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显眼的红,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方老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老友的衣袖。
纹丝不动。
完了,没头脑出现了。
以安将方老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她还是很喜欢这俩小老头的。
场中在胡先生出声后就安静了,甲先生也偷摸的龟缩起来噤了声。
胡先生颇有些洋洋自得。
主考官看着现下这情形,轻咳了一声,继续诵读道:“自古逢冬悲寒寥,我言冬日胜春朝。霄云纵展凛松上,便引尔情归青冢。”
独辟蹊径,不抒小情。比起哀哀切切的伤春悲秋,的确更胜一筹。
以安与台上的李嫣然相视一笑。
这一局,妥了。
……
不出意料,诗科一比,李嫣然得了优。
考官继续抽花笺,第二轮笔试,琴艺。
胡先生更兴奋了,这可是他的主场,眼含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
举旗开始。
二十六面白旗。
胡先生坐在场边第一排,深邃的小眼睛如射灯一样搜寻。
嗯?
人呢?
他的得意门生怎么不举手?
此刻,得意门生本尊正在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一双美手,得色在眉梢上转了几转。
这手,杀人可以,放火可以,下厨甚至也可以,就是弹琴奏曲儿不行。
以安继续坐如钟,这一轮,她还是不参考。
李嫣然回过头,脸上带了些急色,“方以安,你在搞什么?”
“我在坐着。”以安的表情颇为无辜。
李嫣然气闷的翻了个白眼,“别闹了,一共就十比,你再不参加,可就进不去二十一名了?”
进不去就进不去呗。
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
以安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轻声道:“你就好好比,我自有打算。”并附带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真的?”李嫣然半信半疑的看过去。
以安郑重点头。
“那我信你哦。”李嫣然站起了身,在考官的催促下,最后一个上了台。
慕言的眼睛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待李嫣然离开后才转身凑过去。
“安妹妹,你怎么不举旗?”
以安轻声笑笑,“我琴艺着实一般,就不上去丢人了。”
“怎会?”慕言不信的睁大眼,“琴艺课上你最专注了,而且你那么聪慧。”
以安对着慕言眨了眨眼,抬手点了点台上,“所以说,我没这天分。”
慕言的眼神带了点懵,看看以安,又看看台上的李嫣然,心中蓦的有些不是滋味。
胡先生则更甚,眼神中略带幽怨,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老方,你说那丫头咋还不出来比试啊?”
方老端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悠悠地道:“可能是对这课不感兴趣吧!”
“放屁!”
胡先生吹起了胡子,辩道:“你是不知道她在我课上有多认真!”表情又是自得又是骄傲。
方老瞟了老友一眼,“那可能是看你可怜吧!”脸上有明晃晃的同情。
俩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而台上的参考新生,则拎起了心弦,等着考核开始。
而第二轮的考核方式很简单易懂。
平沙落雁。
一首迄今为止传谱最多的琴曲。
台上二十六名考生合弹,直至剩余最后一人。
车轮战,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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