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素锦》第八十四章 浮动,人心

    司徒瀚玉在温娴的怀里奄奄一息,的确凭着他的武功的确能躲过,甚至阻止纳兰迪的举动,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在为慕流风赎罪,他知道此次事情无论南宫诚和南宫灏是否提前知晓,只要慕流风踏出了那一步,真的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老大,我对不起您,不过看着你小弟这么惨的份上,就不要纠结那么多了。”

    南宫诚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唯独没算到司徒瀚玉会做些什么。

    这个小子平时就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倒是很像他的处事风格,可是这一次。

    “司徒瀚玉。”

    还未等说完话,慕流风突然跪了下去,“皇叔,侄儿知道是错而行之,连累他人,今日就单凭皇叔处置。”

    司徒瀚玉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惨白,慕流风这是要保他啊!可是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何尝不是在保他啊!

    司徒瀚玉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温娴打断,“司徒瀚玉,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司徒瀚玉,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从未想到我苦等了十年的人,竟会如此对我。”

    “我能忍受十年相思之苦,我能忍受你失忆不记我之苦,我能忍受你若即若离之苦,可是唯独不能忍受生离死别之苦。”

    “司徒瀚玉,若是此次,你活不下来,那我二人一刀两断,若是你能活下来,便相忘于江湖吧。”

    温娴擦了擦脸上的泪,平常可爱的脸蛋是一片冰冷,她将司徒瀚玉受伤的身体放在慕流风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似乎那个人的死活,从此与她再也无关。

    司徒瀚玉死死撑住身子,看着远去的那个背影,一滴清泪划过脸颊,嘴里低声念着,“温娴,我过去的妻。”

    或许他们二人的相遇就是一个笑话,若即若离吗是求之不得吧。

    人生有七大苦:生,离,死,别,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短短几日间,司徒瀚玉竟然经历了一个遍,若是我能活下去,也没有了去见温娴的勇气,是不是在这儿死去,还能在她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司徒瀚玉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慕流风呆呆地看着司徒瀚玉,他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害了他最好的兄弟。

    他本来计划着在纳兰迪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坦白一切,即使南宫诚和南宫灏怪他怨他,可是如今。

    “够了!胡闹到这里就够了!”南宫诚终于开口了。

    纳兰迪怔了怔,似是不明白南宫诚话中的意思。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侍卫,心里安定了不少,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任凭南宫诚权势滔天,也抵不过这些人。

    “摄政王殿下,这是要准备让位了”

    南宫诚不屑地笑了笑了,“纳兰老家主就这么认定皇上死了吗”

    “难道你刚刚没有听到高公公说皇上没有死吗”

    纳兰迪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摄政王殿下莫不是糊涂了,这人的鼻息是否有无,老臣还是能分别的。”

    “那纳兰爱卿可能是错过了朕呼吸的瞬间。”

    纳兰迪不可思议地看着缓缓站起来的人,手指指着南宫灏,嘴里念叨着,“你,你不是死了吗”

    南宫灏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看了一眼,有些嫌弃,“高公公,你难道不知道朕有洁癖吗”

    南宫灏看了自己脚边刚刚被慕流风踢开的剑,低下身子捡了起来,似是在喃喃自语,“看来还是有人不知道朕不喜欢被人指着啊。”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从纳兰迪眼前闪过,一节手指落到了地上。

    南宫灏状似无意吃了一惊,“呀,抱歉啊,纳兰爱卿,朕刚刚昏的有些久了,没看到那块还有手指呢。”

    南宫灏手中把玩着剑,一步步接近纳兰迪,“听说纳兰爱卿要替南越除害不知道这害是哪一害”

    纳兰迪有些慌了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老臣,老臣。”

    南宫灏一手拿着剑,一手拍上了纳兰迪的肩膀,“听说爱卿刚刚翻了一起旧案”

    纳兰迪彻底慌了神,南宫灏这哪里是刚刚醒来,分明从刚刚开始就是在演戏,这时候纳兰迪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

    纳兰迪这时候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所以他对于南宫灏的话并不搭腔。

    既然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里全是他的人,大不了逼宫!

    纳兰莲一直时刻关注着情况,她看到纳兰迪的眼神,她就知道她的父亲想要干什么,她皱了皱眉,这一次,怕是纳兰家真的要完了,破釜沉舟固然好,但是这釜底抽薪就真的再无回旋之地了。

    南宫灏笑着看着下面的众人,“吴家惨案,看来大家记得还是蛮清楚的嘛,当初有人不是说朕冤枉了他们吗”

    “那朕今日就问问你们,你们可还记得临海城的数十万百姓”

    “你们认为吴家为官清廉,殊不知是因为在为那数十万的性命祈福,夜夜难安。”

    “你们看见的未必是真,听到的未必属实,朕与摄政王那是血肉至亲,这南越江山是皇叔当初拱手相让,他若是要夺,朕一定亲手奉上!”

    南宫灏的一番话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山与权势是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如今他们的皇上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众臣纷纷支起自己软绵绵的身子,朝着地上跪去,“南越明主,百姓之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声入耳,此时纳兰迪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本以为南宫灏会念着吴家之后的所作所为,即使做了那么滔天的事情,也会顾及史后的清白之名。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南宫灏会如此不顾及吴家脸面。

    此次是他失策了,看来南宫灏也不是什么养在温室里的病猫,今日一见,分明是打盹的老虎。

    如今被自己惹毛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南宫灏站在上面如同神谛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纳兰迪顿时瘫软在地上,刚刚心中所指定的计划,在这一刹那间,化为乌有。

    “完了,完了,全完了!”

    “怎么,用朕找人把爱卿扶起来吗”

    纳兰迪似是疯癫,一直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整个人似乎都不正常了。

    南宫灏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

    “众臣可要引以为戒啊!”

    “谨遵皇上之命。”

    南宫灏走到了司徒瀚玉的身边,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本来眸子已经暗淡的司徒瀚玉似是找到了新的生机。

    慕流风急忙拽着南宫灏的袖子,“传太医啊!传太医。”

    “流风,瀚玉他失血过多,怕是救不了了。”南宫灏此时摇了摇头,这话不是作假,本来纳兰迪那一剑刺的就比较深,而且还靠近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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