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可仁带着愠怒匆匆走去,梁艳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她回到升神崖,看到众弟子都在修炼法术,只有刘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昨天他打断的树上,心中升起一阵怜爱。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刘白她就觉得很喜欢。
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令梁艳觉得很舒服。刘白的出现让她产生一种幻觉,觉得刘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似的。尽管她没有儿子。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归结为缘分。
很多时候,人和人的相遇就是这样的奇妙。
梁艳不看弟子们的礼拜,直接走到刘白面前。
刘白起身拱手说道:“师娘。”
梁艳点点头,说道:“坐下吧!”
刘白从梁艳的神色中看出了失败。这是他预料到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了。梁艳坐下后,他就坐在了梁艳的身边。
梁艳看着对面认真修炼的弟子们不说话。
刘白也不说话。
此时彼此却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梁艳还是说话了。
“刘白,你都猜到了。”
“是,师娘。”刘白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师父对你成见很深。”梁艳淡淡说道。
“嗯。”刘白点点头。
“你不在乎吗?”梁艳好奇的问道。
刘白微微一笑,说道:“在乎又能怎么样?去死吗?”
听了刘白的话,梁艳也笑了。
“好孩子,你的心真是大。”梁艳笑着说道。
刘白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师娘,弟子想问个问题。”
梁艳看着刘白,点点头说道:“你问吧!”
刘白想了想,看着梁艳说道:“是师娘可别生气啊!”
“师娘不生气,你问吧!”梁艳温柔一笑,给刘庆吃上个定心丸。
刘白还是有些迟疑。
“刘白,你说吧,师娘不会怪你的。”梁艳有温柔一笑。
刘白点点头,说道:“好吧,我说。”
梁艳看着刘白,准备好了认真听。
刘白说道:“师娘,我,我可不可以不做师父的徒弟了?”说完,他就看到了梁艳那张几位惊讶的脸。
梁艳怔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刘白,你说什么?”
“弟子说能不能不做师父的徒弟了。”刘白说道。
“刘白,你可是行了拜师礼的。一朝拜师终身为徒啊!只有师父不要你了,你不能背弃师父啊!”梁艳神色惊讶。
刘白点点头,心想,真被我言中了,这拜师就等于上了枷锁。哎!
“刘白。”梁艳叫道。
“师娘。”刘白回道。
梁艳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儿呢?就因为师父对你不好吗?”
刘白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梁艳追问道。
刘白想了想,看向梁艳,他看到梁艳惊讶的眼中带着那份令他感到踏实的慈爱。这是一双母亲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埋怨。
这样的眼睛让刘白感到温暖,感到安全。
“弟子和师娘说实话,弟子一直想离开武当山。”刘白说了实话。
“离开武当山?为什么?”梁艳问道。
刘白说道:“我八年未化丹,留在玄武宗也是个废人,还让他人耻笑,这到没有什么,弟子也不是那小心眼儿的人。主要是弟子想到外面闯一闯。”
“你什么时候想离开的?”梁艳问道。
刘白说道:“弟子在宗外的时候便想离开了。那次去黑风山寻找古墓弟子便有机会离开,只是找到了古墓后弟子便想着拿了奖励再离开。”说完,他朝梁艳笑了笑。
这笑坦诚的没有一丝污垢。
梁艳从刘白的笑里看出了诚实。根本不像她丈夫说的刘白是个小骗子。
“嗯,师娘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刘白啊,如今外面世道乱的很,你又没有十足的法力,怕是更难啊!这人界除了擎天神门便是那西方佛门了。难不成你还要加入他们吗?”梁艳看着刘白问道。
刘白摇摇头,笑着说道:“其实弟子想的很简单,修炼不修炼无所谓,找个小城,做点儿小买卖,快乐的生活也很好。”
听了刘白的话,梁艳笑了。
“刘白啊,梦想和丰满,现实很骨感啊!”梁艳笑盈盈的说道。
刘白懂得这句话,便笑了笑。
梁艳沉吟片刻说道:“刘白,你已经是神门的人,若逃走那便是背叛师门。若被擎天神门的弟子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而且你还会背上一个叛逃者的名声,今后走到哪儿都会遭人唾弃的。师娘劝你立刻打消这个年头。”
刘白知道梁艳并非危言耸听,而且他也记得门规,叛逃必死无疑,除非你逃的很远,但凡有擎天神门活动的地方就会随时有生命危险。
梁艳见刘白不说话,便又说道:“刘白,你要知道,留在这里至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弟子知道。”刘白说道。
梁艳说道:“答应师娘,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儿。”
刘白笑了笑。
“答应师娘。”梁艳看到刘白有些迟疑便再次说道。
刘白点点头说道:“弟子答应师娘。”
面对这样以为慈祥温柔的妇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了。而且他留下来也只是为了不辜负梁艳的一片好心。还有张小安能有个更好的前途。
总之,刘白留下来不是为了自己。
“好,师娘相信你。”梁艳点点头。
刘白微微笑道:“多谢师娘。”
梁艳也笑了笑,说道:“还有啊,以后不能再说不做师父的徒弟了,这是不孝。”
刘白点点头,却笑着问道:“师娘,那能不能让师父不要我了啊?”
梁艳摇摇头说道:“徒弟是他亲自收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这要说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拜他为师?再者,刚收的徒弟就不要了,你师父就会落得个为老不尊的骂名的。所以,你记着刘白,除非你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你师父是不会不要你的。”
听了梁艳的话,刘白心想,得了,这下算是绑结实了。这师拜的,硬生生把自己困在了礼教的囚牢当中了。
我这头有多么的铁啊!
哎!今后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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