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休道人?”庄众没听说这个名字,黎思在旁说道:“浮休道人就是文山公,浮休道人是文山公行走江湖所用的名号。”
金袍人赞道:“姑娘好见识。没错,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文山公。文山公武功卓绝,诗文兵法更是无一不精,为人正直忠贞,义薄云天,乃千古无二的人物,只可惜不知攘外必先安内这等粗浅道理,最终落得惨死。”
庄众不悦道:“文山公大忠大义,拼死力战,求仁得仁。”金袍人嗤笑:“岂不知一人之力如何扛起一朝!”
庄众和黎思暗道,此人果真狂妄自大。
金袍人不与二人辩论先人是非,继续道:“我第二佩服的是当世一位枭雄。”
“难不成这人修为比你还高?”
“只修为高又如何,昔年文山公可谓当世第一高手,可最终还不是惨淡收场。这位不仅修为高深,更可怕的是权谋心术,顶着大义的招牌达到自己的目的,明明每次我与此人斗争都是我赢了,可是心里总觉的不对劲,胜负仿佛都在对方算计之中。我自负聪明,可是远不及此人,乃是我生平第一大敌。”
庄众奇怪道:“还有佩服自己敌人的?”
金袍人目光深沉:“由不得我不佩服!何况有如此对手,人生才不至于无趣。”
“今日和两位一番交谈,心中痛快,但愿下次见面,两位小朋友已经有实力对付我了,尤其是这位小姑娘,如此年少已经玄级中期,前途不可限量!”
黎思隐藏修为的法门赫然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了!
庄众道:“你不杀我们?”
金袍人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身形渐渐走远。
金袍人离开后,庄众和黎思才感觉轻松不少,这人实力之强,绝对是所见过的地级高手之最。
二人拦住一个路人,让他通知官府来处理茶寮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二人进入了应天府中心,庄众和黎思这大半年由南到北,算是走过了小半天下,可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华的城池。
别的地方到晚上路上就没什么人了,可是应天府到了晚上反倒人山人海,甚至比白天的人还要多,各种小商小贩行走于街道,岸上是各种酒楼戏馆,水里满是画舫乐船,整个应天府灯火通明,仿佛日夜颠倒一般。
黎思在街上一边走一边嘟囔:“早知道就问乔冬要些金子了,这小子这么有钱,随便给我们点也至于现在干瞪眼了。”两人身上的银子还是从簇香山出发时颜门主所赠,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
庄众道:“要不然看看我的玉佩值多少钱,先拿去当了。”
“那怎么行,这是你从小佩戴的。”黎思不同意。
“没事,又不是卖了,等事情办完了还可以再赎回来。”庄众想的很开,“我只是怕这玉佩值不了多少钱。”
黎思看着花花绿绿的街道:“那行吧,下次我帮你赎回来。”
两人打听到一家德园当铺,里面有一个老者和一个衣着华丽的胖子在聊天。老者见庄众黎思进来,上前问道:“
小老儿是德园当铺掌柜,两位是来当还是赎啊?”
庄众解下脖子上的圆形玉佩,递给老者道:“掌柜的,我来当东西,你看看这个玉佩值多少钱?”
老者接过玉佩,捧在手里来回翻看,眉毛慢慢纠结在一起,吩咐一个侍者拿来一盏灯,把着玉佩在灯下细细观察。
“怎么样,掌柜的,这玉佩值多少钱?”黎思问道。
老者揉了揉眼睛道:“奇怪,小老儿做这行几十年了,经手的宝贝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从没有见过这么精良的手工,好似浑然天成。”
黎思喜道:“这么说很值钱了?”
老者摇摇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看手艺绝对是顶级名家之作,但是这材质,不是金银,不是玉石,也不是木质,中间的这个字也从来没见过。”
黎思道:“说了一大堆,你说说到底值多少钱。”
“这个小老儿也说不准,这样吧,如果两位要当的话,小老儿出五十两。”黎思不满意:“这么便宜。”
老者笑道:“小老儿眼拙,实难判断,出五十两还是看在这手工上,要是去别的当铺,恐怕收不收还是两说。”
见庄众和黎思犹豫,旁边的胖子嘲笑道:“老掌柜也太高看这两个人了,你看这两个年轻人衣着,一副穷酸样,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恐怕不知道在哪儿拾的这东西,想到老掌柜这儿讹一笔。”
庄众刚要反驳,被黎思拦住,“既然老掌柜说不准,我们也不当了,众哥我们走吧。”从老者手中接回玉佩拉着庄众就走。
胖子见黎思要走,自以为揭穿二人阴谋,更是得意讽刺:“对嘛,被人识穿了就走为上计。”不防备黎思一肩膀撞过来,胖子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地上,胖子吃痛,“哎呦”一声,抬头要骂,黎思带庄众已经走远。
黎思拉着庄众出了当铺一路疾走,不时向后看看,庄众停下来道:“小思你何必生气,其实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这玉佩本来就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黎思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众哥你看这是什么。”庄众打开一看,全是金子,估摸着也有七八十两。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刚刚还要当玉佩,现在突然又有这么多钱,庄众想起来之前黎思临出门撞那个胖子一下。
“是那个胖子的?”
“嘿嘿,谁让那个胖子嘴里不干净,瞧他肥的流油,这点钱就当救济我们这两个穷人了。”
庄众无奈摇头,不过华服胖子盛气凌人,狗眼看人低,对他也没什么好怜悯的。
黎思怀里揣着金子,有了底气,逛街的兴致更高了,一会东看看,一会西看看,庄众两手渐渐拎满了东西。
黎思停在一个首饰摊前,看中了一个碧绿色的手镯,拿在手里把玩:“众哥,你看好不好看?”庄众家境贫寒,哪儿懂得玉石,只能敷衍:“蛮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太贵了。”黎思怀里放着
八十两顺手金子,还嫌一个几两的手镯贵,庄众最近觉得黎思越来越有点财迷抠唆的样子了。
“众哥你看见没?”人群中几个穿红衣服的人一闪而过。
首饰摊主见黎思又嫌手镯贵,又拿着手镯东张西望,警惕的问黎思买不买了,黎思放下手镯拉着庄众向外离去,果然远远瞧见三个红衣人。
一路跟踪到一家客栈,三个红衣人上了二楼,黎思扔下一块金子给掌柜,掌柜立马点头哈腰,按照黎思的要求安排了一间靠近红衣人的房间。
两人偷偷来到红衣人房间外,凝神静听。
“邢长老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邢长老吩咐让我们尽快赶到东京,在他从南方赶回来之前监视周启山长老的一举一动。”
周启山?不就是当时在破旧山庄追杀他们的人吗!
“邢长老多虑了,周长老知情不报,让要犯逃脱,要不是于副教主仁慈宽厚,念他拿到了‘通文训言’,又断了一只手,让他功过相抵,他早就一死以谢教主了。”
“就是,现在我们反而要担心的是另外几位长老,他们得到消息,已经全部去了东京,都想抢夺这份大功。”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三个红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来人用真气封住了经脉。
黎思吐了一口气,幸好这三个红衣人修为最高的才玄级初期,出其不意之下才能这么轻松制住他们。
黎思掐住一人的脖子道:“我问你们,你们血渊教到东京做什么?”
红衣人闭口不言,黎思脚尖挑起一个凳子踢向旁边一个红衣人脑袋,一声撞击,凳子碎裂,红衣人倒在血泊中。
“我们,我们奉命前去东京协助长老抓捕一名教内要犯。”见黎思下手干脆凶狠,红衣人不禁咽了口口水。
“要犯?”黎思冷哼一声道:“是淳于南吧。”
红衣人瞪大眼睛:“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教中机密?”
“你只要回答问题,别的不关你的事。我再问你,淳于南是不是到东京了?”
“淳于南被我教中的周启山长老一路追杀到东京,不过一到东京就失去了踪影。如今除了邢长老还在南方,王副教主、吴长老、许长老在外执行任务,其余的长老都到东京参与抓捕淳于南了。”
黎思和庄众心里一沉,血渊教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看来是不抓到淳于南誓不罢休。
黎思打晕红衣人,对庄众道:“看来我们要抓紧赶去东京了,要在血渊教之前找到小南和干娘。”
说也奇怪,这大半年辗转南北,很少遇到官兵,自从应天府出来,行不至五日,已经遇到三股官兵盘查了。二人向过路商旅打听,说是国都东京最近很不太平,抢掠杀人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还有大批江湖人士聚集东京,一时间风声鹤唳,因此朝廷下令增设关卡,严查来往人员,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即逮捕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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