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都没错。
许愿本以为,通过高利贷公司的事情可以将不死帮打垮。这种简单又想当然的推论,只是许愿这种普通老百姓的美好愿望而已。
那天,许愿扔下小丫头回到隔壁马尾男的房间不久,警察就来了。
来的警察不多,加上柯楠,也就两个正式的民警加四个辅警。另一个警察年纪比缪一奇还大,三十多岁,一副精明能干的老刑警模样。听柯楠一口一个“王大”,应该是个官。
看着人还没自己多的警察,其他人还没有什么想法。但深谙其中门道的奇妙兄妹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缪一奇甚至都念叨了一句:“怎么人这么少?不应该啊?都说了这里的情况了,这么点人能干什么事?”他念叨归念叨,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警察,也不敢当面提出质疑。谁知道这专案组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呢?
柯楠到了后,就忙着指挥四个辅警处理现场。先是控制住了失去抵抗的嫌疑人,再就是忙着到处拍照取证。在发现二楼那处重口味的房间后,又打电话要求加派女警。他一忙碌,许愿他们就连见到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王大态度就有些冷淡和微妙了。到来后,就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甚至有意无意地堵在了门口。
许愿他们对着这个沉默的王大,很是别扭。期间,缪一奇想凭着老爹的名号上去套近乎。但王大冷峻得仿佛把他当成罪犯得一眼,彻底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一眼也让许愿几个年轻人心中有些不爽。怎么?真把我们当成犯罪嫌疑人了?还故意站门口,这是要看住我们吗?不要以为看不出来!
就在许愿他们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在保安大叔的陪伴下,终于到了。现场的警力终于也超过了这楼里的混混们。
王大在看到派出所的民警后,忽然变得活泼了起来。他分别对许愿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询问,接着又查看了柯楠提交上来的部分证据,然后就让许愿他们回家了!?
是的!就是,让他们回家了!包括小蕊这个当事人。
这个操作连小丫头这么单纯的人都感觉到了异常,而她能够感觉出来不过是从影视剧得来的经验。
“难道不用去派出所、公安局录个口供吗?”当时,小丫头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而王大是这样说的。他说:“没事!过几天,我们会找你们的。保持通讯畅通就行!”
但许愿他们始终没有等来王大的电话。回来的三天,连柯楠的电话也没有一个。
三天里,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往日那种生活节奏——悠闲而又无聊。在这样的消磨时光中,许愿的心始终被一种诡异又不安的感觉充斥着。警察这种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态度,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中间,小丫头那同学小蕊也打来了感谢的电话。
电话是打到小丫头手机上的。小丫头似乎还有点生气,讲了没两句就把电话给了许愿。
许愿对小蕊倒没有太大的恶感。这只是小丫头的同学,一个有点台词的群演而已。对她最多的感觉,也就是站在小丫头的立场上感到怒其不争而已。
小蕊向他询问了案件的进展。可惜的是,许愿也不知道。
许愿也问了她最近的情况,特意询问了警察是否传唤她这个证人的问题。但小蕊告诉他,警察也没有找过她。
在得到这个讯息后,许愿心中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警察究竟怎么回事呢?
不熟悉的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对于这个女孩,许愿只希望,她能吸取教训,不要重蹈覆辙。
柯楠的电话是在第四天中午打过来的。许愿接通后,听到的第一句就是一声咒骂。
“呲噢!”这骂声里充斥着一股愤懑和疲惫。
许愿心中不爽,但也明白这一声应该不是骂他的。他只好调侃道:“名侦探!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注意身体啊!真相只有一个,身体也只有一个啊!”
柯楠这边忙抱歉地道:“啊!许愿,不好意思!刚才那句我不是冲你!”
“没事!你怎么这么生气?跟谁呢?”许愿好奇地问。
柯楠立刻又火冒三丈了:“你不问还好,你一问我又上火了!你知道吗?你们那个案子连立案这道程序都没有过!我跟我们组里的领导磨了三天,最后把我也骂了一顿!呲噢!这个案子不是很好的突破口吗?就这样放过,还要不要抓人?他x的,个个当我是白痴!有本事,你们也找条线索来啊!x的!”
“冷静!冷静!”许愿忙劝道,“先看看周围,没你们专案组的吧!小心,死得很难看!”
柯楠嗤之以鼻:“你真当我是白痴啊!我人在外面!”
许愿听他已经不再那么生气,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啊?我这里都等你们传唤三天,也不见你们的动静。”
“唉!”柯楠叹了口气道,“这事还是要怪我……”
原来,那天柯楠怕证据被人毁坏或带走,就让许愿寻找证据并加以保护。许愿跟小丫头就找到了笔记本和保险柜。坏就坏在,当时小丫头为一时之快,将保险柜打开了。这就给了专案组的某些领导提供了立案的理由。说是,现场搜证的必要程序没有履行,存在认为破坏或者栽赃的可能,这让证据的有效性大大降低。而事实上,从保险柜里找到的资料也缺乏直接指证李小飞的内容。最后,领导干脆就放弃了这条线,将它当成了辖区派出所的独立案件。
“是就是这么个事!都怪我当时没把话说清楚!不过,我倒想问一句,你们这是人类干的事吗?这么大的保险柜!你们竟然把它的门给弄下来了?你告诉我,你们怎么做到的?”柯楠费解地问道。
“啊!这个事啊……”许愿打着马虎眼,“我也不知道啊!我说,就是说,高利贷这个案子以后就那派出所办了!那我朋友的高额利息应该不用还了吧?”
“我不知道,应该吧!不过,本金应该跑不掉的!”柯楠见识过许愿他们的武力,虽然还不太明白怎么撬开的保险柜,但也不再纠结。
“那就好!我说,那保险柜里真没有那什么李小飞的线索?”许愿仍旧有些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没有!要不然,我们还能放过那个王八蛋?”
“啧!那笔记本呢?”许愿不死心。
“笔记本?不就是一些迫害女孩的视频吗?也没有李小飞的!”
“唉?我说的,不是那个笔记本?保险柜房间里还有个笔记本电脑呢?当时有密码锁着,我都没打开。”
“什么?”柯楠的语气忽然上扬了好几度,“你确定有这个笔记本电脑?”
“黑色的,联想。非常确定!”许愿也想到了其中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再联系!”柯楠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许愿看着手里已经断了通话的手机,感觉在不久的将来正有一大堆的麻烦蜂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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