。那个身型艺言一只刻骨铭心,她走到那个人的面前,期待的路晨阳的样子却看到了姜语哲,昽昽日光下的那个影子变成了姜语哲的身影。
艺言的这个梦做了很长,她没有遇见路晨阳,她遇见的是让她静而生畏的姜语哲。
艺言呼吸沉稳,姜语哲小心翼翼抽出手重新给她掖好被角。姜语哲没有睡,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用他能做的方式来陪着被窝里的女孩。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如果接下来也能是如此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艺言醒来的时候姜语哲坐在软椅上,他低着头,双臂环在胸前。姜语哲额前的刘海散落下来,碎碎的像是剪影。艺言起身的动作刚刚做,姜语哲就睁开了双眸。
他没有半点犹豫捕捉到艺言的脸,就像无论在哪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
“你,不会一直都在这吧”艺言坐起来。
她感觉心脏有些疼,为了她,姜语哲在这里真的守了她一夜。
“我真的,真的很对不……”
姜语哲起身:“下来吃饭。”
在艺言开口最后一个字之前姜语哲打断,他不想听到她的道歉,永远都不想听到。
音落姜语哲就离开了,软椅上还留下他坐在那里的印记。艺言的目光顺着姜语哲离开的方向看去,最微不足道的谢谢和无用的对不起,已经完全表达不出她欠他的。艺言还不起姜语哲了,从遇见他的时候她就已经还不起了。
艺言收回目光,她穿上鞋随意用发圈扎起头发,铺好好被子艺言走向落地窗前。
拉开最外面一层厚重的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倾入而下,照在百叶窗前。透过一层层的百叶窗,影影绰绰,明明暗暗,一路下来,那是千疮百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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