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有偃师的考虑,在这城门之下,要是真被戌染给闹腾起了事情来,最终不利的还是他们。
“你们几个护着舒素医一些!”偃师扭头朝着身后几人吩咐了一句,好整以暇地看向戌染几人,却是看着戌染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在舒的身上惊讶地看了好几眼。
“你不是那位素医?”戌染拧着眉头,看着戌染问道。
”这位才是!“偃师倒是有些恶作剧般地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来朝着舒的方向指了指,然后说道:”怎么?你们看着舒素医是女子,又如此年轻,不愿意让她给你们家公子看诊了?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也就别阻拦我们进城了,速速让道便是了。“
那戌染瞪着眼睛看了偃师好几眼,目光沉了沉:“素医女子又如何?只要她真能治病!只是,我却是有些怀疑你们是不是胡乱推了这位女子来骗我们......”
“骗你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逗着你们玩不成?”偃师却是一脸鄙视地朝着戌染看了眼,然后冷冷地说道:“要看便看,不看,你们也别拦着我们入城去!”
戌染皱着眉头,目光狐疑地在舒的身上落了又落,最终这才冷冷地说道:“那便请这位素医大人给我家公子看诊一番......只是,若要让我发现你们作假.....那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在这鼎城之内,欺瞒我们郑公府怕也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偃师淡淡地瞥了戌染一眼,冷笑了一声。
倒是舒想了想,还是对着那戌染提醒道:“有一事你们也要知晓。如果我给郑公子看诊了,要是巫医大人不愿意接诊的话,这事情,我们可是没有办法的。而且,我不会对巫医大人开口的!”
素医看过的病人要换了巫医大人来看诊,就得让素医亲口在巫医的面前承认自己医术不精,恳请了巫医大人接手病人!这个事情,舒听闻过,也记在了脑子里,但是,她却是不愿意在巫医大人的面前认怂的!
谁知道那来的巫医,是不是真有本事呢?
戌染闻言,眉心拧了拧,半响才嗯了一声,对着舒说道:“你看诊便是了!”
得了准话,舒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了,抬脚便朝着那郑家公子的马车方向走去。
倒是偃师扭头便朝着吉吩咐道:“去请了那郑家公子下车来让舒素医看诊!”
吉点头,立刻便小跑了两步,越过了舒走向了那郑家公子的马车。
戌染见状,也吩咐了人跟上,一行人倒是很快便真的把那位郑家公子给从马车内给抬了下来。
“今日这番折腾我家公子,要是素医大人你看不出个究竟,又敷衍了事的话,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戌染看着郑家公子被稳稳地放到了地上,此刻正苍白着脸,裹着厚厚的衣服却是一直在发抖,直叫着冷的样子,赶紧上前宽慰了两声,这才对着舒警告着说道:“素医大人请仔细看看吧.......”
舒朝着戌染看了眼,便把目光都落到了那郑家公子的身上。
一般情况下来说,怎么着也应该是舒上了马车去为郑家公子看诊,不用折腾了抬着这郑家公子下车来的,可是,为了避嫌,也为了让戌染他们盯着,这才只能这般。
戌染以为,舒这样年轻的小姑娘,很大几率都不可能是素医大人,只能是被偃师给推出来敷衍他们的,却是没有想到,在他们如此多人的注视下,舒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后便从容不迫地朝着他们家公子的方向走去,然后便缓缓蹲下,直接伸出手来为郑家公子诊起了脉来。
“你家公子有些什么症状?“舒神色平淡地望向正站在一旁的一个丫头问道。
“症状?!”那个丫头楞一下,目光在郑家公子的身上看了眼,这才似乎反应了过来一样,赶紧慌乱地说道:“婢女......婢女也不太清楚......就是昨日开始,公子便说有些发热,身子也有些发痛,便寻了一位素医大人给看了看,说是有了风寒之症,便开了些许的药汤服下了......因今日公子有约,早起服药之后便出发出了城,未曾想到,一个时辰前,公子便觉得乏力无神,全身发冷了.......”
听到这里,舒立刻便看了眼正裹着不少厚衣却还是叫着冷的郑家公子。
“只是冷?”
“嗯,冷!”那个丫头赶紧点头,一脸肯定地对着舒说道:“公子的四肢冰凉,婢女给公子暖了许久都不能缓解一二......而且......而且公子似乎开始说胡话了.......”
舒点了点头,又问了那丫头几个问题,这才沉默了下来,为郑家公子切完了脉。
“如何?郑家公子这病症,素医大人是否能看出,是不是疫病?”那守城的官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好奇地围了过来,看到舒诊完脉之后便立刻问了一句。
“一位素医,还真能诊出疫病来不成?”戌染却是冷冷地朝着那几个守城官兵说了一句,目光越过人群朝着城内们看了眼,并没有瞧见自己的人带着巫医大人出现,这才又继续说道:“要是这素医大人说我家公子不是疫病,你们难不成还能相信?”
那几个守城的官兵闻言,顿时讪笑了两声,不说话了。他们要的,是巫医大人的诺书保证,只是一位突然冒出来的素医大人的诊断,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更不用说,他们对舒这素医大人的身份也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呢!要说偃师那风度像位素医大人,他们倒是相信的。
舒探手又摸了摸那郑家公子的额头与脖颈的位置,这才站起身来,朝着戌染的方向望去:“你家公子脉沉滑有力不微,表显热,症显寒,正是内热甚,外愈寒,属内外不通......这确实不是疫病!”
戌染闻言,似乎松了一口气,倒是认真地打量了舒两眼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既然你看出了我家公子的病症,那你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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