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石勒两部先把山口封住,不使敌军回撤。晋军骑兵与十倍于己的汉军交战,今日汉军已不再是当年的菜鸟。狂风起,落英纷纷,不肖多时,两路晋军全军覆没,百战之将,死在沙场之中。事后刘琨悲痛的写下:名将凋零!
需要指出的是,骑兵能攻更善退,刘琨四千骑兵的全军覆没也标志着刘琨军的义勇。骑兵是打野战的主力,两年来刘琨辛苦建立的精锐骑兵就此报销。
刘聪、石勒轻松战胜刘琨派来的援军,马上接到王弥的报警。南路王旷督数万大军已进入上党盆地,与王弥缠斗起来。王弥已经支持不住,请求支援!
石勒军的核心力量是几千羯胡和杂胡,主力是流民步兵。这使得他的快速机动力量不如刘聪,刘聪所部是三万骑兵。
刘聪就令石勒再东攻壶关,而自己三万骑军则闪过壶关南击王旷。
上党号称太行山之巅,地势最高,与天为党。建安十一年(206年)正月,曹操亲征壶关,过羊肠坂 有诗曰:北上太行山,车轮为之摧。
王旷不顾士卒辛苦,一味催兵快行,刚到山口,就见汉军守在山口之外。部众还没喘气,王旷就下达了总攻命令。不用打,直接累死了。
王弥来之前被刘渊封为六州大都督,主管黄河以南的军事,王弥自是感恩。这次奉刘渊令进攻壶关,使三匪地盘能连成一体。便毫不犹豫得率主力前来。为报汉王之恩,自是英勇作战,对二倍于己的晋军。毫不手软。
可是晋军过多,又以禁军为主,各种军器一应俱全。晋军训练有素,强攻山口,大将曹超果然不凡,督战有术。后有硬弓,中有强弩飞射关卡之上。前有一排排敢死之士,手握丈八长矛,冲击关卡。守关卡的汉军纷纷倒下。
王弥大怒。令后继跟上,又是死伤很多。直到晋军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上山头,晋军才停止放箭、射弩。长矛队一冲上山头,短枪军士纷纷向前。越过长矛队。呼啸着冲击汉军。
悍匪王弥一下傻了眼,左长史曹巍见状,劝说王弥:“晋军攻伐有术,已攻占山口,我军再战则失去屏障,不如边战边退,将晋军步骑引到平原。到了平原,晋军再多也打不过四王子(刘聪)的三万骑兵。”
王弥依言徐徐后退。王旷听敌军败退。就令紧追不舍。将军施融劝道:“敌军不下二万,而能退而不散。看来敌人不再是乌合之众。我军应背依大山,先固寨以观形势,不可贸然轻进。”
王旷大怒,喝道:“兵书云:客战但求深入!传我军令,全线追敌。”
丘八和博士论兵书,博士能把丘八说死。兵书上说,远来进攻一方,只有深入敌境纵深作战,才能战胜敌人。而敌人兵士因为熟悉地理,容易逃散,实在不行,逃回各自家中,反正敌人要杀的是当官的。
而进攻一方去国远斗,锋不可当,越纵深越没有退路,只有赢或死,会越打越勇。敌人的心理崩溃,就会回家。
可是汉军也是远道而来的客军,士兵不会轻易四散。而晋军一路翻山越岭而来,二十多日得不到休整,早已是强弩之末,追不多久,就没有劲儿追下去了。依山扎寨确是上策。
晋军自动停下追击,王弥军也就不再后退。正在此时,王弥看到身后狼烟滚滚,人喊马叫,知是刘聪赶到,王弥大喜,令全军回击晋军。王弥军冲入晋军之中,一雪前败之辱。
晋军追击之下,早无阵形可言,没想穷寇竟来了个回马枪。刘聪三万骑兵还没参战,疲惫的晋军就已经抵挡不住。王弥步兵缠住晋军,刘聪三万骑军马踏晋军,后果可想而知。
七万大晋主力军全军覆没。王旷见大势已去,想拔剑自刎,被一个敌兵一脚踹飞,生擒活捉。
有后人曰: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王旷被汉军俘去。对他本人的历史,史书再无记录,一定没有死,否则史书就会写上。王旷的下场并不重要,只是可惜了他带来的七万晋军,为国捐躯,其情可悯。可是这样的失败也太可惜了,晋廷主力损失近半。
刘聪抓了王旷,立马急书一封信,派人送回回平阳。请平阳火速调兵偷袭晋阳。因为他从刘琨军被俘军士口中得知,刘琨亲自北上抗击匈奴右贤王刘虎。刘琨入并三败汉军,这次是偷袭晋阳的大好机会。刘聪在信中献策,无需兵多,只需快速,晋阳空虚!
派走送信之人,刘聪、王弥再次回到壶关城外。将刘琨、王旷的战旗、令箭往城门一摆,说明晋廷两路援军尽墨,壶关只剩投降一条路。城头上上党太守庞淳眺望,看到汉军旌旗连天,兵众十万,再看城下晋旗数面,知援军战败,长叹一声,开门投降。庞淳已做得够多,事到如今,只有保一方民众。
本次决战,东海王本派三路大军出战,王旷主力军和刘琨援军都战败,那另外一部呢?第三部就是长安的东海王四弟司马模,他已进封为南阳王。这位爷,那是阅历丰富,当年成都王败后,东海王让他镇守邺城,结果被公师藩、汲桑、石勒打跑。东海王又让他镇守荆州,又被流民起义打跑。正好河间王被东海王战败了,司马模就来到长安镇守关中四州。你说他和石勒一样都是打了这么多年败仗,他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人和人还真不一样。
不过司马模比王旷强,他心中总算有一个“怕”字。他令将军赵染、吕毅兵进潼关,先看壶关大战战果,再作行动。所以这一**决战,司马模压根就没参加。就算他敢打河东也没用,关键是王旷的主力军不能败,王旷一败,刘琨、司马模都白去。
刘聪打下壶关,刘渊汉国可以和王弥、石勒畅通无阻。而汉国河东又被司马模和曹武威胁,所以刘聪很快就回平阳了。王弥本在黄河以南活动,也自行撤军。而石勒招降杂胡,留下一些守军,也回河北发展。
钢指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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